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鐵南小鎮5
“這確實完全不合適…”靜音說道，她靠在廁所一旁的窗邊，似乎回想起了什麽，又似乎是在等待凱麗說些什麽。
“不~我了解他們，我認為沒人會去故意傷害艾利。”凱麗有些傷心的說道。
“捉弄很過分，對吧？哈？”靜音有些悲傷的說道。
“天呢，如果他們知道現在我在和你講話，他們會殺了我的…”凱麗有些哽咽的說道，“某些人不得不這樣做…有些東西你應該看看…”
……
原來凱麗給靜音的，是一卷之前他們警務5中隊的人戲弄艾利的錄像。
“這些家夥中有人殺了馬切艾利，”看著這卷錄像，短笛說道。
“是的。但是，這卷錄像中的，隻是看起來有些過分的玩笑。”靜音說道。
“等等，這~是~，看看這位，萊施…”短笛指著錄像中的一個鏡頭說道。
“怎麽了？他隻是在大笑。”靜音說道。
“是啊，他很享受這個玩笑，但是，恩~，每次他直視艾利的時候…”短笛放大圖像給靜音看到。
“極度的厭惡…”靜音這時也看出來些什麽了。
“這不僅僅是個過分的玩笑…”短笛看著靜音說道。
說完，短笛和靜音找到了萊施，並將他單獨叫到了一間辦公室中。
“人們總是認為憤怒是最危險的情緒，”短笛說道，“但是，人們不知道的是，厭惡也是表示仇恨…”
“你在捉弄艾利的時候，你看艾利哪裏不順眼呢？”靜音向萊施展示了一張照片，是從他們剛剛看到的錄像上截下來的，警務5中隊的人捉弄艾利的照片。
“這孩子讓我的生活一團糟。”萊施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
“你在這個警務部隊待了差不多10年了吧？而艾利隻是個新人，他怎麽會讓你的生活一團糟？”靜音有些激動的說道。
“是9年。”萊施看著靜音說道，“9年了，我從未有過麻煩。新人來到這，偶爾我們會有過分的玩笑，比如在衣櫃裏撒西瓜汁什麽的，但是我什麽都不會說。因為不管我們是武士，還是平民，我們都是警務部隊的一員。我們相互捉弄，從來也沒發生過什麽事，大家還是好哥們。但是艾利被捉弄了之後，他就上告到平民安全委員會，要求調離這裏。艾利把這件事擴大化了。”
“所以，你得考慮支持誰？”靜音問道。
“我努力保護他，但是他太年輕氣盛了，他根本不接受我的勸告。而且他越反抗，他就會被捉弄的越慘。”萊施說道。
“所以，你就偷偷的進入到更衣間，發現他花生過敏，所以將花生醬倒在他的頭盔裏？以為他這次會得到教訓…”短笛說道。
“是的，幾個月之前我們就那麽做了。”萊施說道，“當時他渾身都是疹子，滑稽透了。但那不致命的。”看著不說話的短笛和靜音，萊施發現似乎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哇~哦~，事情變得更糟了是嗎？我猜，是他的設備被人動了手腳。”
“不是你嗎？”短笛反問道。
“我不會動任何警務人員的設備！”萊施有些激動的說道，“也許我討厭他，但是我不會希望他死。”
“有人希望。”靜音說道，“誰和艾利有矛盾？”
“很多人。”萊施聳了聳肩，“誰都有可能。”
……
“不敢相信萊施現在才說出來…”亞當聽了短笛的關於最近破案經曆的敘述之後，有些震驚。
“平民警務人員不告發對於自身的歧視？”短笛問道。
“有點吃驚，對吧？”亞當說道。
“不是這樣的。”靜音解釋道，“對萊施來說，警務部隊比歧視這種問題重要得多。而且，在他看來，是艾利來這之後，歧視問題才凸顯的。”
“你的意思，這是艾利的錯？”亞當瞪大眼睛看著靜音。
“不是，”短笛辯解道，“靜音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這是對平民歧視的新方式。這是無意識的歧視，而不是故意的歧視。雖然這個工作，平民和武士都可以幹，但是很多人麵對相同的簡曆時，都會聘用武士，而不是平民。”
“而且一旦這種無意識的歧視顯現出來，就有可能致命。”靜音接著說道，“隨意的捉弄，變成了致命的遊戲。”
“那我們怎麽找到殺手？”亞當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們想給所有隊員做個測試。”短笛說道。
……
“接下來的十分鍾，你會看到一係列的圖片。每幅圖片上，都會有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如果形容得正確，按下是這個按鈕；如果不正確，按下否這個按鈕。”屋子裏，靜音正在給警務5中隊的隊員們說著什麽。
“這是在什麽測試？”亞當委員問同樣站在屋外的短笛。
“這是一種會測量歧視程度的測試。”短笛解釋道，“下意識歧視的人會很容易的把積極的形容詞，和武士聯係起來；當我們換上平民的圖像時，有偏見的人仍然會把積極的詞，和圖像聯係起來，但是考慮的時間相比較之下會很長。”
“所以…”亞當說道。
“所以我們就是要找那個時間花的最長的人。”短笛接著說道。
“恩~，結果出來了。”這時候靜音從屋裏走出來說道。
“你已經算出每個人花的平均時間了嗎，靜音？”短笛問道。
“是的。”靜音回答道，“柯迪，他考慮的時長是別人的三倍。”
“那看起來就是他了。”短笛說道。
……
測試房旁邊一間房屋，短笛和靜音，還有被提問的柯迪在這。
“我沒有歧視任何人。”柯迪說道。
“隻是你自己沒發現而已。”短笛說道，“所以你才會在捉弄人的時候那麽積極。”
“我做的事情和其他人做的沒什麽差別啊。”柯迪辯解道。
“你沒破壞艾利的設備嗎？”靜音問道。
“我和艾利沒有矛盾。”柯迪聳了聳肩。
“我們知道你討厭他。”短笛說道，“你自己都沒發覺，你自己是多麽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