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俺老牛最喜歡那些小娃娃
司徒素仙將自己的病情告知了衛震林。
衛震林低頭沉吟片刻後,定下結論,滄桑的臉上難得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姑娘是喜脈,這段時間的頭暈惡心、小腹有墜痛感都是懷孕早期的症狀,姑娘不必擔心,安心養胎即可。”
此話一出,所有人瞬間帶著一種驚愕的眼光看著司徒素仙,似乎還沉浸在剛剛衛震林的話語中沒反應過來。
司徒素仙羞紅了臉把頭低了下去,小眼神瞥了蘇卿安一眼。
蘇卿安溫柔地笑著摟過司徒素仙的肩膀,恩愛的夫妻情令外人羨慕嫉妒。
我及時反映了過來,感歎道:“素仙!你有小寶寶了!四皇子,恭喜你們!內個什麽,趕緊多加幾個菜啊!給素仙補補!”
樓君笑側過臉對鬼侍女囑咐了句:“去做些適合孕婦吃的東西。”
“是。”
大家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恭喜司徒素仙和蘇卿安。
牛頭興高采烈地站起身,豪氣萬丈地大聲說道:“以後這小娃娃就由俺老牛來罩著!誰敢欺負這小娃娃,俺就嫩死他!”
黑無常在一旁看著興致高昂的牛頭,調侃道:“老牛,看不出來,你還挺護犢子的。”
“那是,俺老牛最喜歡那些小娃娃了,粉粉嫩嫩的……”
說著,牛頭還不忘舉起雙手在自己的下巴那裏做出了一朵小花的形狀。
這動作配上他喝醉酒之後迷離的眼神顯得格外奇葩。
大家又是笑成一片。
望著司徒素仙和蘇卿安恩愛的模樣,他們終於修成正果了。
我也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樓君笑卻一臉陰鬱地看向我。
吃過晚飯後,大家便各自回家。
我站在門口跟他們一個個告別,牛頭馬麵醉的跟一灘爛泥一樣,隻能由黑白無常他們兩個送回家,走到我麵前時,牛頭馬麵還不忘胡言亂語,接著他們便被樓君笑一個眼神給嚇跑了。
玉兔和雪兔還有東方暫時還會留在地府,因為他們目前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我也想盡一下地主之誼,帶他們在地府逛逛,畢竟這次他們也幫了很多忙。
蘇卿安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皇帝肯定不能照顧好司徒素仙,於是在司徒素仙和蘇卿安走前,樓君笑派了幾個懂得照顧孕婦的鬼侍女去服侍她,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奶奶一手拉著小傑,一手拉著孟婆走回家,畫麵像是真正的祖孫一樣和諧。
阮琴琴孤孤單單地一個人走在回房間的路上,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瘦弱的背影顯得有幾分落寞。
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我和樓君笑回到寢宮,可我發現他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而且一張臉陰沉著,眉宇之間似乎有什麽事正在困擾著他。
我顧不得洗澡,直接走到樓君笑的麵前,疑惑地問道:“夫君,你怎麽了?”
樓君笑麵無表情地坐到了椅子上,金眸少見地嚴肅了起來。
他冷聲開口問:“娘子,你可知兩個鬼魂結合誕下的嬰兒會是什麽樣嗎?”
樓君笑不會平白無故地問我這種問題,要是問了,那肯定是這個嬰兒有問題。
結合當下,樓君笑說的兩個鬼魂大概就是司徒素仙和蘇卿安。
我走到桌子旁,為樓君笑倒了一杯茶醒酒。
我將茶遞到了他的麵前,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說素仙和四皇子生的小寶寶?”
樓君笑頓了頓頭,眼神卻沒有與我對視,眉頭也逐漸皺緊。
我站在樓君笑的身旁,聲音略微顫抖地開口問道:“所以……你是要除掉素仙肚子裏的小寶寶?”
樓君笑抬起金眸看向我,臉色為難地說:“為夫也不想傷害一個還未出世的生命,隻是娘子,若是司徒素仙真的誕下了鬼胎,先不說這鬼胎是否帶著司徒素仙身上隱藏了許久的怨氣,鬼胎天生自帶強大的陰氣,如果處理不當,會危害到其他人。”
樓君笑一字一句地跟我說明原因,而我的眉頭皺得也越來越緊。
我忍不住替未出世的小寶寶發聲:“可是小寶寶還沒出生,你怎麽知道他的本性是好還是壞?萬一他跟素仙一樣,能夠把自己體內的怨氣壓下去呢?”
樓君笑抓住我的雙手,順勢將我按在了他的大腿上,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他的金眸略帶幾分傷感地看著我,修長的睫毛下一片陰影。
他雙手抱著我的腰,淡淡道:“為夫知道娘子會擔心司徒素仙肚子裏的這個小寶寶,所以才沒有將此事當眾說出來,想聽聽娘子的意見。”
我幾乎立刻脫口而出:“那我肯定不同意讓你把素仙肚子裏的寶寶給打掉啊。”
樓君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問道:“那……依你之見,為夫該如何去處理這個事情?”
“先讓素仙把小寶寶生下來吧,畢竟你不能去判斷一個還未成形的小寶寶是好還是壞,如果生下來之後,這個小寶寶真的會做出一些傷害別人的事情,那就由你這個鬼君來處置。”我道。
樓君笑讚同我的觀點,輕笑著應道:“好,聽娘子的。”
我站起身,朝著樓君笑欠了欠身,行著禮說道:“那小女子在這裏就替素仙和四皇子先謝謝鬼君了。”
樓君笑站起身,瞬間將我籠罩在了他的懷裏,他身上南海沉香淡雅的香氣總能讓我感到莫名的安心和舒適。
他衝我挑了挑眉,金眸緊緊注視著懷裏的我,笑意盈盈地說道:“還不快替為夫更衣洗漱?”
我故作一副凶相,一手抬起揪住了他的耳朵,另一隻手叉腰,怒斥道:“樓君笑!你還敢使喚起我來了?”
樓君笑十分配合地求饒:“娘子我錯了我錯了!”
瞧著他這副可愛的模樣,我飛快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接著自顧自地洗漱去了。
樓君笑卻不肯放過我,一股力量將我橫抱起來,走向那張大床。
一夜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