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佛陀(二十四)
我們都沉默著走了過去,坐在了桌子旁邊。我慢慢地把桌子上的紙拿起來。隻見,那上麵用墨筆刷刷點點也著一謝殄文。最後,還有一個紅色的朱批。待我仔細查看的時候,卻不由得大吃一驚。 原來,這是一個地府閻君簽訂的合同。我大致看了一下,大致是說閻君托他解決這些不得善終的小鬼,並準許他自行處理這些小鬼。條件是,不允許他再擅闖地府胡鬧。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大家,大家也都不由得吃驚地倒吸涼氣。 “你,你這是何意啊?”我詫異地問到。 “哈哈哈……”他不回頭,也並不回答,隻是哈哈大笑。 “墨先生,果然了得。當今還能看懂殄文的人,不多咯……”良久,他忽然莫名其妙地長歎了一口氣。 “忘塵大師過獎了,這也是機緣湊巧罷了。”我不動聲色地說到。 “罷了,罷了。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東北墨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忘塵背對著我們擺了擺手說到。 “忘塵大師過獎了,倒是大師發力精神,小子自愧不如啊。”我還是保持著這個態度。 “哈哈哈……到了這個時候,就叫老衲紙佛吧……”想不到,忘塵倒是自己說了出來。 “你,你真的是紙佛?”白曉桐和希兒顯得比我們還在意這個問題。 “當然,這世上難倒還會有人敢冒充紙佛嗎?”他轉過身來,傲然地說到。這時候我們才看見,他懷裏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白狐。隻見,那雪狐一對滴溜溜地紅眼,警惕地看著我們。 “這?”我看到了這一幕,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嗬嗬。老衲知道瞞不住你們了,那不如就都告訴你們了。天意難違,天意難違啊……”忘塵嘴裏咕噥著,倒是一副超然的樣子。 “大師,您也是得道高僧了。這,這又是何苦呢?”我不解地問到。 “何苦,何苦?世人皆苦啊……”忘塵搖頭苦笑道,接著他寵溺地看著懷裏的雪狐。 “老衲這麽做,自然有老衲的道理。你們看到這隻雪狐了嗎?她曾經是九尾雪狐。現在,它沒了法力,沒了記憶。”忘塵逗弄著懷裏的雪狐,像是喃喃自語似得嘟噥著。 “你,就是為了它嗎?”葉爽似乎明白了這裏麵的關竅。 “不錯。老衲修佛幾十年,唯獨情之一字仍舊是勘不破。雪兒啊,我到底怎麽才能把你找回來呢?”忘憂看著雪狐動情地說到。 “所以,這就是你不斷闖地府的原因?”我好奇地問到。 “不錯,世間萬物的記憶都在它那裏。我不去那,去哪呢?”忘塵冷笑著說到。 “也許,你們覺得老衲太殘忍。也許吧,但是老衲決不後悔!最後和你說一句,墨家小友,小心你的朋友。美國佛教協會?嗬嗬,那不過是紙紮的幌子罷了……”忘塵不屑地說到。看樣子,是要趕我們走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我臨走之前問到。 “都是定數,老衲不過是順應天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