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大事不妙
蕭飛雙手環胸,儼然一副袖手旁觀看好戲的模樣,“誒你看你看!你腳下那是什麽!是蛇!”
錢茵珊嚇得不敢再站在那裏,拔腿就跑,整個人撲在蕭飛身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死活不肯鬆手。
笑話,旁邊有毒蛇她怎麽可能還不跑,難道是等著被咬嗎?她可還沒有勇敢到那個地步,一想起蛇的模樣她就犯惡心,要知道,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那些黏糊糊的東西了,更何況這次的還有毒,拿她的小命開玩笑?不存在的!還是緊緊跟著蕭飛那個混球比較好,要死至少也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不算寂寞,再說了,她怎麽可能讓蕭飛那個死混球苟且偷生呢?
蕭飛看著懷中溫潤如玉的美人,心中一陣舒爽,美人在懷啊,妙哉妙哉,他竟然有了人生贏家的錯覺,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就算是現在讓他死也覺得值了啊!
“美女,說好的不過來呢?怎麽這麽快就反悔了?嗯?”
蕭飛深呼吸了一口氣,淡定,淡定,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帥哥,一定要矜持矜持再矜持,再說了,他蕭飛是那麽隨便的男人嗎?
但是一想到這個小妞要是發現他剛才是騙她的,隻怕他就小命不保了,一想到她發飆的模樣,誒喲真是惹不起惹不起,簡直就是要當祖宗供著的母老虎一隻啊!
蕭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但願這小妞突然腦子瓦特了或者是腦癱腦震蕩什麽的都行阿,就是千萬不要發現他做了的虧心事,他蕭飛可還沒活夠呢。
於是他故作淡定,盡情享受著美女在懷的感覺,趁機占她一點便宜,“不要這麽猴急好嗎,要知道,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男人,別想輕易得到我的肉體!還有阿,美女,請你稍微鬆鬆手讓我透口氣好嗎?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錢茵珊小臉猛地一紅,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有些失態了,畢竟這姿勢……也太過失態了吧?
於是她鬆開環著蕭飛脖子的手,作勢就要起身,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摟住了腰,動彈不得了。她有些惱怒地瞪著蕭飛,這個混蛋,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吃她豆腐啊,見縫就鑽的,也不見得他腦袋有多細。
於是她用力拍了拍蕭飛的手,嫌棄的別過了頭,她才不稀罕他的鹹豬手呢!
可是下一秒她就後悔了,一條青綠色的蛇正倒掛在她麵前,一雙三角形的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她,嘴裏還不住吐著蛇信子,發出“嘶嘶”的威脅聲,錢茵珊雖然聽不懂蛇語,不知道它在說什麽,但是她也不傻,當然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麽好兆頭了。
果不其然,這條青蛇沒讓她失望,隻見它幽幽地盯著她看了兩秒,又像隻洪水猛獸一般猛地張開血盆大口,露在樹葉外麵的身子比例驟然變長,朝錢茵珊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錢茵珊急忙用手一擋,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感,她緊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嘴裏不住大喊著“蕭飛你個混蛋!快救我啊!見死不救你不是人!”
蕭飛頭上頓時掉下三條黑線,這又關他什麽事了?招誰惹誰了他這是,躺著也中槍?明明就是她自己吵著鬧著要走的好不好,他要是不放她走,她還不知道要鬧騰成什麽樣子呢!他也不是沒阻攔過呀,他還十分大方地把胸膛騰出來給她當避風港來著的,他多善良體貼呀!現在好了,她不聽話被蛇咬了,這又能怪誰呢?
但美女呼救他還是要管的,見死不救可不是他的作風,總得賣美女一個麵子是吧?
蕭飛一臉勉為其難地站起身,伸手在頭頂折了一根長長的樹枝下來,遞到錢茵珊麵前,好讓那條小蛇蜷上去,還真是奇了怪了,那條蛇在他的注視下竟變得十分溫順似的,乖乖的按照蕭飛的意願爬上了樹枝,索性就那樣老老實實地縮著不動了。
“喏,原來你怕這個東西啊!來來來,給你看看它長的什麽樣,誒喲,我的小寶貝呀,真乖,長得可真漂亮呀!”
蕭飛看著樹枝上一動不動、眼神哀怨的小蛇,一邊故意大聲的說著,一邊又悄悄地把纏著青蛇的樹枝湊到她麵前,小蛇啊小蛇,你可一定要乖乖的,聽話,好好表現,哥哥是不會虧待你的!然後滿懷期待地盯著錢茵珊的神情變化,等著看她的好戲。
錢茵珊聽到蕭飛的話,知道那條蛇已經被他弄走了,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住地拍著胸脯,呼,還好還好,還好那條蛇沒有爬到她身上去,不然可真是要惡心死她了。可是她的手上一直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舉起手來一看,白嫩的手臂上赫然多出了兩個鮮紅色的小窟窿!刺眼的血紅色與她白皙的手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妖冶得有些讓人移不開眼。
她她她,她居然被蛇咬了?!嗚嗚嗚該死的臭蛇!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別人都說蛇是含有劇毒的,被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這麽說的話,她該不會是要去找閻王爺報到了吧?電視上中毒身亡的人死相都很醜的!她可不要連死都那麽不體麵,美女不死即已,死也要體體麵麵地死啊!
錢茵珊有些委屈地抬起了頭,想問問蕭飛有沒有什麽辦法,可她一抬頭,就對上了青蛇那滲人的目光——
“救命啊!快拿走!拿走呀!蕭飛你個烏龜王八蛋!蛇啊蛇啊蛇啊!”
錢茵珊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又開始胡亂地大吼大叫,該死的蕭飛,明知道她怕蛇,還故意把蛇擺在她麵前!真是個該挨千刀的混蛋!
蕭飛看到錢茵珊嚇得花容失色,開心得跟中了幾百萬彩票似的,終於出了這口憋了好久的惡氣呀,叫你**平時那麽拽!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把我當成病貓了。
錢茵珊氣得咬緊了嘴唇,對著蕭飛的胸膛就又是一陣狂打,“蕭飛,你去死去死去死啊!”
蕭飛看到她生氣的小模樣,竟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
剛想伸出手抱緊身前搗亂的小女人,卻被身邊傳來的“嘶嘶”聲吸引了注意力,低頭一看,樹下那些毒蛇已經前仆後繼地爬上來了!
大事不妙!
蕭飛把錢茵珊一手拉到身後,拿出了那把造型奇特的匕首,警惕地盯著這群不知死活的冷血動物,隻要它們一靠近,他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宰了它們的!
在H市市西郊有一條筆直的水泥馬路,被開辟在這低矮的群山當中,顯得有些顯眼。
而在其中的一座山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赫然佇立在山頂上,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座寺廟,在這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中,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在這四合院裏隱藏著許許多多的人,都以不同的姿態隱藏在不同的角落,時刻關注著這院子裏一草一木的動向,以保院子主人的安全,畢竟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於是他們倒也還算恪盡職守。
在院子中間,大榕樹下,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正盤坐在棋盤前,手執一枚黑棋,自顧自地下著他的棋,而前不久與他對弈,一心造大龍之勢的那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卻已不在他對麵與他談笑風生了。
他輕輕地在棋盤上擺下一枚棋子,輕抿了一口清茶,垂著眼眸聽著手下人的回報。
揮了揮手,那人無聲地退下了,而中年人卻若有所思地呢喃著,“看來逸飛這次是遇到麻煩了呀!”也不知道是在說給站立在他身邊的隨從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站在他身邊的那位隨從眼眸沉了一沉,神色愈發恭敬,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人不是個簡單人物,會在他麵前毫不避諱地說出這句話,就一定是有了他的用意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中年人見他不開口應答,又好似自言自語般說著,“唉,可惜了這盤棋局,獨自一人下也未免太過孤寂,夏海斌,不如那白子的位置,就由你來頂替了吧,如何?”
聞言,夏海斌“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無論他多麽小心翼翼,最終他還是對他起疑了……
“屬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