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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給蘇清歌準備個大驚喜,和魔功傳承者脫不開關係

  顧長歌想要找到蘇清歌的所在其實並不困難。

  偌大的南盛天,出現絕陰戰場的地方,也就那麼幾處罷了。

  他的眼線遍布各方,留意一人蹤跡,壓根就不需要花費什麼功夫。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蘇清歌並不知道,顧長歌其實已經注意到她了,並且在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所以,對於顧長歌來講,他需要考慮的是,到時候以什麼樣的面孔,去-見蘇清歌。

  「如果讓她先注意到的話,沒準就打草驚蛇-了。」

  隨後,顧長歌離開此地,往屬下所稟報之地而去。

  他沒打算這麼直接去見蘇清歌。

  那傢伙很聰明,很可能從一點蛛絲馬跡之中,感覺到什麼。

  所以,顧長歌得給她準備個大驚喜,以免讓蘇清歌知道他是有所圖謀。

  ……

  而另一邊。

  南盛天,一處剛出現不久的絕陰戰場之中。

  山脈巍峨,古木荒蕪,一片枯竭般的景象。

  灰霧滔滔,正不斷自高空之中瀰漫而來。

  大量的絕陰生靈匯聚在此。

  眼眸猩紅、獠牙畢露。

  其中不少外形似人,但更多的已經看不清原本種族是什麼,渾身上下流淌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實力大都在真神境層次。

  此刻,一群衣著華美,籠罩寶輝的年輕男女,正在和這群絕陰生靈交戰。

  看得出來,這群年輕男女很是不凡,身著統一的服飾,來自於某個無上大教。

  出手間神光滔滔,映照八方,聲勢驚天動地。

  各種神兵法器,攜帶著各色霞光,自高空之中越過,殺向其中。

  可怖的光華之中,蘊含驚人的神威,好似一顆顆星辰炸開,將大片大片的絕陰生靈轟殺至死。

  諸多山峰都在這種氣息下化作齏粉,盡數坍塌。

  在這群年輕男女之中,有幾人看起來格外不凡,身上的衣袍都垂落下絲絲縷縷的規則秩序,各種神通寶術,層出不窮。

  哪怕是天神境層次的絕陰生靈,他們也能從容應對。

  在這幾人之中,一名身著淡藍色長衫的儒雅年輕男子,又格外引人注意。

  有著文士氣息,手持一把晶瑩剔透的摺扇。

  抖手間,一枚枚光華璀璨的符文飛出,化作五彩颶風,殺向前方。

  轟!!

  這五彩颶風,沾染著規則之力,哪怕前方是諸多絕陰生靈,也是瞬間就將其吞噬。

  在這種恐怖威力下,哪怕是真神境生靈,也是頃刻間化作齏粉塵埃,當場形神俱滅。

  在儒雅年輕男子的身旁,看到這一幕,一眾年輕男女,皆是紛紛讚歎起來。

  不少女弟子都對其投去崇敬仰慕的眼神。

  「趙師兄的實力,越發深不可測了,如今已經邁入真神境界,就算是那些天神在他面前,也是不夠格的。」

  「是啊,趙師兄不愧是我儒聖學府的年輕至尊。就算是比之大師兄,也絲毫不為過,說不定這一次絕陰戰場之行中,趙師兄所獲積分,和大師兄應該差不多。」

  「說不定以後我們得改口,叫趙師兄為大師兄了……」

  當下,見此一幕,不少弟子都開口稱讚道,對於儒雅藍衫男子,很是欽佩。

  名叫趙師兄的男子,這時聽到這些話,不禁微微一笑,而後又搖了搖頭。

  「我這不過是小手段罷了,比起大師兄來,還差的遠呢。」

  「你們就別瞎說抬舉我了。」

  言語間很是謙遜隨和的樣子。

  聽到這話,其餘弟子再次紛紛開口,一陣奉承讚歎,讓趙師兄不住擺手,很是無奈的樣子。

  趙師兄名叫趙逍遙,是如今儒聖學府的二師兄,算得上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而儒聖學府,乃是一方專修鍊文士之氣的道統,很是悠久古老。

  強大者,一口士氣自舌下噴出,輕易間可崩碎星辰,震裂天穹。

  趙逍遙如今已有真神境實力,雖然不比學府內那些在其餘時代就封存的古代怪胎。

  但實力在年輕一代之中來說,也屬頂端部分。

  這次來的絕陰戰場,由他負責帶一隊。

  「哦對了,蘇姑娘你師承何處?我見你這些神通術法,似乎都挺陌生的,雖說威力挺大,但總感覺有些劍走偏鋒的意思。」

  就在這時,趙逍遙忽然開口。

  看向了隊伍稍後面,以輕紗遮面的白衣女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剛才和絕陰生靈交戰的時候,他留心到了後面的那名白衣女子。

  見其招式神通,和他所熟知的不少道統勢力,都很有些差距。

  所以不禁有點好奇。

  這名白衣女子,當時隨他們一起自絕陰戰場入口進來。

  他見其孤身一個人,實力似乎也不是很強的樣子,心生幾分惻隱,便開口相邀,一起有個照應。

  畢竟絕陰戰場不比外界,絕陰之氣的危險是一部分,但絕陰生靈和暗中潛伏的魔功傳承者,更加危險。

  這白衣女子沒有同伴,如果遇到多一點的絕陰生靈,估計都應付不過來,會很危險。

  更別說其餘危機了……

  但儘管這樣,她還敢孤身一人來此,這讓趙逍遙有點刮目相看。

  不過他這邀請舉動,倒是讓不少弟子,都有些誤會,覺得他對這白衣女子有些什麼想法。

  這讓趙逍遙有點無奈,但他也沒過多解釋。

  「家師的名號,她囑託在外不能輕易告知,趙公子抱歉了。」

  白衣女子聞言,聲音平靜地回答道,帶有稍微的歉意。

  「原來如此,那是我唐突了。對不住蘇姑娘。」

  聽到這話,趙逍遙不禁一笑,「想來你有這番本事,也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才對,令師一定是位隱世高人吧。」

  他問過白衣女子的名字,不過對方只說了姓蘇。

  他找了一遍,也沒在記憶之中尋到這麼個年輕至尊。

  對此也只能作罷,將其當成是身後有老怪物教導的散修來看待。

  聞言,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趙公子過獎了,我這點本事,也闖不出什麼名氣來,就只是個無名之輩罷了。」

  「蘇姑娘可真是謙虛,你的本事,可不比一些年輕至尊弱……」

  趙逍遙笑了笑,很是儒雅隨和的樣子,「說不定這次絕陰戰場之行,我們還得靠你呢。」

  對於這名談話得體、姿容絕色的白衣女子,老實說他還是很有一些好感的。

  當然這些好感,這進來絕陰戰場的這幾天,一路談話間得來的。

  對方不管和誰說話,都保持著三尺以上的距離,想來並不是那種隨意的女子。

  這和趙逍遙所修行的儒道,有不謀而合之處。

  而且,他感覺這位蘇姑娘似乎體質有點特殊,當初他偶然間在一門典籍之中看到過。

  這讓趙逍遙心中生出種奇怪的感覺,兩人偶然的結識,似乎是註定的一樣。

  「趙師兄果然對於這名陌生的蘇姑娘有好感啊……」

  「可惜了趙師兄那麼好的人,這還只是他們認識的第三天啊。」

  「這個神秘的蘇姑娘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趙師兄這樣對待?」

  看到這一幕,儒聖學府的不少女弟子,都羨慕嫉妒了起來。

  趙逍遙師兄不管是為人處世,亦或品行性格方面,都稱得上端正二字。

  這些年來,多少天之驕女,對其仰慕非常,都未曾得到過答覆。

  可現在,這才認識的第三天,他就對這名蘇姑娘如此在意,不時詢問一下,很是關切。

  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趙逍遙心中的想法。

  但是對於這些,那名白衣女子,卻似乎並不在意。

  或許是明白,但裝做不知道的樣子。

  這讓一眾女弟子,更是羨慕嫉妒,為何她們就不能被趙師兄這麼對待?

  而這名白衣女子,自然就是蘇清歌了。

  她想要得到進入真仙書院的名額,那自然就得需要擊殺絕陰生靈來換取。

  蘇清歌本身是打算孤身一人的。

  但考慮到絕陰戰場之中,危險莫測,關鍵時候,身邊若有同伴的話,那會方便許多。

  所以在入口處便答應了趙逍遙的邀請。

  這名儒聖學府的二師兄,對她似有好感,對此蘇清歌自然感受得出來。

  不過,她並未表露出什麼。

  趙逍遙對她來說,和個陌生人其實沒多大區別。

  而後很快,一行人快速深入,沿途的絕陰生靈,盡皆被屠戮一空。

  不過到了後面,他們也不禁感受到了吃力。

  一方面是絕陰氣息越發濃郁,身體已經快承受不了。

  另一方面,則是此地的絕陰生靈,不少修為已經到了天神境,乃至神王境都有。

  而他們之中,大多數弟子,也不過是虛神境出頭。

  雖然有各種法寶、符文護身,但壓根不是這群絕陰生靈的對手。

  趙逍遙環顧一周,此時不由得沉聲說道,

  「算一算各自的積分還差多少……」

  「不夠的,可以讓多的給一點。」

  「前方似乎是片廢墟,看樣子應該是被絕陰生靈肆虐過的勢力所留下來的,我們可以去往那裡休息一下。」

  「隨後再行商論之事。」

  說著,他帶領所有弟子往那裡趕去,蘇清歌猶豫了下,也跟了過去。

  不過這個時候,她腦海里,另一魂的聲音卻是在響起。

  「這個趙逍遙的體質,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看出來了,文道之體。」

  蘇清歌點點頭,神情里有一絲絲的思索,「這個體質對我來說,用處似乎並不大。」

  「的確是不大,但是也是聊勝於無。」

  帶著邪氣的聲音再度說道,「莫不是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吧?這個時候會手軟?蘇清歌,死在你手上的天驕,可不少了。」

  聞言,蘇清歌只是搖搖頭,「這裡人多,不好下手。得不償失。」

  而後,她跟隨儒聖學府的一行人,到了前方的遺迹之中,趙逍遙等人已經在開始計算各自的積分。

  蘇清歌算了下自己的,發現還差不少,這一路上她很少出手,遇到絕陰生靈,都是儒聖學府的弟子們出手。

  所以,她手上的積分其實不多。

  「蘇姑娘,你的積分夠不夠?」

  這時,見蘇清歌眉頭略蹙的模樣,趙逍遙不由得關切問道,「不夠的話,我分一點給你。我手上有多的。」

  聽到這話,儒聖學府的很多弟子都看了過來,不少還缺少積分的弟子,心中都不岔嫉妒起來。

  趙師兄不先詢問他們,反而去關心這麼個外人?

  而趙逍遙似乎還未注意到身後一眾師弟師妹們的神情,仍在向蘇清歌說道,

  「蘇姑娘不要不好意思,這一路上我看你很少出手,讓了不少積分給我們,這是應該的……」

  不過,蘇清歌只是搖頭,「不必了,趙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剩下的積分,我自己去擊殺就夠了。」

  說罷,她便徑直轉身,打算離開這裡。

  見此一幕,儒聖學府的眾人,都不禁舒了口氣,感覺蘇清歌待在這裡,讓他們很不自在。

  「蘇姑娘……」

  不過這時,趙逍遙卻是面色微變,急忙追了上去,然而蘇清歌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消失不見。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一下蘇姑娘,絕陰戰場那麼危險,怎麼能夠隨便亂跑呢?」

  趙逍遙對著身後的一眾師弟師妹們說道,而後身影也是快速消失不見,朝著蘇清歌離開的方向追去。

  「趙師兄,他這個人還真是的……」

  「這蘇姑娘到底哪裡好了?對他那麼冷淡,除了身段好,長得好看外,還有什麼優點?」

  「真是想不通。」

  「神神秘秘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見趙逍遙追去,儒聖學府的一眾弟子,也不由嘟囔起來。

  他們完全想不通平時一向穩重成熟的趙師兄,為何會這副模樣。

  另一邊,離開這片遺迹的蘇清歌,速度很快,化作神虹沖向深處。

  山峰間,灰霧滔滔,看起來就如夜幕降臨一般,四方一片灰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不想讓趙逍遙過多糾纏,所以並未停留。

  「看樣子,那傢伙是跟丟了,還真是個廢物。不過這樣也留下一條命來,運氣倒是不錯。」

  她腦海之中,另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

  蘇清歌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說道,

  「就算他跟過來,我也不可能出手殺他,這樣我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她這話,讓腦海之中的那道聲音,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這個時候,還真不能對姓趙的那傢伙下手。

  ……

  「蘇姑娘的速度怎麼那麼快,這裡的絕陰之氣,已經這麼濃郁了,她怎麼還要往深處去……」

  跟了半天,結果跟丟的趙逍遙,此刻有些鬱悶地停在一座山峰上,拳頭不禁握緊。

  面前灰霧瀰漫,很多景象哪怕是探出神識也看不清晰。

  他看不到蘇清歌的身影,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蹤跡,所以活生生給跟丟了。

  這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些愁緒,悵然若失。

  趙逍遙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到蘇姑娘,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生出好感來的女子。

  他是真的想帶她返回學府,就算現在蘇姑娘對他沒有好感,他也不在意。

  畢竟好感這什麼的,都是可以慢慢來的,慢慢培養的。

  現在蘇姑娘尋不到蹤跡,豈不是意味著兩人以後很難再遇到?

  「蘇姑娘,她為何要躲著我?」

  趙逍遙嘆了口氣,有些愁苦,早知道就該出手阻止的,哪怕是動用武力,也得把她留下來。

  現如今後悔莫及,又有什麼用?

  再往深處而去,連他都難保性命,這個時候,肯定不能隨意前往。

  「因為她覺得你無事獻殷勤的樣子,真的好像一條狗。」

  然而就在這時。

  虛空之中,忽然響起一聲帶著玩味的聲音。

  「是誰?快出來,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

  趙逍遙一愣,反應過來,不禁面色一沉,警惕地盯著面前的虛空。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讓他心中不安,後背生出寒氣來。

  各種念頭在心中閃過。

  他下意識地覺得,是有人在跟蹤他。

  難不成這一路上,他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人注視著在?

  「看哪呢?我在你後面。」

  不過,下一刻,這聲音再度響起,讓趙逍遙頭皮都要炸開。

  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懼感,籠罩全身!

  渾身發涼,靈魂顫慄。

  但是,他還來不及轉身,就感覺眼前一黑。

  可怖的烏光瞬間傾瀉落下,將他整個人完全淹沒。

  而後失去所有意識。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這世間,可沒有哪一隻舔狗是無辜的。」

  「竟然在打些歪主意,那可更留你不得。」

  顧長歌身影,出現在虛空之中。

  他面容上的神情,有些微微的饒有興趣。

  現在,他該做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做完了。

  這趙逍遙一死,儒聖學府的弟子們,勢必震怒。

  這個局,他已經為蘇清歌設好,她就算不想進去,也不可能了。

  不過,讓顧長歌有些意外的是,蘇清歌從始至終的舉動,看起來都不像是魔功傳承者。

  當然,可以理解為蘇清歌很聰明,偽裝手段,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清歌,我以前那麼疼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隨後,嘴角帶著些許深意,顧長歌的身影,再度消失不見。

  ……

  那片荒廢的遺迹之中,氣氛顯得很是壓抑。

  「趙師兄去追那蘇姑娘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難不成他是陪蘇姑娘擊殺絕陰生靈去了……」

  「但是這樣的話,也該回來了啊!」

  「應該不會,趙師兄他不可能把我們扔在這裡不管的,難道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距離趙逍遙離開前去追蘇清歌,已經過了半天的時間。

  但是在遺迹內休息的儒聖學府眾弟子,卻遲遲未見到趙逍遙回來,這讓他們心中生出不安來。

  很多弟子紛紛開口,面露擔心,不時朝外面張望幾眼,想要看到趙逍遙的身影。

  只是除了茫茫的灰色大霧和那些嘶吼的絕陰生靈外,並無任何動靜。

  這讓他們的心,都不住地往下沉,感覺事情變得不妙起來。

  按道理,不管是做什麼,趙逍遙他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但是並沒有,他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不成趙師兄真的出現意外了吧?」

  想到這裡,一個女弟子的面容,忽然變得蒼白起來,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不可能,趙師兄的實力那麼強大,又有那麼多法器,他怎麼會出現意外……我們再等等吧……」

  「趙師兄他……他會不會遭遇魔功傳承者了吧?」

  有人的聲音,忍不住發顫起來,想到了這段時間的種種傳聞。

  魔功傳承者的存在,並非虛言。

  最後,魔功傳承者雖然被顧長歌逼退,但很可能並未離開絕陰戰場,一直在暗中潛伏著在。

  也就是說,他們所有人其實都很危險。

  趙師兄,遭遇魔功傳承者,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說,那個蘇姑娘會不會和魔功傳承者有關係,你看她早不離開,晚不離開,偏偏這時候離開,讓趙師兄獨自一人去追她!」

  「是啊,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看那這件事,和她脫不開關係!這個時間,實在的太巧合了。」

  當下,想到這些,一眾弟子都群情激奮起來,很是憤怒、仇恨。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和那個蘇姑娘脫不開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趙師兄又怎麼會出事?

  ········求鮮花·········

  很快,儒聖學府的二師兄忽然消失的事情,在這片絕陰戰場之中,引發了巨大的波瀾。

  雖說儒聖學府的這位二師兄修為比不上那些個古代怪胎。

  但他好歹也是位響噹噹的年輕至尊,名震一方,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連絲毫漣漪也見不到。

  這實在是令人震驚,心中不安。

  如果說他是遭遇到了強大、不可敵的絕陰生靈,那勢必會留下戰鬥的痕迹。

  可是並沒有,什麼都沒留下,就好似憑空消失的一樣。

  這樣的方式,令很多人膽寒,生出恐怖寒氣來。

  魔功傳承者!

  幾乎是第一時間,很多人就想到這五個字!

  除了魔功傳承者外,誰還有這樣的手段呢?

  而後,在儒聖學府弟子們的敘述之中,所有跡象都在指明,此事和一位姓蘇的白衣女子,脫不開關係。

  一時間,這片絕陰戰場,沉寂許久,再次發生大地震。

  很多年輕存在,震怒之中,紛紛動身,自發去找尋這名白衣女子,要還儒聖學府的趙逍遙一個公道。

  這片絕陰戰場的各個入口,也被諸多年輕修士,把控看守在,就是防止魔功傳承者離開。

  儒聖學府的大師兄,名叫君苟。

  他是個容貌俊朗、身形消瘦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就宛如一個瘦弱書生一般。

  但是熟悉他的人,都不敢這麼小看他。

  因為君苟出生之時,天降三道文氣,聚納於身,一舉一動都引發莫大的文力。

  揮筆成山,落筆成海,種種玄妙手段,令人瞠目結舌。

  「師弟死了,被魔功傳承者暗害了!」

  此刻,他的神情,顯得很是陰沉、憤怒,有殺意在涌動。

  「大師兄,你可是要給趙師兄討回公道啊!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姓蘇的白衣女子,趙師兄也不會如此……」

  君苟的身旁,一名女弟子哭訴道,很是傷心。

  言語間對於蘇清歌,有著深深的恨意。

  「我看那個蘇姑娘,和魔功傳承者絕對脫不開關係!」

  「大師兄,我們得趕緊找到她,趁機沒準還能搜查出什麼來!找到趙師兄的線索……」

  「是啊大師兄,到時候如果師門怪罪下來,我們也好有個交代啊!」

  其餘弟子,也是紛紛開口,請求大師兄君苟給被暗害的趙逍遙做主。

  如果沒有交代的話,他們所有人都得受到責罰。

  就算此事和那個蘇姑娘沒關係,但是也必須抓她去交代。

  「我知道了,師弟的仇,必須要給他個交代。」

  「不管是不是魔功傳承者所為,此事和那個白衣女子,的確脫不開關係!」

  沉默片刻,君苟也不由點了點頭,神情冰冷。

  就在這時。

  一名儒聖學府的弟子忽然前來稟報,很是激動道,「大師兄,我們有那名白衣女子的蹤跡了,她就在絕陰戰場的出口處,現在被我們攔截住了。」

  ............

  聽到這話,這裡的所有弟子,都不由露出仇恨之意來,但多多少少也是舒了口氣。

  「那正好!」

  「我們走!我看她如今是插翅難飛!」

  君苟率先起身,神情冰冷,殺氣滔天,帶著一眾弟子,浩浩蕩蕩而去,要給死去的師弟一個交代。

  ……

  而這時,瀰漫著空間波動的一道巨大門戶前。

  諸多氣息強大的年輕天驕,正匯聚在此。

  他們目光帶著警惕、忌憚、打量等神色,看向面前的一位白衣女子。

  此地,正是這片絕陰戰場的一塊出口,可隨時離開,去往外界。

  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修士趕來,把這個圍了個水瀉不通,很是熱鬧。

  哪怕是更遠處的山峰上,都被諸多修士的身影所佔據。

  用萬眾矚目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很多人來這裡其實都是帶著看熱鬧的目的。

  他們知道儒聖學府的二師兄遭遇魔功傳承者暗害,說起來和眼前的白衣女子有不少聯繫。

  據說是儒聖學府的二師兄,前去追這名白衣女子的時候,這才消失不見的。

  所以,最大的嫌疑人,自然也就是這位神秘的白衣女子了。

  當然,也並沒有多少人覺得她是魔功傳承者,最多是覺得她和魔功傳承者或許有點關係。

  更多的人,都想知道儒聖學府,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姓蘇的,你為何要暗害我們趙師兄?他和你無冤無仇,最多是對你心生好感罷了,你為何要這麼對他?」

  「虧你長這副模樣,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我們趙師兄真是瞎了眼,當時見你孤身一人,出於好心,想幫你一把,結果你就這樣對待趙師兄的?」

  「你快說,你把趙師兄弄哪去了?就算你身後是魔功傳承者,今日也救不了你,聰明一點,還是老實交代這一切吧!」

  這個時候,一眾攔截住蘇清歌的儒聖學府弟子,義憤填膺地大喊著。

  眼裡全是憤怒和仇恨,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聽到這些話,站在他們面前的蘇清歌,神情依舊平靜,不起任何波瀾。

  她平淡說道,

  「我都說了多少次,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離開之後,就再沒有見過趙逍遙,他現在在哪?我怎麼知道?」

  說到這裡,她心中暗自皺眉,也不清楚,為何莫名其妙地被潑上了髒水。

  當時離開之後,她甩掉了趙逍遙,便前往其餘地方擊殺絕陰生靈,打算換取積分。

  而後就再沒有見過他。

  這幾天,她才聽說趙逍遙發生不測的事情。

  這段時間,發生也實在是太巧合了。

  蘇清歌想了半天。

  最後只能歸根結底,是她太倒霉了。

  所以現在,她幾乎是有苦難言,解釋也解釋不通。

  如果動手的話,不動用禁忌魔功的前提下,她最多就是真神境的實力。

  至於動用禁忌魔功?那簡直就是找死!

  難不成只能束手就擒?

  蘇清歌心中,這個時候,也滿是糾結和無奈,感覺沒有任何的辦法。

  「還在狡辯,如果不是你,趙師兄他怎麼會出事?」

  聽到蘇清歌這麼說,儒聖學府的弟子們,更是憤怒了,只差沒直接動手。

  「趙逍遙當時是自己要跟來的,和我有何關係?分明是你們不講道理,出了事情,不敢去找魔功傳承者,就知道來欺負我一個弱者?」

  蘇清歌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這時,卻多了一股冷意。

  「倒是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說到底,如果不是你把我師弟引出去,怎麼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這時,一陣冷笑傳來。

  高空之中,陣陣神虹落來,為首的人,正是儒聖學府大師兄君苟。

  他的神情帶著冷意,直視著蘇清歌,似乎要把她給看穿。

  見蘇清歌不說話。

  他又繼續冷冷道,「在我看來,你和魔功傳承者脫不開關係,如果想證明這一切的話,那你就放開識海,讓我探查一下,如果真的錯怪你的話。」

  「我們向你道歉,並放你安然離去,怎麼樣?」

  聽到這話,不論是蘇清歌,亦或是附近的諸多年輕天驕,都表情一變。

  畢竟識海,那可是修士最為隱秘之地,涉及到了神魂和諸多秘密。

  對於修士而言,探查識海,無異於是最屈辱的事情,還不如死亡。

  「不過這倒是個好辦法……」

  然而,不少年輕天驕,神情都有些意動。

  這算得上是目前來看的唯一辦法了。

  「你休想。」

  蘇清歌的聲音,很是冰冷。

  探查識海?

  她識海之中所涉及的秘密,遠比趙逍遙的死還要大,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探查?

  「哦?那你是不願意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了!」

  君苟的聲音,依舊冷酷,宛如書生般的外貌下,卻有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勢。

  伴隨著他話落,恐怖的天神境威壓,瞬間降臨,要碾壓向蘇清歌。

  他的修為,赫然已經達到了天神境,遠超諸多年輕至尊。

  蘇清歌的面色,這時也不禁發白,素手緊握。

  她很不甘心,難道這個時候,真得暴露禁忌魔功了?

  今日的局勢,除了這樣之外,還有破解的辦法嗎?

  驟然間,蘇清歌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顧長歌的身影來。

  如果這個時候,她說出自己和顧長歌的關係,以他的威勢,誰還敢為難她?

  不過,正在蘇清歌要開口的時候。

  這道空間門戶外,忽然有波動傳來,諸多年輕天驕,神情都震動起來。

  有修士的身影,自其中浮現,聲音激動地道,「太好了!」

  「長歌少主聽說此地出現魔功傳承者,正趕赴來此!」

  ……

  PS:二合一,懶得分。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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