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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6 恐怖緊迫感,重現世間的黑暗源頭之地

  1406恐怖緊迫感,重現世間的黑暗源頭之地(求訂閱)

  九敖祖神驚恐間要逃避躲開,可那股恐怖的力量,直接碾壓落下,如雄渾的大山那般,將祂死死地壓制在那裡。

  祂九翅齊齊煽動,颳起可怕的大道風暴,可那隻大手依舊在落下,若天地決堤,絕滅萬靈,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簡直要把此地打穿。

  在這種可怕的天地偉力面前,一切都是無用的。

  九敖祖神的抵抗無用,逃亡也無用,此刻甚至連動彈都不能。

  時空在坍塌,在衪的周圍,出現一個又一個湮滅的黑洞。

  那隻大手從月輪後面的未知緯度探落,就這麽直接地抓向九敖祖神,無比的簡單粗暴。

  相比之下,九敖祖神那彷佛諸世都容納不下的恐怖身影,在這隻大手下,就有種虛幻破碎之感,被不斷地擠壓,不斷地縮減萎縮。

  祂滿目驚恐,九翅齊動,煽動著滅世之力。

  一條條粗壯的大道秩序風暴,在那裡匯聚,衝擊向那隻大手,想要掙脫抵抗。

  然而,不管怎麽做一切都是徒勞,無力的。

  在那隻大手面前,洪流般壯闊的力量碾壓落下,任何的抵抗都如泡沫般脆弱。

  「不」

  九敖祖神難以置信,最後發出一聲絕望不甘的怒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祂可是完全繼任了上一代九敖神明的神格,並走上更高高度的存在,俯瞰整個神道體系,如今又怎麽會隕落在這裡?

  衪可是一代祖神啊!可不是什麽卑賤的螻蟻。

  噗!

  無邊的光進發,千絲萬縷的血氣更是噴薄而出,化作一片可怕的血霧。

  天幕深處,那隻大手不緊不慢地攥落,像是上蒼之掌,把九敖祖神就這麽攥於學中,然後緩緩握緊,在指縫間有血跡在流淌。

  所有人都聽到了令人「七二三"壓碎的骨骼破碎聲音,還有一方又一方神國碾壓崩潰的消亡聲響。

  那個地方,血霧爆開,一片氤氳,噴薄出的血光,都將天幕都遮蔽了,連月輪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這一幕無比的瘮人和恐怖,整片時空海似乎都因為寒氣被凍結了

  此地的所有祖神,面色直接大變,忍不住快速朝著後面退避,躲避開那隻恐怖大手。

  祂們膽寒而驚懼,後背發涼,剛才要搶奪那部分本源的另外兩尊祖神,面色更是發白,帶著恐懼和后怕。

  在那淌血的掌指間,祂們已經感受不到九敖祖神的任何生命氣息。

  袍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殞命了,連神格似乎都被徹底磨滅破碎,自此以後,一代祖神就此消失於諸世間。

  月輪之上,光芒越發昏暗,那隻恐怖的大手,在抓住了九敖祖神后,就這麽緩緩地收了回去,無聲無息。

  但那夾帶而出的洪流般的磅礴力量,依舊碾壓得整片時空都在吱呀作響,若一片破紙一樣,似稍微用力就能撕碎。

  此地一片死寂,活下來的一眾祖神,都滿目驚懼,後背儘是寒氣。

  「九敖祖神不管怎麽說,都是繼承了神格的存在,實力不輸我等,衪怎麽會如此輕易地殞命?「

  褚吾祖神眼裡帶著恐懼和難以置信,祂們存活了無數歲月,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命如螻蟻般的恐懼感。

  若是真正廝殺,祂也難以直言穩贏九敖祖神。

  可就在剛才那瞬間,九敖祖神就殞命了,徹底意義上的湮滅消失。

  如今的蒼茫中,還有這樣可怕的人物嗎?這等實力,必然遠遠凌駕於祖神之上,不可能籍籍無名。

  太素祖神神情同樣凝重、忌憚,死死地盯著那隻即將消失的大手。

  這就是那幕後的垂釣者?果然可怕無邊,怪不得當初太宣祖神會自斬一臂逃命。

  「真正意義上的垂釣祖神,強大如我等,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也和那溝渠里的魚兒蝦米無異。「

  「好在只是降臨了一隻手,若是真身降臨的話,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麽…」

  祂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了太宣祖神,她雖然同樣震撼、吃驚,但明顯比其餘人要鎮定很多,彷佛早就預料到會這樣。

  甚至於,太素祖神還在她的嘴角處,看到一抹嘲弄的冷然笑意,一閃而逝。

  「難道這一切都是太宣祖神有意為之,故意引來那幕後的垂釣之人,借其之手斬除敵手?"「

  「她早就知道結果會這樣?之所以敢現身,也是因為早就預料到會發生什麽,還真是可怕的心思啊,一個稍有不慎,就會真的形神俱滅。」

  太素祖神皺眉,心生一股寒意,想到這個可能。

  此地位於未知緯度的時空海中,坐標混亂,那背後的垂釣之人,實力再恐怖滔天,也不可能第一時間以真身降臨。

  在感知到魚鉤動靜,第一時間就循著波動的因果橫穿無盡時空,探出一隻大手而來,已經足以說明其恐怖滔天了。

  當然,這樣的手段,也是需要媒介的,那垂釣的魚線,以因果凝聚而成,若不觸動魚線,就不會引得其注意。

  而太宣祖神作為唯一和其交手過的存在,必然是知曉其實力的,那她從剛才開始,很可能一直都在等待著那幕後的垂釣者出手。

  想借其之手,除去九敖祖神等一眾敵手?

  她是故意讓九敖祖神去搶奪那部分本源,從而驚動魚線的?

  陡然明白這些的太素祖神,臉色越發難看。

  只能說太宣祖神不愧於迄今為止存世最為久遠的祖神之一,心思和手段遠比袍們所想象的可怕得多。

  而就在此地的一眾祖神,驚顫、駭然於剛才那一幕時,早已遠退避開的太宣祖神,身影卻是忽然在原地消失了。

  她若一道虛淡的影子,邁步的瞬間出現在魚鉤下方,寬大空蕩的袖袍下,充盈起一片晶瑩光華,燦燦如雨,無比的璀璨絢爛。

  而此同時,魚鉤上所掛著的那隻「魚餌」,同樣發出璀璨的光芒,似被引動,而後有澎湃的神力激蕩而出,一下子就從魚鉤上掙脫出來,飛回到了太宣祖神那空蕩的袖袍中,重新接了回去。

  玉臂晶瑩細膩,五指纖細白皙,散發著陣陣清香,有濃郁的神性物質瀰漫,若一團被霞光所包裹的皎月。

  「我的手臂,你們也配搶奪?」

  她活動了下回來的手臂,眉宇淡漠,掃過此地一眾祖神,聲音更是冷酷,充斥著一股脾睨傲視蒼生的凌厲。

  太素祖神心中折服,忍不住生出一股佩服之意,在親眼目睹了九敖祖神身隕后,也只有太宣祖神還有膽量再去爭搶那部分本源,其餘祖神都被震懾住了,不敢妄動。

  如此膽大心細,哪怕是重創的情況下,也絕非祂們所能對付的。

  其餘祖神也是噤聲閉嘴,祂們哪知道那幕後的垂釣之人,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早知道會這樣,祂們是絕不會冒險的。

  「今日之事,來日我會尋找諸位,一一清算的。」太宣祖神冷漠道。

  說罷,她身後浮現一片虛無,她的身影快速隱沒於其中,很快就消失了,遠遠離開此地。

  其餘祖神臉色難看,今日偷雞不成蝕把米,等著太宣祖神恢復后,必然會上門來找祂們的麻煩的。

  太宣祖神在剛才和九敖祖神交手的時候,絕對沒有施展全力,畢竟她可是能在那等恐怖存在面前全身而退,只是留下一臂的。

  而九敖祖神連對方的一隻手都抗衡不了,輕易就被捏死了。

  實力的高下之分,一見便知。

  「如今的蒼茫中,到底是哪尊存在,有著如此可怕的實力?」一眾祖神心中生出陰霾,也不敢久留於此,擔心那位幕後的垂釣之人,在發現垂釣錯魚后,會再度降臨出手。

  那個時候,袍們沒準會步九敖祖神的後塵。

  很快,太素祖神、褚吾祖神等一眾祖神,也是快速消失,離開了這片時空海,並斬斷磨滅了自身留下的任何痕迹因果。

  時空海上再度恢復了寧靜,不時有浪濤激起,波光粼粼,一片寬闊浩瀚,月輪依舊,只是染上了一些血色。

  而在一眾祖神離開后不久,那些在暗中的神明,也出現了,化作一道道流光,追逐尋找那些灑落的神血和破碎神格碎片。

  自剛才開始,隱藏蟄伏於暗中,密切關注著這一切的神明,數量其實不少。

  只是祂們都深知自身能耐,無法插手到祖神級別的大戰中去,更別說去爭搶那部分祖神本源了。

  祂們只想著看能否在混亂大戰中渾水摸魚,哪怕是撈到部分殘渣也是天大的好處。

  可是誰能想到,會親眼目睹這樣的場景,在祂們眼中近乎無敵的祖神,會被一隻橫跨時空而來的大手給捏死,血濺長空,染紅了這片時空海。

  這一幕,太過於恐怖和震撼,令袍們的神火近乎凍結,神格都差點嚇得崩裂。

  好在不論是對於祖神而言,還是幕後那垂釣者而言,祂們都是毫不起眼的小蝦米,沒有人在乎祂們。

  所以現在才有祂們渾水摸魚,爭奪追逐九敖祖神隕落後殘留的神格碎片的機會。

  祂們已經無法想象,接下來在各方神國宇宙中,會引得多大的波瀾和轟動。

  「真的如你所想那樣,算計了我一回嗎?"

  而此同時,池面破碎,霧氣翻卷,顧長歌隨手地收回了魚線,看著手中那團已經破碎的金色氤氳光華,他嘴角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意。

  若他的心思那麽容易猜透的話,那他又何必布此一局。

  太宣祖神以為他是藉此誘餌引她現身,同時逼迫她的諸多敵手,對她動手。

  所以她才順水推舟,故意使出這一計,藉助顧長歌之手,殺了她的敵手,並在混亂中奪回她的那隻手臂,然後功成身退.但是,顧長歌從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如何順理成章地將她的那隻手臂物歸原主。

  「神道文明這邊看來已經不需要我再分出什麽精力了,正一盟那邊應該也快按捺不住了……

  顧長歌隨手將那團本源扔入茶壺中,思忖起另外件重要的事情。

  天眾和八從眾如今也漸漸現世,接下來這兩方繼承了天眾傳承的兩方派系,肯定會爆發一場內鬥爭奪大戰。

  八從眾不會容許天眾一家獨大,尤其如今天眾已經和正一盟達成了和平盟約,開始收集大祭的養料本源。

  在這種情況下,八從眾必須想辦法遏制住天眾的發展壯大,不然等到天眾真正展露獠牙的那一天,就已經來不及了。

  代天組織分崩離析后,化作天眾和八從眾兩個派系。

  但不管是天眾,還是八從眾,內部都並不是一直穩定和平的,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從來就沒有少過。

  哪怕這一次黑暗生靈現世,天眾內部也出現不同的聲音和意見。

  「八從眾和天眾之間,若不爆發內鬥大戰,遭到制衡,這幕後隱藏的大魚,恐怕還不會輕易現身,如今的蒼茫,還不夠亂。」顧長歌眉頭微皺。

  當初寒鴉老人等人來找到顧長歌的時候,他故意表露身份,其實就是為了這一天。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會被寒鴉老人等人身後的天衰眾,以及少陰眾知曉,但他也正是想藉此設一個大局。

  顧長歌他就是想讓一些傢伙知道,他已經「復甦」了,而且因為某種不可知的緣故,他還無法堂而皇之地昭告諸世,表露身份。

  「差不多,該給諸世蒼生一點緊迫感了,黑禍源頭之地,也該再度重現世間了

  顧長歌抬眸,神色深邃,看向面前的虛空,似穿透了無盡時空宇宙,落向一處空曠浩瀚、無垠幽冷的地界。

  那裡常年被濃郁的黑暗霧靄所籠罩,冰冷、深邃,沒有任何的生機,到處都是殘破的宇宙碎片、時空裂隙,天地間任何的秩序,都凋零墜落在那裡。

  死氣沉沉,黑暗籠罩,大地滿是溝壑和裂谷,當中噴薄著黑暗霧靄,一絲一縷,不斷從那些時空裂隙中瀰漫出來,似在浸染著諸世,要污濁萬界宇宙。

  諸世間所有的黑暗物質,似乎都是從此地流淌瀰漫出去,這裡是黑暗的源頭,彷佛亘古如此,從未變化過。

  天穹陰沉黑暗,沒有絲毫的生機,不詳和詭異的氣息繚繞,無盡的歲月以來,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的生靈踏足過。

  而在這片厄土、黑暗誕生的源頭之地的最深處。

  一株早已乾枯腐朽的世界樹矗立,能撐開諸世寰宇的枝椏早已枯死。

  那些枝葉還沒有脫落,但早已枯黃,沒有了任何的生機,也誕生不了任何的世界,滿是被黑暗侵蝕的痕迹。

  這株世界樹上,寫滿了無數的古老符號,直到如今依舊有恐怖威能瀰漫,但很多地方也黯淡了,0.5被磨滅掉了,不再清晰。

  一根又一根粗大無邊,以各種珍稀到極致的混元母金所鑄造的鎖鏈,環繞一般,死死地將這株世界樹鎖住,似要它永鎮於此,作為陣眼,封印什麽。

  在這株世界樹的底部,滿是盤根節錯的樹根,猶如一頭頭老死的真龍,盤踞在那裡,形成了密密匝匝的根系。

  濃郁的黑暗物質,不斷如火山般從當中的縫隙中噴薄而出,化作一條漆黑深邃的黑色河流。

  本來永遠沉寂冰冷的這片地界,這一天忽然有了聲響傳出,隆隆而鳴,像是什麽恐怖的力量要衝破封印衝出,無盡的黑暗物質沸騰,不斷噴薄出來,簡直像是一片黑潮,要將天穹都給淹沒洗盡。

  那株已經枯死的世界樹上,無數的大道符號顯化,璀璨而刺目,像是一輪又一輪的太陽被點燃,要照亮驅逐黑暗。

  嘩啦啦!

  枯死的樹葉不斷碰撞,像是一方又一方的世界在碰撞,這是發令諸世都膽寒驚懼的聲音,簡直像是在滅世絕靈。

  昏暗的天穹四方,六道朦朧的光華浮現,已經很模糊虛淡了,一個又一個大道符文,自其中幻化衝出,化作洪流般的力量,似要壓制住不斷劇震動蕩的世界樹,不讓下方所壓制封印的存在衝出。

  那六道朦朧的光華,被混沌氣息所籠罩,隱隱可見是六件不同的兵器虛影,有古鏡、有門戶,有池子,也有棺材、輪盤、道書。

  不過很顯然,這六件兵器只是虛影,並非實物,正在不斷的模糊黯淡下去,所殘留的力量在被磨滅掉。

  這一天,蒼茫諸世,無數時空和宇宙、大千世界,無數的生靈,都看到了這一景象,天穹似變得透明,當中映照出一片神秘未知、冰冷浩瀚的黑暗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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