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現（六）

  老人家把我們讓進屋子裏以後，就顯得很興奮。他讓王小二給我們倒水，然後陪著我們在堂屋坐下了。 “我這裏啊，常年沒有什麽人來。今天你們來了，難得熱鬧熱鬧。一會兒啊，你們不要走了，中午就在我這吃。二娃，你也留在這吃飯吧。”老人家開心地說到。 “六爺爺，我看，還不是不要麻煩你了吧？”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 “你這小子，怎麽能這麽說話？來的都是客，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六爺爺我必須得讓你們留下吃飯。”老人家眼神裏是說不出的堅定。 “六爺爺，你放心，我們留下吃飯。”葉爽笑嘻嘻地說到。 “哎，這才對嘛。劉爺爺我喜歡這個女娃娃。哈哈哈……”老人家哈哈大笑起來，我們一屋子的人也都哄堂大笑起來。 “對了，六爺爺，咱們還是先說說那些傳說吧。”白曉桐試探著說到。 “哎呀，對對對。你看，我老人家一高興，就把正事給忘了。人老啦，記性不好啦。好啦，你們說說吧，你們想打聽什麽傳說？”老人家很高興地說到。 “哦，是這樣的，我們想打聽一下西北方向那個廢棄的村子的事。六爺爺，您知道一些什麽嗎？”我試探著問到。 “哦，你們是想問這個啊。嗯，這個我知道。”老人家點了點頭說到。 “六爺爺，那村子為什麽沒人住了？”唐仁傑好奇地問到。 “那村子叫劉家坨子，原來還是有很多人居住的。大概是建國之前的兩三年，那村子裏的人都說那裏鬧妖精。我還曾經去給他們幫忙過，當時確實死了很多人。我記得，那些死者都隻剩下了一具帶著血跡的骨架。哎呀，想想正是恐怖極了。後來，慢慢地那裏就沒有人住了。”老人家回憶著往事，幽幽地說到。 “那，他們那裏的人平時行事是不是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他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信仰之類的？”我又接著問到。 “哎，你這一說還真是的。我記得啊，那時候他們村子的人確實都神秘兮兮的。現在想想啊，可能那什麽妖怪的就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也說不定。當時，劉家坨子有一個叫劉大牛的漢子和我歲數相仿。那漢子性子比較憨直，是他們村子唯一一個會到村子外做點小聲音的人。因此，我與他有些交情。有一次他喝多了以後，他好像說過他們村子有一個什麽法力特別強大的神靈。因為當時我也喝得有點多了，所以也沒太記住他們說了什麽。”老爺子又想了一想說到。 “那，六爺爺你知道附近哪裏有供奉混沌的嗎？”葉爽笑著問到。 “混沌？讓我想想，好像，好像沒聽說過。不過，我知道以前有些村子有供奉一種叫人豬的神靈。聽說，這個人豬神法力非常高深，能保佑他們村子風調雨順，人畜平安。其實想想看，叫這個名字的，怎麽可能是神呢？”老人家諷刺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