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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全滅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所有人看到的就是那個人向著紀墨衝了過去,然後,便在離紀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倒地不起,開始捂著心口抽搐了起來,連喊痛都喊不出口。


  所有原本蠢蠢欲動想要和這人一樣上去對紀墨收拾一頓的人,都在此刻像被按下了靜止鍵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人的慘象。


  而後,他們才看到紀墨的右手似乎呈現出一種奇特的形狀,似乎是抓著什麽東西一般,在輕輕一下一下地逗弄著。


  初時,還沒有人反應過來是什麽,因為一切都發生地太過突然了,將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個青年,之前是這麽厲害的人嗎?

  這是所有人的腦子中,那一刻共同的懸起的疑問,但是,並不會有人給他們解答了,或者說,解答了也沒什麽用,今天,他們所有人,全部都要葬送在這裏了。


  有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緊張地望著紀墨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眼神不停地在這兩人之間逡巡,終於有人發現了聯係。


  那個倒地的人,在使勁地捂著自己的胸口,而那股抽搐的頻率和疼痛的間隙,是和紀墨手部的動作相關聯的,紀墨的手指每次開始收縮的時候,那個人就會疼的十分厲害,而當紀墨將手指略略鬆開的時候,那人就會稍微緩解一點。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紀墨那個奇怪的手部姿勢,並不是因為施法的姿勢什麽的,隻是因為紀墨手中握著東西而已,而那個東西,就是那人的心髒。


  這個認識讓那觀察到的人,幾乎呼吸一滯,太恐怖了,本來在胸腔當中被層層保護起來的心髒,此刻就那麽隨意地被他們捏在手中,任意逗弄著,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承受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這個紀墨,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這麽陰邪的功法。


  想到這些,那看穿了聯係的人,都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胸口,想看看自己的心跳是不是還在。


  紀墨並沒有急著殺了那個人,而是慢慢地逗弄著那個人的心髒,讓他做出反應來給其他人看,直到大多人都知道了,紀墨現在在幹什麽,並且極為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為止,紀墨才滿意地笑了出來。


  還沒開打,就讓你們精神恐慌和緊張,也是挺有意思的。


  還有,你們的手放在胸口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因為從一開始,你的心髒就不屬於你們自己,都攥在我手裏,現在暫且讓你們擁有他們一會兒吧。


  看著大部分近乎恐懼地表情,紀墨笑的輕蔑,然後,將右手抬高,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右手的手部動作。


  紀墨開始一點點使勁向內掐著那個心髒,而那地上的人從開始的疼痛地還能抽搐的狀態,硬生生地變成了疼到僵直的狀態,而紀墨就在在場所有人的恐懼當中,手中藍光一閃,然後傳來極其輕微地一聲爆裂聲。


  那是一個極其輕微的聲音,如果不是現在極為安靜,是不可能聽到的一種聲音,而就是這麽微弱的一個聲響,卻在在場的大部人心髒炸起了驚濤駭浪。

  隨著那聲輕響的結束,所有人都看到那個之前倒在地上的人,一個像是弓箭一般向後張開的姿勢,狠狠抽了兩下,而後眼珠凸起,似乎要突出眼眶般,帶著不甘和悔恨,絕望和痛苦,望著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就停留在這個姿勢,不動了。


  那本來一直抽搐的身體,終於在這一刻迎來了解放,即使死的這般痛苦,這般不甘,也好過被人家拿在手中,隨意把玩地要強。


  而在場地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震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還和自己談笑風生,還和自己抱怨著生活困苦的同伴,在這一瞬間,以一種極其慘烈地方式暴斃了,他死的那麽辛苦,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所有的人,除了恐懼以外,心中都燃氣了一股憤怒的火焰。


  那首領看著紀墨,終於忍不住出聲道:“紀墨,你別太過分了。“


  那是極冷的一聲,像是寒冬臘月裏的層層冰渣子,紮的人心裏生疼,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凍上了一層冰霜,本來就低氣溫似乎又低了好幾度。


  而紀墨似乎根本沒有被這種氣勢嚇住,他隻是毫不害怕地回瞪回去,口中的譏誚一點都不輕地回到:“我過分?是我過分嗎?你們雲夢七大家,作為一個所謂的名門,你們做的事情難道算的上正義嗎?”


  那首領並未回答紀墨的問題,隻是沉默地望著紀墨。


  是啊,這般行為,是否真的就可以算問心無愧呢。


  但是,這種事情是不該他來想的,這是上麵的人的決策,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執行,如果迎來的是結果的正義,那麽過程的不正義,是可以在時間的衝刷下慢慢被人所淡忘的。


  因此,那首領雖然沒有答紀墨的話,卻還是在內心底了希望自己所做之事並不是遺臭萬年的事情。


  紀墨看著那首領沉默地臉,怒極反笑:“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算不算得上正義,又憑什麽來指責我做的過分呢?而我現在做的,就是把你們對我和我身邊的人所做過的事情還回去而已,甚至還不如你們殘忍,你就嫌我過分了。”


  “那麽,你們怎麽不好好去反思反思你們自己呢?”紀墨幾乎是咬著牙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而那首領就和一尊不動如山地石像一般,靜靜地凝視著紀墨,並沒有回答紀墨,其實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之上,隨時等著長劍出鞘斬殺紀墨。


  那個首領在等紀墨情緒的頂點,當紀墨的情緒達到那一刻的似乎,便是紀墨對周圍防備最弱的時候,那麽也就是最好的出手時機,而那一刻,可能馬上就要到了。


  那首領看著紀墨的情緒節節攀升,似乎要罵的喘不過氣來了,卻在下一刻突然刹住了車。


  紀墨本來是罵的咬牙切齒,卻突然笑了起來,極為玩味地看著那個首領:“喂,你是不是在等我情緒失控啊。真是傻的驚人呢。”

  那首領心頭一滯,怎麽會這樣,這情緒的轉變也太快了吧,完全無縫切換,沒有一點痕跡。


  “別望著了,劍已經在手裏了吧,那就拔出來吧。”紀墨對那個一直靜默地首領說道。


  “還有你們,看戲看夠了嗎?要麽現在一起上,要麽就給我趕快卷鋪蓋滾蛋,別再那待著髒了我的眼,我很忙,趕時間,沒那麽多閑情雅致陪你們慢慢耗。”


  紀墨眼神冰冷,剛才那個還在進行血淚控訴的人,仿佛根本沒有存在過,現在在所有人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麽感情的冷血動物。


  有人有退意,想跑,但是,以雲夢七大家的勢力,就算跑回去,也是死,最後可能還會連累家裏的孩子父母,反正,都是個死,給家裏留一份保障還是劃算一點的。


  帶著深深地恐懼,並沒有什麽氣勢的向著紀墨衝去,而紀墨看著這麽一群毫無鬥誌的人,也懶得多廢力氣。


  地麵突然裂開,無數焦黑地藤蔓拔地而出,像是靈動的黑蛇般,向著那跑來的人去襲去,而那些向前衝著的人群,根本沒想到會突然從地下冒出這麽些玩意兒,絲毫沒有防備。


  驚慌錯亂間,那焦黑地藤蔓早就已經化作一柄柄鋒利的利劍,將那些人從心髒處瞬間貫穿,然後串在了藤蔓之上。


  那本來看起來靈活柔軟的藤蔓,此刻卻仿佛磐石般堅挺,串著的人在上麵隻有那綿軟的身體隨著藤蔓的行動擺動著,卻幾乎沒有將要從那藤蔓上脫落下來的感覺。


  而那從心口流出的最滾燙的血,就這樣澆在了那焦黑的地藤蔓之上,看起來妖冶而血腥,那焦黑的藤蔓似乎是渴極了,四處流淌地鮮血,竟然沒有一滴浪費,地麵上幹幹淨淨地,沒有任何血跡。


  所有的鮮血,都被這嗜血的藤蔓給吸收了進去,而那本來焦黑的的狀體,也開始發生了頭肉可見的變化,像是從一塊黑炭慢慢時光倒退般恢複到了最初柔韌青色的時刻。


  那焦黑的顏色,開始像所有植物最為清新醉人的青綠色轉化,如果不是上麵還沾滿了斑斑的血跡,這其實看起來是一場萬物複蘇,與天地共舞的美妙景象。


  但是懸掛的屍體,肆意流淌地鮮血,生生將這個地方給渲染成了煉獄的模樣。


  而紀墨就站在這堆瘋狂襲擊人的藤蔓中間,雲淡風輕地模樣,好像眼前的這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他的眼神是那麽清澈透亮,沒有絲毫陰翳,就像是注視著青山淩綠水,陽光白雲般舒展而輕柔,絲毫沒有血腥與殺戮之氣。


  他整個人似乎是一個單獨的世界,與這個滿是汙穢的血汙的地獄格格不入。


  紀墨掃視著這個地域,輕輕地說出了聲:“差不多該全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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