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禁區（二十）

  我們坐在周圍，靜靜地等著老校長接下來的話。沒想到，老校長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是語出驚人。 “有件事你們都不知道，我和老黃，是兄弟。”老校長頓了一頓幽幽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老校長，您，您怎麽會是他的兄弟呢？您姓項，他姓黃啊。”張校長不敢置信。 “是啊，小張，你說得對。我們不是親兄弟，但是曾經也勝似親兄弟。”老隊長苦笑著看著我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葉爽忍不住問到。 “這是啊，說起來就話長了。我認識老黃的時候，我才十歲。那時候，正是戰爭年代。我父親參軍以後就再也沒回來，母親身體不好，早早就走了。那樣的社會，一個孤兒要怎麽活下去？就在我快要絕望了的時候，我遇到了老黃的媽媽。是她把一個我這麽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拉扯大了。不要小看這件事，在那個年代，人人都很窮，她自己也帶著一個孩子。還能收養我，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老校長說到這裏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要擺脫那些痛苦的回憶。 我們聽到這裏，都不禁有些黯然。如果老校長不說，誰又能想到麵前這個體麵的老人竟然有這樣悲慘的過去呢？這時候，老校長又接著說下去了。 “我認識老黃的時候，他才六歲。那時候，他就顯得不怎麽正常了。後來我才知道，他爸爸是個霓虹人，他媽媽是個慰安婦。他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沒有爸爸了。聽說，他媽媽生他的時候，還差點生不出來。後來，他就隨了他媽媽的姓了。黃媽媽是一個熱別善良、特別淳樸的傳統中國女性。她雖然經曆了那些可怕的事，但是對待生活依然堅強樂觀。隻是想不到，自從老黃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他就開始嫌棄他的媽媽了。後來，又瘋狂地要找到他的霓虹爸爸。唉……”老校長說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想不到，這老黃從小就……”馮主任說到這裏，摘下了自己厚厚的眼鏡。 “希兒，你，你聽這些還行嗎？不然你……”我想到了希兒的悲慘遭遇，很擔心她受不了這些。卻不料，希兒卻打斷了我的話。 “沒關係，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我隻想知道這個老黃幹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希兒一臉的堅毅，我也隻好作罷了。 “解放以後，我就到外地求學了。黃媽媽就住在這學校的附近，剛好他們娘倆沒什麽生活來源。所以當時，就讓他們娘倆來做點後勤工作，貼補家用。後來沒過幾年，我就被調到了這所學校。從那以後，我一直照顧著這娘倆。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老黃開始變得愈發古怪。”老校長接著說到。 “後來呢？還發生什麽事了嗎？”唐仁傑問到。 “一開始，逢年過節，或者是平時沒事了，我總是會買點東西去看看黃媽媽。可是後來過了沒有幾年，我再去，就找不到黃媽媽了。”老校長說到這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