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夫妻大戰
陶蘇去世少說也有近半年了吧,那他們分手也有幾年了,過去了這麽久,卻還能讓白慕辰如此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呢?
沈溪百思不得其解,卻看著那張照片裏微笑著的陶蘇,地垂下了眼簾,按了按微微發疼的心口,深吸了幾口氣才將相框放回了原位。
在將書放進書架時,無意中在最裏麵的書架上找到了一個紙箱,她隨意的拿下來,打開後看見裏麵放著一大堆的CD光盤,很老舊的樣子,估計是很多年前的了……
每一個光盤上都寫有時間和日期,沈溪好奇的拿在手中,翻轉過來卻看見上麵貼有白慕辰和陶蘇的大頭貼。
親吻挑、逗的動作,深深的刺痛了沈溪的雙目,她心裏一緊,攥著光盤的手指不斷的縮緊,卻在下意識裏又慢慢的放開了。
他愛她,顯然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在這場婚姻裏,沈溪也是有過前塵往事的人,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追究白慕辰呢?
想來也可笑,他們的心裏始終都有最惦念的人,朝思暮想,卻要為了所謂的仇恨,而不計前嫌的走到一起,過著勉強的湊合過日子,這樣的生活,想想還真沒什麽勁。
或許江美淑說的是對的,沒有愛情的婚姻,終究是悲哀的。
但好歹都是自己選擇走的路,再痛苦,即便遍體鱗傷支離破碎,她也要咬牙撐下去。
隨便挑了一個光盤放在口袋裏,然後將箱子又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沈溪回了房間後,著急的放進電腦,鼠標輕巧的點擊播放,然後屏幕裏播放區域裏出現微笑著的白慕辰。
已經是幾年前的光景了,那時候的他還很年輕,俊秀的臉上還有一絲的青澀和懵懂,像一個鄰家大男孩一般,笑起來如若三月裏和煦的春風,很有感染力,連看著的人都容易被感化,偕同摒去心裏的隱瞞。
看著那時候的他,帥氣俊朗的麵容上,還有幾分孩子氣,係著圍裙在廚房裏準備好一樣樣的餐點,然後抱著錄像機輕手輕腳的進了臥室,他要偷拍熟睡中的陶蘇,然而卻沒得逞,陶蘇仿佛早有預感一般,在他靠近身邊的那一刻,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白慕辰失聲尖叫。
然後兩個人打鬧起來,陶蘇淘氣的用枕頭打他,白慕辰快速的閃身回避,卻不忘照顧著手裏的錄像機,最後在他的強勢之下,抓住了她纖細的雙臂,他壞笑的將她壓在身下,故意在她身上撓癢癢,兩個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畫麵過於溫馨,以至於沈溪根本就看不下去,不得不摁下了暫停。
她背過身,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胸脯起伏不停,原來,他也曾那麽悉心的寵愛過一個人,隻是這很正常的戀愛,怎麽看上去那麽熟悉?
怎麽就忘了呢,曾幾何時,她也曾被一個人疼愛過,寵在手心裏,倍加的嗬護。
她任性的享受著那個人所帶來的一切寵愛,將原本的戀愛放大數百倍,以為這輩子他都會不計得失,不計條件的永遠永遠留在她身邊,兩個人可以一直一直幸福的白頭偕老,海誓山盟的約定,肯定會兌現,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曾經不離不棄的他們,也早已變得麵目全非。
想著這些,沈溪隻感覺渾身發冷,她不住的縮緊身體,兩手抱著雙膝,抽噎的掉下了眼淚。
千百個思念匯集在一起,大概也抵不過一句‘我想你了’,為什麽他們會變成這樣,明明相愛的人,卻要計較重重,卻要不停的傷害,她好後悔,不該嫁給白慕辰,她應該等他的,哪怕什麽都得不到,哪怕付出一輩子的青蔥歲月……
“你去書房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她背後赫然傳來。
沈溪轉過頭,撞上白慕辰陰鷙冰冷的雙瞳,她倒吸口冷氣,下意識的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還沒等說話,就聽他又逼問說,“你都看見什麽了?我不是說過嗎?書房不許任何人進去!”
“我……”
解釋的話還沒說,走過來的白慕辰就注意到電腦中暫停的視頻,他目光一滯,因為畫麵正好暫停在陶蘇的身上,那個熟悉的麵容,在看見的那一刻他不禁肋骨上隱隱作疼,一陣陣的,疼到了無法呼吸。
在扭轉過來時,他俊朗的麵容上聚滿了慍怒,陰冷的雙眸迸著憤怒的火花,額上青筋暴跳,沈溪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好奇,好奇而已……”
“不是說過嗎?我不計較你和的事,你也別管我的,沈溪,你為什麽要越線?”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即便在生氣時也能這麽好聽,充滿了磁性,徘徊在沈溪的耳畔,她緊張的噎了噎口水。
白慕辰上前一步,抬起陰鷙的雙目,憤怒的看著她,咬牙切齒道,“我們明明可以和睦相處的,不是嗎?是不是以為我們上床了,成了合法的夫妻,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沈溪被他的舉動嚇住,聽到他說的話時心裏一涼,然後撇了眼電腦屏幕,她咬著牙,迎上他淩然的雙眸,冷然一笑,“是啊,我是你妻子,這個房子的女主人,有什麽東西我不能動的嗎?不過一些過去的回憶,我看看又能怎樣?”
白慕辰隱忍的雙手發抖,看著她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氣的大手一揚,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
沈溪摸著滾燙的臉頰,看著白慕辰愣了幾秒,冷笑,“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都開始動手了……”
“這次隻是警告,我們雖然是夫妻,但有些東西,不讓你過問的,你最好什麽也別問,不然下場隻能比這更慘!”他大聲的怒吼道。
對於他的怒吼,沈溪隻是殘忍的冷笑,“好啊,我們也算是扯平了,以後我的一些事情,你也別問別管,我們彼此彼此……”
她話沒說完,就被白慕辰掐住了脖子,他氣的真想要一把掐死她,陰冷的眼睛蹦出殘酷的寒光,“隻有我可以,你絕對不行!”
“憑什麽?”沈溪厲聲反駁。
“就憑你是我老婆。”白慕辰一字一頓,最後兩個字更是加重了音量。
沈溪聽聞,冷笑的推開他,“老婆?不過是一個形式上的稱呼,你捫心自問,在你心中你究竟最愛的女人是誰,最在乎的女人又是誰,我充其量不過是你娶回家的一個擺設罷了,有必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