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骨尋蹤（十一）

  其實，霍煬說的和我心裏想得差不多。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他。看他麵對屍體時的態度，一點都不厭惡。雖然有些顯得輕浮，但是看得出來他是非常尊重這具屍體的。而且，他三下五除二就分析出了這些內容。最難得的是，他還能想的這麽條理清楚。 我這正思索這件事呢，隻見他正圍著這具女屍在使勁地聞著什麽。他這樣的行為惹得死者家屬非常不快，要不是我和葉爽一直說好話。搞不好，現在就要打起來了。為了防止事情進一步鬧大，我們趕緊把霍煬拽了回來。葉爽一邊把他往回拽，還一邊埋怨個不停。 “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啊？人家一具女屍你去亂聞什麽？”葉爽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到。此時，我們三個人已經走到外麵了。 “你懂什麽？我剛才嗅到一種味道。”霍煬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說到。 “奇怪的味道？我怎麽沒有嗅到？”葉爽懷疑地看著他。 “是真的，我真的聞到了。”霍煬似乎是不屑於多做解釋，隻是攤了攤手說到。 “那，是什麽味道？屍臭嗎？”我想了一下好奇地問到。 “不，不是屍臭。其實是一種，是一種香味。”霍煬搖了搖頭遲疑地說到。 “香味？你確定？”聽霍煬這麽說，我真的有點不太相信了。 “我確定，這股香味我以前聞過，隻不過，我一時之間想不到要到底是什麽了。”霍煬看著我，異常認真地說到。 “好吧，就算是有這股香味。那麽，你覺得這香味對我們的案子有什麽幫助嗎？”葉爽沒好氣地說到。 “當然了，也許通過這個我們能找到這個僵屍的來源或者是身份。”霍煬毫不在意葉爽的態度，笑嘻嘻地說到。 “你是這方麵的行家，這個得看你的了。”我想了一下看著他笑著說到。 “我還不知道，你的嗅覺還這麽靈敏。”葉爽小聲咕噥著。 “唉……做我們這行的，趕屍的路上可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意外和危險。所以啊，小時候幾乎什麽都得練一練。哎呀，不說啦。那時候，我和我幾個姐姐啊。那些訓練現在想想，都容易晚上做惡夢啊。”霍煬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悲戚的神色。 “兄弟啊，你真是讓我對你們這行有了很多不一樣的了解。世人多愚，難窺個中奧妙。看來，之前是我們這些人對你們的誤會太深了。”我看他這個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說到。 “嗨，沒關係了。我這一族人，世世代代做這行。這麽久了，不也是都過來了嗎？人生在世，總是要讓人評價的。別人的嘴，你也管不住。不過啊，自己要管住自己啊。做人嘛，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霍煬的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灑脫之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看著很心疼。 “走吧，我們去村子裏走訪走訪！”霍煬見我們一直不說話，大著嗓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