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殺人了
之前沒有距離遠沒有注意到，此時近距離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的臉長得跟慕雲生的老婆舒曼非常的像，隨後他又想到就是因為那個女人自己才會落到這幅田地，他對舒曼和曉雅的仇恨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所以現在臉色非常不好看。
而此時的曉雅卻已經看出了曹天陽的身份。因為曹建興給之前給她看過他家人的照片。
所以他對曹天陽的長相還是非常熟悉的。
“你不是……”
“曉雅！！我就說那個小兔崽子就是個變態，我剛才就在外麵看見這個小子鬼鬼祟祟的！”
王大媽的聲音突然從上麵傳了過來，一聽就是正在下樓，曹天陽馬上就想逃走，但是曉雅卻繼續把他的手拽的很緊。
“你放開！！”曹天陽吼道。
但是曉雅卻依然拽的緊緊的，曹天陽此時已經聽王大媽已經快要到達樓下了，他馬上掙脫了起來，但是曉雅卻拽的很緊。
“媽X，這是你自找的！”曹天陽突然用力一推，沒有任何準備的曉雅直接被往旁邊一推。一個不穩之後，曉雅的肚子撞在了把手上。
曉雅立刻痛的蹲下了肚子。
而曹天陽立刻逃了出去，但是王大媽此時也到了樓下，看見這幅樣子，立刻大喊了起來：
“救命啊，殺人了啊，救命了！”
此時四麵八方還沒回家的人被瞬間吸引了注意力轉移。而曹天陽根本沒有回到小區門口就被狠狠地摁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曉雅狀態卻非常不好，那個東西正好撞在了她的腹部，幾乎是瞬間，就有血流了出來。
王大媽好管閑事是這個小區出了名的事情。
所以幾乎在王大媽那個標誌性的大嗓門出現的時候，大批的大爺大媽帶著孩子遛彎的媽媽還有下班的下班族幾乎都馬上給出了反應。
不得不說，曹天陽真的的是選錯了一個下手時間。
所以後果就是在曹天陽還沒出了小區就被人堵住了後麵，追出來的王大媽一邊跑一邊喊：“抓住那個帶鴨舌帽的男人，快點！！他殺人了了！！！不能放跑他！！”
本來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非常低就非常可疑了，現在聽說殺人了，所有人的人不管是為了看熱鬧還是為了湊個熱鬧，總之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了周圍。
曹天陽直接被一個肌肉噴張的大漢直接反手壓在了地上，之前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的人見狀馬上上前把他的帽子拿了下來，在曹天陽露出臉之後，大家立刻嘰嘰喳喳起來：
“天呐，居然這麽年輕。”
“……是啊，這麽周正的一個孩子居然殺人。”
“不過這誰啊，從來沒見過……”
“哎哎，聽說沒殺人，是個孕婦，不過出了好多血……”
有人圍觀著曹天陽，又有人馬上跟著王大媽跑進了樓道去看，此時的曉雅的狀態非常的不好，她的下身的褲子基本已經被鮮血浸濕了，人似乎也陷入了囫圇之中。
王大媽看見曹天陽被逮住了，馬上帶著人回到樓道查看曉雅的情況，此時看見這個樣子，王大媽簡直就是嘶喊著：“不要光看啊，快點報警啊！孩子要出事了啊！作孽啊！！”
但是多數人還是對著曉雅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拿出了手機拍照，最後還是一個小夥子拿出了手機報了110和120，等到救護車和警車到來將曉雅和曹天陽都帶走了，小區裏嘰嘰喳喳還不停有人在討論著事情，雖然他們看見，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想象力。
後來，天黑了，圍觀討論的人群也慢慢的散去，他們根本不關心曉雅是誰，或者曹天陽是誰，他們可能還會在之後的飯桌上討論著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但最多也就是討論一下，然後，這段事情也會慢慢地淡忘在腦後了。
曉雅被送到了醫院，王大媽本來也想去醫院的，但是想到需要有人說明下情況，而且，王大媽也算目擊證人，所以，他陪著那個反剪了曹天陽雙手的大漢一起到了派出所說明情況。
“同誌啊，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小夥子有問題，鬼鬼祟祟的，所以留了個心眼，結果真的就被我看見了……哎哎哎，同誌，你可不能饒過這個小子，人姑娘還是個孕婦呢……”
王大媽進了派出所，看見曹天陽被人帶到了審訊室，馬上就拉了最近的一個年輕小警察念叨著，她想到後來看見的曉雅的那副慘狀就心有餘悸。
那一推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完全是使了十分力氣推過去的啊，曉雅還是個孕婦，一看就是蓄意的：“警察同誌啊，我覺得那個男的就是故意推曉雅的。”
“阿姨，你不要急，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會好好地審問的。”
小警察一邊安撫著王大媽，旁邊的一個女警察對於這種情況也是熟門熟路，馬上接手扶過了王大媽，對於安撫群眾的情緒，女同誌比男同誌有優勢的多。
再說審訊室這邊。
自打曹天陽被大漢反剪了雙手壓在了地上之後，他就已經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當看見110來了之後，他的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嚴重了，總覺得他這次如果真得進了派出所那就出不來了。
不得不說，曹天陽在某些方麵的預感還是非常正確的。
當他身上的錢包證件被搜出來之後，在看見曹天陽身份證的時候，查閱的警察馬上眉頭鎖了起來，因為最近這個名字他們可沒少說到，他不禁抬頭又抬頭看了眼曹天陽。
曹天陽低著頭對於這種打量熟視無睹，他的臉上雖然很平靜，但是其實他此時的心裏已經炸開了鍋，因為在警察搜走了他身上的錢包手機之後，他就知道，這次真的完了。
本來他隻是想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最好是將那個孩子打掉，但是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將自己送到了警察的手裏，不過，他立刻又想到，剛才那一推，也許那個女人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到時候，沒了孩子的曹建興，肯定會選擇來保全他。
所以，說到底，還是他贏了。
想到這裏，曹天陽低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所以，就算當好幾個警察簇擁著一個年長的警察走了進來，所有人都嚴肅的看著自己，但是，曹天陽的心裏卻依舊是淡定的，因為他確定，最後曹建興還是會選擇保全他而不是那個女人和他肚子裏的孩子，所以，他就當這次派出所之旅是自己難得的一次旅行好了。
“姓名。”
“曹天陽。”
…… 審訊開始。
而此時，曹建興接到消息趕到了醫院，此時，手術室的電燈也熄滅了，曹建興看見慢慢推門走出來的醫生，看著他摘下了口罩，麵無表情地說道：
“大人沒事，不過，孩子沒了，而且，病人以後應該很難在懷孕了。”
曹建興此時的心裏像是被無數鐵輪碾過一樣，兩隻耳朵也開始空鳴起來，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大腦都是空白的，似乎醫生的話一下子變得非常遙遠。
醫生說完話之後就離開了，他見過的病人很多，見過的家屬也是，所以對於剛才的表情他已經從不忍到麻木，然後到現在的平淡，因為他隻是醫生，不是神。
曹建興在原地發了一會呆，然後後退了兩部，跌坐在了手術室前麵的椅子上麵。
椅子冰涼，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他慢慢地把頭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疲憊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麻木的心髒此時鈍痛到不行。
穆雲生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坐在穆家的飯桌上，自帶穆雲生和舒曼的感情開始升溫之後，每周帶著小淩和團子來穆家吃飯也成了不變的規矩。
此時的穆雲生正幫著團子舀好了一碗湯，剛放到了團子麵前，他褲兜裏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團子萌萌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飯桌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
“什麽聲音？”穆老爺子疑惑地看了眼團子，見團子正在乖乖的喝湯。
“我的手機鈴聲……”穆雲生拿起濕毛巾擦了擦手，從褲兜裏掏出了不斷震動發出聲音的源頭，所有人幾乎都盯著那個不斷重複著團子聲音的手機，直到穆雲生接了起來。
“喂，我是穆雲生。”
“……嗬，知道了。”
“嗯，麻煩您了，徐警官，回頭找個時間，我做東，魅惑不見不散。”
穆雲生接電話的時候，基本都是在聽，很少說話，唯一說的幾句話唯一的有用信息就是那個徐警官，不過舒曼此時的注意力還是在團子的那個來電鈴聲。
“你什麽時候錄的？”舒曼看著穆雲生。
穆雲生頭也沒抬，喝著碗裏的湯：“什麽？”
“我說的是團子的那個鈴聲，你什麽時候錄的。”
“哦，那個啊，前段時間錄的，不過效果真不錯，每次來電話回頭率挺高的。”穆雲生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表情，似乎對於這種類似於癡漢的行為他非常樂此不疲。
“團子的聲音多可愛啊。”團子聽見穆雲生在誇她，馬上從湯碗裏抬起了頭，嘴角一圈油膩，看著穆雲生露出了一個甜膩的笑容，穆雲生也馬上回了一個笑容。
舒曼笑著搖搖頭，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