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 葬世之棺異動,無月大主祭
玄幻:我!天命大反派1341葬世之棺異動,無月大主祭(求訂閱)
在這個瞬間,整個蒼茫之中很多隱居的古老生靈,都悚然一驚,感覺漆黑深邃的識海空間深處,像是有剎那浮現而過的銀色光芒,亮如白晝,覆蓋籠罩而過。
彷佛有什麽無法揣測、難以想象的生靈,在睜開雙眼,正將目光注視而來,自他們的身上一掃而過。
那道鋪天蓋地席捲而過的銀白色光芒,像是貫穿萬古永恆的目光,整個蒼茫的界壁都變成了泡沫般虛淡的物質。
當然,那道忽然掠過無數生靈和修行者心頭的銀白色光芒很快就消失了,所有生靈的識海空間再度變得岑寂幽暗,深邃彷佛海洋之底。
「剛才那是什麽?」
諸多古老生靈都一陣心悸和膽寒,面上難掩驚顫。
「莫非是真實之地的存在,睜開眼逡巡諸世間了?「很多躲藏於界壁深處的存在,都跟著一陣膽寒驚懼,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整個蒼茫在接下來恐怕將發生劇變。
或者是難以想象的恐怖大劫將出現了。
一時間,在各處時空的古老存在,都開始動念推演,或是起身逃離,開始謀划各種應對之策。
一片山川川秀麗,雲雨霏霏的世外地帶,這裡紫霧繞峰,霞光繚山。
翡翠般的湖泊點綴,所有的飛禽走獸、蟲魚鳥獸都帶著靈性,奇花異草,修竹喬松,千株老柏,萬節修篁,就連石縫間的野草都縈繞著仙光道韻,很是不凡。
「白眉師兄被抓走那麽長時間,也不見老爺過問。「
「星英師姐「三八七"自從逃回來之後,就一直養傷,老爺雖然沒有責怪她,但看得出來她也是很愧疚的.「真不知道那伐天盟的盟主到底是何方神聖,星英師姐回來之後提及此事,第一次感覺老爺臉色變了。」
在此地最高的那座紫色山峰上,有個數人多高的洞口,兩名看起來十多歲的童子站立左右,一男一女,正在輕聲交談。
兩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隱隱間卻透露出一股滄桑、古老氣息,各自身上也帶著一些異族特徵,或是帶鱗,或是長角。
在洞口不遠處,聳立著一塊方青石碑,高足有三丈,六尺余闊,「
殷墟洞」三個古字銀鉤鐵畫,筆走龍蛇,道韻天成,像是在演繹諸天萬道,瀰漫蒙蒙霞光。
而這時,就在兩名童子說話間,洞口處忽然煙霞散彩,日月搖光,一縷清氣飄蕩出來,當中卷裹著一頁金色古卷,落在了兩名童子面前。
「菩兒,將這頁古卷帶往你三師兄所在之地,讓他去一趟未央殿。
」一個溫和中性的聲音,自洞中傳來。
「是,老爺。」
兩名童子之中的一人,頓時恭敬跪下,恭恭敬敬地將那頁金色古卷拾取起來,然後便化作一隻展翅的青鸞,瞬間遠去。
「提兒,你則去找到星英,讓她再去一趟希元文明,去確定黑潮已經是否降臨。「那道溫和中性的聲音,再度傳出。
「是,老爺。"
另一名童子,恭恭敬敬地應道,接著便化作一頭青龍,駕著雲霧遠去。
殷墟洞外,很快就恢復了安靜,不過沒過多久,一聲悠長的嘆息,卻又自當中傳了出來。
「楚孤城一死,我在希元文明的所有布置,也付諸東流,化作泡影,而剛才那道意志,莫非和黑禍源頭有關希望我的猜測錯了。「「不管如何,這一世我將釜底抽薪,任何存在都不能阻礙我。「這聲嘆息消失之後,殷墟洞口再度陷入了絕對的死寂和安靜,唯有彩霞依舊繚繞在石縫山崖間,好似一片神仙聖地。
而此同時,在一片永暗無光,到處充斥著灰煙、黑暗的天幕下,有綿延不絕的山嶺高原橫亘,丘陵平地,平原河谷延伸,形成了各種天然地勢。
有漆黑暗沉的火山口,也有永凍不化的暗土,泥淖起伏的沼澤…
這是一方無法無天無束縛,無形無蹤,無色無欲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真實和虛幻間交迭變化,各種地勢地形誕生消弭同時存在,令人難以分辨出它到底存在於哪一個時空。
或是昨天,或是明日,亦或者在萬古前。
在那最雄渾的那片山脈頂端,矗立著一座恢弘古樸的黑暗宮殿,周圍延綿一片都是建築群,似祭壇,也似堡壘。
那座宮殿彷佛和天幕齊高,更像是開天闢地之初就存在的,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每時每刻都有古老的祭祀音、世界音響徹,裡面似乎盤坐著一尊被無盡的祭祀光籠罩的身影。
唰!
不過就在此刻,一道沖霄的血光,瞬間自那座黑暗宮殿之中衝天而起,將天幕都要壓塌了,那血光鋪天蓋地,無窮無盡,宏大無邊,形成了一座血色祭壇。
祭壇的周圍,澆築著一根又一根不知用何等材料打造的擎天立柱。
每一根立柱上都雕刻滿了古老符文,山川湖澤、蟲魚鳥獸,圖騰花草,擠滿周圍,一條條真龍,從尾部開始,被釘死在立柱上,像是要昂首長吟,騰空而去,足有數萬條,每一條都足有數萬丈長,可怖無比,光是鱗片就像是山嶽一樣。
隨著血色祭壇浮現,變得越來越宏大,那一根根立柱也跟著搖顫起來,每一條真龍都復甦了起來,周圍混沌粒子蒸騰,有古宇宙更是旋轉沉浮,像是在承托著什麽。
這樣的景象,過於恐怖和駭然,這方世界都跟著晃動搖顫起來,一口古老不朽的棺材,隱隱地顯露出來,承載在血色祭壇之上,它被揭開了一個角,迷離而可怕的混沌霧氣縈繞在那裡。
在當中,可見一具模糊的棺槨靜靜橫亘,在透過血色祭壇映照出來,有無盡的血色物質蒸騰,恐怖到壓塌諸世的氣息,一縷又一縷地垂落,足以絕滅粉碎到一切有形、無形的物質。
血色祭壇映照於天幕之上,濃郁到極致的黑暗氣息,像是瀑布一樣垂落,遠遠看去,就彷佛天河決堤了一樣,洶湧澎湃,淹沒向四海八荒。
這方世界之中的所有生靈,都震撼、崇敬地向著那裡伏跪下去,不斷叩首,眼裡滿是狂熱,彷佛那具棺槨之中沉睡著至高無上的存在。
「發生了什麽?「
「為何葬世之棺突然發生了異動?主動復甦?「
「葬世之棺在輕輕地顫動,當中的棺槨也在跟著顫動」
「我就知道,偉大的主上是不可能被殺死的,這是他要即將歸來的徵兆。"
黑壓壓無數的身影,伏跪在了周圍,放眼看去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潮水,充斥在了天地四野。
各種歡呼、激動、振奮的聲音,響徹在各處,沸騰到了極致。
「葬世之棺不可能無緣無故復甦,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如今小姐並不在噩夢魔域,幾位主祭大人也沒有靠近它,肯定是因為它感受到了主上即將復甦歸來的意志,在恐懼,在畏懼。「
"它在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各種議論猜測的振奮、激動聲音,響徹在周圍。
自血色祭壇之上,濃郁的黑暗物質灑落,像是海浪那般將所有人淹沒,在外界眾生畏懼戰慄的黑暗氣息,卻讓他們無比歡呼雀躍,彷佛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滿是舒坦。
天穹之上,這樣的恐怖景象出現的很快,也消失得很快,血色祭壇連帶著當中的棺材也快速不見,像是又沉入了那座宮殿之中。
「葬世之棺已經很久沒出現這樣的異動了,上一次還是那個先賢冒死闖去,盜取了…」
忽然,周圍歡呼的人潮之中出現一條道路,一名穿著玄色華裳,帶著青鬼面具的身影走了過來,他一頭亂髮,腰間別著一把不倫不類的朴刀,裝扮有點像是一名凡間國度的衙役。
然而周圍看到他走來的那些身影,都滿是畏懼,主動地為其讓開一條道路,讓他來到山脈近前。
「咳咳」
「此事謹言,在噩夢魔域這話還是盡量少提為妙,雖說小姐如今不在了,但傳到她耳朵里,她多少還是會有些不高興的。」
一陣咳嗽聲突然傳來,打斷了這道身影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一名杵著拐杖,身形佝僂,滿臉長滿褶皺和麻子的老嫗走了過來44「·
她披著一件暗金色的披風,說話雖然不時咳嗽幾聲,但眼神卻不見渾濁,反倒帶著令人心悸的可怕光芒。
「有風藏祭祀在此,我還擔心什麽?小姐她不會知道這些的。「別著朴刀的這道身影,似乎發出一聲耐人尋味的笑聲來。
「褚雙,在噩夢魔域就要遵守噩夢魔域的規矩,哪怕里霜主祭很看重你,你也不能放肆。連各位主祭大人都認同小姐的身份,哪裡輪得到你陰陽怪氣?"
名叫風藏的老嫗,眼眸陡然一眯,杵著拐杖的手也是重重地朝著地上一敲,語氣瞬間凌厲起來。
「呵呵,我可沒陰陽怪氣,風藏祭祀不免想太多了。"名叫褚雙的身影,依舊滿不在乎地一笑,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
他的另一隻手握住了腰間的朴刀,似瞬間就能拔出,凌厲絕倫的
氣息開始瀰漫而出。
周圍的身影,此刻不論修為實力強弱,皆變得噤若寒蟬,不敢多聲。
雖說噩夢魔域之中規矩森嚴,但眼前兩人可都是他們無法招惹的存在,每一位祭祀都是主祭之下執掌生殺大權的恐怖存在,實力無法揣測。
而褚雙更是一位主祭的親信,實力同樣恐怖無邊,完全不虛哪一位祭祀。
以往時候,他們想見到其中的一人都是不可能的,更別說遇到這樣的場面了。
不過,很多主祭之間各自不和,彼此都有爭端,這一點在噩夢魔域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既然有所爭執,那就去界外之地生死廝殺一場,供奉主上的神聖之地,容不下清凈之外的任何東西。」
忽然,一道不輕不緩,聽不見情緒波動的聲音響起,一團人形的黑色霧氣出現在了這裡。
霧氣周圍閃爍著點點螢火般藍色的微光,將其中的身影徹底包裹,沒有人能看清當中之人的面孔和身形。
這團霧氣出現的無比突兀,像是憑空浮現一樣,沒有任何的波動和氣息,周圍的所有身影,在看到它的瞬間,卻是齊齊叩首,將腦袋低了下去,滿是尊敬。
「無……無月大主祭…」
名叫褚雙的身影,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是突然消失了,青鬼面具下的臉上一片煞白,聲音都跟著發顫,而後急忙行禮,「褚雙見過無月大主祭。」
名叫風藏的老嫗,神情也同樣如此,抓著拐杖的手都在更著發顫,,顫聲行禮道,「風藏見過大主祭,剛才不是有意和褚雙起爭執的,還請大主祭寬恕…」
她是萬萬沒想到,早已很多年沒有過動靜的大主祭,今天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哪怕是1.9其餘主祭,在這位大主祭面前,也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她身後的那位主祭在面對無月大主祭時,也同樣如此。
"供奉主上之地,不容許出現任何不敬之人。"不急不緩的聲音,依舊自那團霧氣之中傳出,不過這時卻多了一
股冷意。
褚雙和風藏越發恐懼、戰慄,想起了有關這位大主祭的諸多傳聞,面色無比發白。
「大主祭恕罪,我等不是有意如此,對於主上的尊崇之心,從未變過。」
「還望大主祭饒恕我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代天殿前,我不想看到任何的灰塵。」
黑霧之中,大主祭的聲音依舊帶著冷意,接著似手一揮,當中兩道霧氣忽然衝出,像是火焰一樣,落在了褚雙和風藏身上。
兩人目光恐懼,壓根不敢躲避,發出一陣驚顏和痛苦的聲音,然後在所有人畏懼的目光之中,變成了一隻狗和一隻雞。
「什麽時候代天殿前乾凈了,你們就什麽時候恢復原樣。"大主祭淡淡說道。
在後面趕來的其餘祭祀,以及幾位主祭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瞳孔一縮,很是驚顫。
大主祭並不理會隨後趕來的眾人,獨自走向前方巍峨的那座山脈,然後徒步走進了其中那座恢弘的殿堂之中。
「葬世之棺異動,我終於又聽到了您的聲音,您要歸來了嗎?「
「等您,我等的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