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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登山

  林雪早就收拾好了,心神不寧地在房間裏徘徊了好久,一直在等待著什麽。房間的門被敲響的瞬間,她一臉抑製不住的喜悅。整理好表情和心情,林雪打開了房門。


  就像她期待的一樣,門口站著兩個男人。


  “走啊,吃飯去”方陽語氣誇張,一如既往。


  “吃飯去”林雪燦然一笑。


  這或許是一個平凡的早晨,但是一段長達七年的,生著枝蔓的友誼,在這個早上被修剪成了最唯美的樣子。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會坐怎樣的選擇,這或許就是友情最好的樣子,簡單說,這叫默契。


  餐廳裏,導演一行人也在。


  “早,陳導”林雪同時用眼神和微笑跟其他人打了招呼。


  “早啊,小雪,嗬嗬”陳導憨厚地笑笑“呦,你怎麽穿著高跟鞋?換一雙平底些鞋吧,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高跟鞋可搞不定啊,嗬嗬”


  瑞典是歐洲的高山之國,接下來的拍攝,在一座未經開發的山上。


  “雪姐,我可是給你發行程了啊”小青嘟著嘴,眨巴著眼睛看著林雪。


  “嗯”林雪聳聳肩舒了一口氣“先吃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享受早餐。


  飯畢,林雪換上一身休閑裝,和之前壓馬路買的小白鞋,一行人就出發了。


  路上,導演依然十分敬業地解說著等下拍攝的想法和安排。


  車子停在一座巍峨的山下,山腳還隻是些花花草草和矮矮的灌木,仰起頭向山上望去,能茂密的樹林,來自長長的海岸線的濕氣遇上來自北極圈的冷氣,在半山腰氤氳著,使山體充滿了神秘感,怪不得希臘神話和中國古典神話都認為神仙住在山上。


  剩下的路,隻能靠腳了。行李是早就打包好的,每個男士都背了一個大大的登山包。費力地向上走。


  導演走在最前麵,一方麵,這位四十幾歲的叔叔野外經驗豐富,另一方麵,他要尋找適合拍攝的地點。


  山上沒有路,一行人依山而上,遇到險峻之處就另尋路徑。一路上除了討論如何取路,一行人話並不多。在這樣險惡的地方,保存體力才能在遇到危險時,讓自己活下去。


  山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蟲子,討厭的蜘蛛網,以及蜘蛛網上麵或附近蟄伏著的,顏色形狀各異的蜘蛛。


  大一點的動物,幾乎跑得都很快,沒什麽機會看清楚,不過,這裏的物種都是些不常見的,看到了,也基本不會認識。


  最讓人不想遇見的,應該就是蛇和猛獸了。一行人十分注意腳下,蛇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但是踩到它,它是一定要咬回來的。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導演看到了一處十分美麗的景觀——一株參天老樹,根露出地麵,盤錯壯觀,周圍是一些花草和矮灌木,像是老樹根的裝飾品,使它既有十足的古老神秘感,又充滿了朝氣和活力。


  林雪脫下外套,裏麵是一件迷彩的齊臀小短裙和緊身半袖襯衫,小青拿來黑色的,由線條組成鞋麵的高跟鞋給她穿上。


  化妝師幫她挽起頭發,戴上迷彩的短鴨舌帽,並簡補了補妝。


  道具師拿來黑色的露指手套和一把仿真的衝鋒槍。


  攝影師、錄音師一切就緒。林雪在導演的指揮下,艱難地進行著拍攝。


  幾個小時後,拍攝終於完成。來自北極圈的寒冷空氣和太陽的漸漸西落,使身處高海拔的一行人,感覺到寒冷。

  這樣一座未經開發的山上,黑夜是危險的,他們必須在天黑前離開這裏。


  小青拿出背包裏的麵包和牛奶,分給每個人,一行人迅速收拾行李,往山下走。


  很不幸,他們迷路了。為了拍攝組的安全,導演並沒有往山林的深處走,可畢竟是一座沒有路的山,原路返回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天色越來越晚,導演的腦門上滲出汗珠。


  蕭飛本來是不願意喧賓奪主,搶在導演前麵帶路的,可是眼看著危險在逼近,他也管不了什麽矜持不矜持了。


  “陳導,您休息下吧,我之前也經常來野外的,應該可以找到路。”蕭飛禮貌而謙虛,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導演倒是不客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掐著腰歎了口氣:“好,好”


  蕭飛舉起手表,把時針對準太陽,並麵向十二點和時針的二分線方向——那是北方,根據記憶,下山的路應當在他的右手邊,也就是東方。


  他回頭看向大家“各位,我有一個辦法能帶各位下山,如果各位暫時還沒有其他高見的話,能否跟我一起試試我的方法?”想不到平時那麽自戀的家夥,這一刻謙虛靠譜得像另外一個人。


  “請大家分成兩組,一組我帶隊,另一組,陳導”蕭飛看向導演“這裏您最有經驗,也最有能力,但是今天的拍攝已經消耗了您太多的能量了,把艱苦的任務交給年輕人吧,另一組讓方陽帶隊吧,好嗎?”


  “好,好”導演並不是那種好大喜功,什麽都一把抓的討厭的中年大叔,能省點力氣,他是十分開心的,並且,這種場合,確實能讓年輕學到很多,是很好的鍛煉機會。


  “大家自由分組,這裏一共十個人,每組五人,盡量保證平分男女到每組,可以嗎?”蕭飛看向大家,眼神堅毅。


  然後,蕭飛把頭轉向方陽,四目相對,方陽點點頭“我已經確認好方向了,這邊是東,我們組先在上麵”


  想不到方陽這隻富二代也不是個完全的草包,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如此默契。


  方陽帶領的五個人站在原地,用手表辨別方向,蕭飛帶領的一夥人向前走,當他們走錯方向時,及時提醒。


  等到兩夥人快要互相看不見時,蕭飛一夥人停住,方陽一隊趕上來,互換分工。蕭飛一夥人站在原地,指揮方陽一組前進。


  就這樣,反複著,他們見到了陡峭的山崖,齊心協力地饒過去,還有各種惱人的蟲子,他們關注著彼此,幫助夥伴擺脫跟蟲子親密接觸的困境,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注意著腳下,避開一切可能威脅他們生命的生物。


  周邊的植物越來越矮,大家的視線越來越開闊。終於,他們鑽出了蒼莽的森林,身邊隻有鮮花,綠草,還有矮灌木。遠遠地,他們看到了山腳下的公路。他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他們不需要再分成兩隊,像上戰場一樣繃緊神經了,他們隻需要向前走,向著已知的希望走,就能衝破恐懼和阻礙,抵達山腳。


  他們不必再緊張地催促自己趕路,他們放慢步調,開始欣賞瑞典郊區傍晚的美麗景色。太陽已經全部藏身到山的後身,隻是餘暉還照亮著郊區的山路和一行人。暗紫色和灰色交錯的雲和晚霞,空曠而廣袤,讓人覺得孤獨,覺得困惑。


  一行人劫後重生,趕在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前,離開了那片森林。林雪麵向身後的高山,一步一步向後退,退到十幾米遠的地方,她雙手下垂,攥起拳頭,像是在積攢力量,仰著頭,張開嘴,放鬆咽喉,丹田用力“啊——”,一個充滿力量的女聲衝撞到山的岩石上,樹木上,被彈回,回聲四下流竄,回蕩在山野上。

  聲音持續了很久,緊接著是第二聲。


  這個光鮮端莊的大明星,放肆地發泄著,發泄著這幾天工作的辛苦,舟車的勞頓,經曆的險惡,陷入的困窘,一切都很不容易,但是她都熬過來了。


  一行人陸陸續續走過來,各自站到一個位置,有的叉腰,有的把手放在嘴邊,有的背著手,用各自喜歡的姿勢站好。


  “啊——”參差不齊,此起彼伏的呐喊回蕩在山野,像最質樸的民歌,產生於內心,流轉於山間,即使聲音嘶啞,即使筋疲力盡,這聲音仍然是美的。


  群魔亂喊的節目結束後,四周差不多全都暗了下來。方陽首先回過神,說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們的車呢?”


  車是停在山腳的,,沿著公路找就可以找到。隻是,應該往哪邊去呢?


  空氣又一次凝固了,眾人陷入沉思。


  “嘿嘿嘿,跟我走吧”陳導演像是老頑童,高高地舉起胳膊在空氣劃拉了一下,看著手機,向東北方向走去。


  原來,車裏麵有定位係統,導演本來是想靠這個下山的,結果山上gps信號太弱,掉了鏈子,不過終歸是沒白忙活,能幫大家找到車子,也是不錯的。


  眾人繞過前麵的轉彎處,很快看到了停在遠處的車子,他們離出發地點並不遠。


  此時,眾人開始感覺到冷。之前由於太陽並沒有下山、劇烈的運動和緊張,一行人並沒有覺得,可是現在,還穿著夏季衣服的大家,都縮緊了身子。


  車子的形狀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終於眾人走到了停車的位置。


  男士們紳士地讓女生們先上車,司機打開空調。


  關上車門,眾人圍坐在一起,哈哈地笑起來。


  “馬哥,怎麽不開車?”林雪問道。


  陳導演神秘地笑笑:“先暖和暖和,有驚喜”


  “現在就說,不然我把今天錄的帶子給你扔水裏”林雪眯著眼睛,威脅道。


  “哦呦,你是想要我的命啊”導演笑笑“說真的,今天我們對著山呐喊的那段,我特別想錄下來,但是這種東西,好像又不適合錄下來,它似乎應該隨時產生,隨時消失”導演把目光移開,陷入了沉思。


  老狐狸,岔開話題就岔開話題唄,還搞這麽文藝。


  眾人在車裏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二十分鍾過去了。


  “現在麻煩大家到後備箱去搬東西”陳導突然發了話。


  難道是工作還沒結束?

  “搬什麽——”“不說就搬”“快說,陳導你最好了”眾人有的拉長音,有的撒嬌,有的“威脅”,拷問著陳導。


  “帳篷和烤爐,還有酒有肉,搬不搬?不搬不給飯吃”陳導挑著眉毛,擠出幾道深深的抬頭紋

  “搬!”“搬搬搬!”眾人湧下車,從後備箱搬出烤爐和肉串,一邊搬一邊陶醉,好像已經聞到了燒烤的香味。


  男生們搭起爐子,升起火,女生們烤肉,男生們開始搭帳篷。帳篷一共五個。兩個人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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