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談話
“仙靈試煉地？”秦羽心中疑惑。
正是因為仙靈試煉之地的原因，石牧才讓他與柳子牙大戰一場，一直以為那個地方僅僅隻是一處造化地而已，卻沒有想到，太上長老竟然為了此事專程跑來一趟。
“不錯。”太上長老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負手而立，一雙深邃的雙眼，透著一絲滄桑，也透著一抹無奈，說道：“橫淵島的殺劫，幻靈宮的覆滅，讓整片一重天陷入到了惶恐之中，我們這幾個宗門為了讓門派中的弟子修為進步，同時也是為了讓你們在未來有一絲自保之力，決定將仙靈試煉之地開啟。”
“那裏是什麽地方？”秦羽無奈，這個老頭，說來說去，始終沒有解釋仙靈試煉之地是什麽地方。
“是我們這些宗門一起鎮守的一處地方，那裏可以稱為是一處小世界，五十年開啟一次，隻是這一次情況特殊。”太上長老解釋道。
“既然是宗門一起鎮守的地方，那裏應該危險重重吧？”秦羽狐疑，因為鎮守這個詞，讓他不得不想到了很多，當然更多就是鎮壓了什麽恐怖存在。
太上長老搖頭，他有些哭笑不得，沒有想到秦羽竟然在乎的是這個問題，道：“說是鎮壓，不如說是一處神地，那裏造化比比皆是，每個人都能碰到屬於自己的造化，不過會伴隨著強大的危險。”
秦羽一聽，如釋重負，說道：“修煉不就是這樣嗎，哪有一蹴而就的。”
“雖然造化多，但是在那裏，念真修士可能也會喋血，化為枯骨。”太上長老又說出一句話，讓秦羽心都跳了出來。
既然念真強者去了也會死，那我去幹嘛啊？這不是去送死嗎？
“我的實力淺薄，我還是不去了吧……”
太上長老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慧光，搖了搖頭，惋惜道：“好，既然你不去，我就不強求你了。”
他身上的光芒璀璨，就要踏空而起，沒有想到就在這時，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隻是可惜，恐怕到那個時候啊，柳子牙的修為又進一步，真是一代天驕之子啊，身姿天縱，讓人不得不羨慕啊……”
秦羽一聽，臉都黑了，這個老狐狸，明顯就是說給他聽的。
“哎……”他急眼了，也顧不得禮節了，急忙拉住太上長老的衣袖，訕訕道：“那啥，長老啊，我是在開玩笑呢，我秦羽天不怕，地不怕，怎麽可能會怕那些呢……更何況，柳子牙都去了，作為他的好朋友，我怎麽能不去呢？”
太上長老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勉為其難，那個地方，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去，所以，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別啊……”秦羽瞪眼，心中叫苦，都怪自己嘴賤，沒有想到這個老家夥動真格的了。
“太上長老啊，你就別急我了，那個地方我去定了！”
看到這一幕，太上長老笑了。
秦羽神色古怪，瞬間感覺被忽悠了，在心裏罵了幾句老狐狸之後，說道：“那裏到底什麽樣？”
“那裏每一次進去的人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樣，所以，無人而知。”太上長老搖頭，他接著說道：“縹緲宗，萬劍宗，太虛殿，甚至是其他勢力，都有很多天驕被送進去，到時候，那裏必將成為一處龍爭虎鬥的戰場。”
“造化地……”秦羽低喃，不過讓他心動的是，能不能在裏麵邁進念真境界的門檻，他也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裏麵的元氣濃鬱無比，是外麵的最起碼三倍有餘，你若在裏麵突破，事半功倍！”太上長老回應道。
“真的？”秦羽眨眼，暗自竊喜不已，既然裏麵元氣濃鬱，那我就在裏麵努力修煉，爭取突破到更高境界。
忽然之間，太上長老的一雙眸子散發出熾盛的光芒，緊緊地盯著他，道：“秦羽，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很是嚴峻的一個問題，當然，你可以避而不答。”
被太上長老盯著，秦羽心中一寒，狐疑道：“什麽問題？”
“當日在橫淵島到底發生了什麽？”太上長老神色凝重，深邃的雙眼裏麵泛著神光，就那樣看著秦羽，希望他能夠回答。
秦羽心中微顫，沒有想到橫淵島之行雖然時隔已久，但是，太上長老對此事還放在心上，看來蕭雲與那個神秘人造成的殺戮真的震驚了整個一重天。
他心中糾結，告訴了他們又能怎麽樣？他們如何與一個可以抹滅一個宗門的神秘勢力相抗，即使可以的話，到時隻會讓整片天下徹底大亂，弄的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無邊無際的殺戮，所有人都死了，隻有三個人活了下來。”秦羽目光暗淡，還是說出了部分實情。
“都有誰？你，赤練，還有誰？”長老驚異，詢問道。
“不是赤練，真正經曆過的是我和兩個神秘的幕後黑手。”秦羽道。
“兩個幕後黑手？”太上長老疑惑，接著問道：“你可有他們的線索？”
“沒有。”秦羽還是選擇了隱瞞，他不想再有無辜的人卷進來，那樣隻會造成更多的殺戮，畢竟，戰靈曾說，他們不敢動秦羽，是因為忌憚一些力量，但是，這並不是代表那勢力就會懼怕了這些宗門。
“唉，多事之秋……”太上長老歎息，看了一眼秦羽，說道：“我以為你能知道一絲一毫的消息，看來，我還是想太多了。”
秦羽躲避他的目光，低聲道：“那是一個局，屠戮了上千修士，他們的鮮血，被用來獻祭，激活了陣紋，覆滅了天宮，摧毀了一切……”
“我猜測，幻靈宮的覆滅也與他們有關。”太上長老再次歎息，接著說道：“你與柳子牙我都看不透，他有獨尊天下的氣勢，而你，擁有一種踏碎天霄的戰意，你們兩個注定成為勁敵，我希望，未來若有大劫，你們不要忘了這宗門。”
秦羽心中巨顫，他沒有答應下來，因為他與柳子牙可謂是宿敵，未來的事情說不清楚，他不敢承諾。
“唉。”太上長老看著沉默的秦羽，搖了搖頭，漸漸消失在飛來峰頂，隻留下一個默默發呆的秦羽，看著半人多高的蒿草，久久沒有說話。
“戰靈，我做的對嗎？”沉默了大約有一個時辰，秦羽忽然開口。
“有些事，需要問心。”戰靈隻給秦羽說了這麽一句玄而又玄的話，讓他自己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