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簡婭做人流
周末,和方揚樂一起去約會逛街,我凡是見著喜歡的東西,就一個勁的買。方揚樂是一手提著我的戰利品,一手牽著我的手。逛了幾條街,買了一大堆的東西,方揚樂也不說一句累,不說一句煩躁。
路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遇到姚笑嬈,她一個人在旁邊的一家美甲店裏做指甲,我轉身拉著方揚樂進了飾品店,姚笑嬈指甲油塗了一半就追了進來,叫著方揚樂的名字。方揚樂完全當她不存在,沒有應姚笑嬈一聲,而是跟我一同挑選著小飾品。
我雖然努力裝著是在挑選小飾品,而心思卻完全在一旁的姚笑嬈的身上,不知怎麽的,心裏很是煩躁。特意當著姚笑嬈的麵,選了一款情侶的手機掛件。
出了飾品店,姚笑嬈還一直跟著。方揚樂尋求的眼神看了看我,我朝他點了點頭,方揚樂才開口叫了姚笑嬈的名字。
“姚笑嬈,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老跟著我了。”
姚笑嬈定定的看著方揚樂,眼裏露出傷心之色,凝了神,收了傷心之色,帶著懇求的語氣說,“我想跟你說會話,可以嗎?”
方揚樂點了點頭,看了下我,解釋道,“她爸爸被人舉報,現在正接受審查,她心情不好,我安慰一下她。”
“嗯,你去吧。”
我從方揚樂手裏拿過東西,大方的讓方揚樂過去,方揚樂看了看我,又拿過我手裏的東西,徑直走進旁邊的蛋糕店裏,給拿點了些點心和奶茶,“你先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看著方揚樂走出蛋糕店,跟姚笑嬈並肩走過馬路,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隔著櫥窗玻璃,我清楚的看到馬路的那邊姚笑嬈突然伸手環住方揚樂的脖子,吻上她的唇。一驚,手裏的奶茶杯也鬆了,慌亂的落在桌子上,濺出香味嫋嫋的奶茶來,不少的灑落在我的左手上,微微的燙。顧不得擦掉手上的奶茶,半慌亂半憤怒的跑出蛋糕店,方揚樂已經憤怒的推開了姚笑嬈,看向馬路對麵的我時,一臉的慌張與愧疚。
紅燈換綠燈,方揚樂甩開了姚笑嬈趕緊的跑了過來,站在我麵前,愧疚的說,“千雪,對不起,我沒想到……”
“不用說對不起。”我笑著打斷他的話,“你也不想的,都是姚笑嬈。”
方揚樂的神色略微閃爍,說,“千雪,你別恨姚笑嬈了,她隻是難以接受我離開了她,她爸爸還出事了……”
“好,我不怪她,不恨她。”我依然笑著回答,表現得要多大方得體就有多大方得體,隻是心裏已然更加的恨上了姚笑嬈,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做戲給我看,故意刺激我,她要咬我,難不成我還得讓她咬下去不成。
簡婭越發的不正常了,上課的時候打瞌睡不說,還精神恍惚,在寢室裏每日都是她睡得最早的,沒理由睡眠不足而導致如此症狀。
我們幾人擔憂她,便追問她是不是遇上什麽事了或者身體不舒服,簡婭抬著頭跟我們說沒事,臉上的笑容都是蒼白和無奈的。
席遙望坐在桌子前塗著指甲油,流小年抱著一本書邊看著邊啃蘋果,我則在衛生間裏洗衣服,我洗了衣服晾好出來,簡婭也正好從外麵回來,我們皆抬頭看了她一眼,叫了聲,“你回來了啊”。
簡婭站在那裏,嘴巴張合,幾次欲言又止,“我……我……嗯,我回來了。”最終垂下眉去,什麽都不說,我們也就沒理會她了。簡婭匆忙的收拾了下東西,又匆匆的出去了。
我看了下席遙望和流小年,說,“我怎麽感覺簡婭怪怪的,不會是她跟莫北又弄出什麽事了吧?”
席遙望輕輕的吹著剛塗好的指甲油,並沒怎麽在意,“你別跟驚弓之鳥似的,莫北那人渣子沒膽量再欺負簡婭的。”
席遙望這樣說了,我也就沒在意了,確實上一回被席遙望砸過腦袋的莫北再見到我們的時候完全變成了孫子。隻是心裏到底是替簡婭不值了,莫北這樣的男人哪裏配得上她了,卻還這般擺脫不掉他。
第二天,簡婭沒有回來,第三天,簡婭還是沒有回來,我們徹底著急了,打她的手機也沒人接。
第四天,簡婭回來了,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我們擔心的詢問她這是怎麽了?這些天都去哪兒了,簡婭笑著說,“沒事,別擔心。”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任是我們怎麽問,她都一句話不說,隻是顧著流眼淚,流小年一張紙巾一張紙巾的抽給她。最後,她終於趴在席遙望的肩上,大聲的哭了。
聽著簡婭的哭聲,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簡婭哪裏有這般傷心哭過,以前她被莫北打的時候,都不曾吭過半聲。
我們都心照不宣的不在問及簡婭這幾天的去處,隻是好生的待著她,席遙望看她臉色不好,還用自己的錢每天給簡婭在小飯店裏買一份有營養的湯。
簡婭安靜了下來,臉上的悲傷已沒有前幾天的濃鬱,連臉色都好轉了不少。當我們在寢室都自顧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已然忘掉了簡婭失蹤幾天的事,簡婭卻突然開口說了起來。
“那天,我本來想跟你們借錢的,可是我不敢開口,因為我懷孕了,要去醫院做人流,可是我的錢不夠,後來,我去找莫北,想找他要一點錢,可是我沒想到……沒想到他……他居然動手打我,還罵我說,誰知道這孩子是誰的種,罵我不要臉!後來他就把我趕了出去……”簡婭說道這裏,已經泣不成聲。
而席遙望完全是跳了起來,一副要去找莫北算賬的模樣,拉也拉不住,最後罵罵咧咧了幾句又安靜的坐了下來,聽簡婭繼續說下去。
“我的錢不夠,做不了那個無痛的人流,在手術台上,我幾乎痛暈了過去,出來的時候,人幾乎虛脫,扶著牆壁走了幾步,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幸虧是一好心的大哥幫了我,他問我住哪兒,我不敢說,他就在醫院附近租了個小房間讓我休息兩天,我想打電話告訴你們一聲的,隻是手機被莫北給摔壞了。”
看著簡婭瘦弱得連骨骼都凸顯分明,不由得更加心疼起來,哪怕我們多關心她一點點,她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那種很痛的人流聽說一點都不保障,身體很容易出問題,初中時候的那個班花就是這樣的。
簡婭是徹底對莫北死了心了,休養了幾天後,身體好些了,就去莫北那裏拿回行李,可是,很久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