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獨屋燭光
其實小綠妖暴漲修為後,也就跟我相差兩品而已,如果它看不出敵方修為,我也依舊沒辦法。
正如眼前的兩名侍衛,雖說我體內暴躁的黑霧蠢蠢欲動,但我目光所及,根本就無法看清它們的修為,也就是說,這裏的侍衛至少都是靈花三品以上的。
被侍衛發現後的小綠妖,果斷的身子一竄就溜走了。
其中一名侍衛立馬怒氣衝衝的嗬斥道:
“低等妖畜!站住!這裏乃大將府邸,休得放肆!”
說完,隻見它提起手中長搶,便追向了變成妖身的小綠,僅是幾個跳躍間,就不見了蹤影。
剩下我和另外一名侍衛,單獨對峙。
這侍衛身材皆是高大威猛,穿著製作精良的鎧甲,每名侍衛的修為底子都十分濃厚,應該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戰士。
我也懶得跟它多餘廢口舌,到了這個地步,便抽刀就打。
剛好我體內的黑霧迫不及待的想找地方釋放力量,我也好試試自己現在的能力,究竟可以對付多強的敵人。
戒刀揮臂掄出,見麵就是一記氣刃斬,眼見著黑色月牙衝飛的同時,我又甩手扔出了兩張鬼火符。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鬼火符被我扔出去,又原封不動的飄落在地。
鬼火符的咒語我心裏早就默念了無數遍,根本不會出錯,難道說靈力喚出黑霧後,我連符咒術都不能用了麽?
那我才學會的神技靈隱符,豈不是又白瞎了……
眼下也沒時間感歎這些,那侍衛不是普通角色,手中長搶輕鬆一揮,便擋掉了我的氣刃斬,接著靈巧又迅猛的朝我胸口斜壓而來。
我提刀擋在胸口,“砰!”的聲碰響,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餘震彈在我胸口,讓我一陣胸悶。
也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侍衛壓搶逼我走位,又迅速的變換角度,時而刺,時而挑,反正始終控製著我和它的距離。
連續在它搶口躲了好幾招後,我漸漸發現,自己決不能被它控製距離,它越是想遠攻,就越是忌憚近攻。
想到這裏,我開始尋找合適的機會。
在一次故意露出腰間破綻的交鋒中,它抓準機會長搶迅速的向我紮來,我一邊彎腰,一邊順勢往上躍起躲避,在高於它長槍後,直接壓在它搶身上,連續幾個翻滾試圖靠近它。
長搶被壓住後,短時間無法控製,畢竟都是有靈力的修為,其重量也絕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隻見那侍衛皺眉嗬斥道:
“小賊!給我起!”
伴隨著它的嗬斥,長搶被它雙手奮力抬起,強大的力量傳來,我幹脆借力用力的往上一跳,與此同時掄起戒刀,果斷的朝著侍衛為數不多露在外麵的頸部斬去。
一陣溫熱的血水湧出,這個皇家侍衛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死的如此突然。
不過,對於我來說,任何戰鬥都是無常的。
一招輸,便是命。
高大的皇家侍衛麵色不甘的瞪著眼,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直到雙手已經堵不住了喉嘍的血水,才頭一垂的死去。
鮮血沿著它鮮亮的鎧甲往下流淌。
我呼了口氣,這裏的侍衛確實厲害,打一個還隻是險勝,如果讓我對付十個,實在太有難度。
剛剛打鬥時覺得這侍衛的長搶不錯,我從它手裏抽出來掂量掂量,雖然不太懂,但這長搶的質感、做工絕對上乘,於是果斷的收回了戒指裏。
又去它身上簡單的搜刮了圈兒,發現這皇家侍衛賊專業,值班時連存儲戒指都不帶身上。
剛剛的打鬥速度雖快,但肯定也鬧出了動靜,趁著沒人發現,我趕緊往前走了走。
此時中殿的酒局依舊熱鬧非凡,我聽聲音,好像還有人表演來者。
那狂獅大將中氣十足的聲音一直存在,各種爽朗的笑聲,似乎又心情大好的樣子。
也不知道姚大人現在怎麽樣了?
正想著,我身邊突然飛速的竄過來一團綠色,把我再次嚇個哆嗦。
小綠妖張嘴喘著氣,衝我說道:
“哥,別怕,是我,小綠!”
“哈哈,我本來就擅長偽裝和逃跑,現在發現用靈力配合,簡直像飛了般,它們都追不上我,哈哈哈。”
小綠妖神經兮兮的跟我嘚瑟了兩句後,又說道:
“你快躲起來,我把它們都引開,記得去後殿看看啊。”
說著,它綠色的身體一竄,真如一道幻影飛了起來般,速度以肉眼都很難追蹤了。
我此刻靠在一處假山邊,小綠妖才走沒多久,就聽到好些道急促的腳步聲跑來。
我透過假山縫隙看去,居然跟了七八名身穿精致鎧甲,手持長搶的侍衛。
那為首的侍衛狠的齜牙咧嘴,它抹了把額頭的汗,下令道:
“分兩組追,前後包抄,最好別讓大將發現府邸混進了小妖,不然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它就在前麵,就在前麵!”
“咦!這低等小妖,還衝我搖屁股!我這暴脾氣……”
一行人罵罵咧咧,很快就又追了上去。
原來狂獅大將很不喜歡府邸混進小妖,難怪它們追的這麽認真。
我也對小綠妖是越來越服氣,自從認識了我,它像是開掛了般,每天都在飛快的進步著。
靜靜躲在假山後麵,等到那些侍衛全都消失在視野範圍後,我才貼著黑暗的角落,低調的前進著。
路過中殿時,裏麵燈光華麗,各種樂器的聲音彼此起伏,一群男女正在喝酒聊天。
我選擇直接跳過中殿,往後殿尋找。
小綠妖探了路,我覺得它的分析也沒有錯,那個人間美女說不定就在後殿。
也不知是小綠妖把皇家侍衛全都溜走了,還是這裏真的沒什麽侍衛看守,來到後殿時,感覺冷冷清清。
整個後殿,也就隻有最邊緣那間屋子亮著蠟燭。
燭光微弱,若隱若現的有些影子閃動。
這也讓我無從選擇,似乎就在暗示我,人就在亮著蠟燭的那間屋子裏。
我警惕的重新抽出戒刀,小心翼翼的往那間屋子靠近,越是簡單,我心裏越慌。
等到我靠近後,周邊依舊沒有任何危險的變化。
我先從窗戶縫隙往裏看了看,因為關的很緊,所以基本什麽都看不到。
隨後,我嚐試著敲了敲木門,“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