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下不為例
玉兔的纖纖玉手一把拍掉了東方手裏的糕點,東方瞬間惱怒地瞪著玉兔。
玉兔訕笑著對東方說道:“東方哥哥,別吃這些沒營養的了!鬼市上的東西比這些好吃多了!”
東方的身子朝後倒去,背依靠在欄杆上,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道:“小爺我偏不去!他們倆要談情說愛就滾一邊去!”
此時站在一旁的雪兔忽然開口說道:“聽聞鬼市上有一家茶樓,裏麵的小二都是麵容姣好的女子,若是客人肯花銀子,她們還可以坐下來陪你聊天。”
一聽到雪兔說的這些,東方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盡管臉上依舊表現出與一副不屑的樣子,實則內心已經按捺不住想要朝著那家茶樓衝出去。
東方清咳了兩聲,抑製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故作淡然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們去逛逛吧。”
玉兔突然皺起了眉頭,一臉鄙夷地看向雪兔,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散發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威懾力,詢問道:“你怎麽知道鬼市有這種茶樓的?”
雪兔似乎是嗅到了一絲不妙,嘴角僵硬地上揚,訕笑著撇過頭,小聲嘀咕道:“鬼君告訴我的……”
盡管雪兔的聲音不大,可我還是把他的話一字一句聽了進去。
樓君笑竟然去那種地方!
我強忍住內心的怒意,氣得牙癢癢。
我不就失憶了幾天嗎?他這麽快就出去找小三,這這這合適嗎?!
看我怎麽收拾你!
東方等人走後,樓君笑的眉頭微微皺緊,看著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疲憊。
他的雙唇一開一合,道:“娘子……”
我見樓君笑又要說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情話,便連忙出聲打斷:“我餓了,要吃東西。”
樓君笑微微一怔,隨後輕笑道:“好,為夫這就命人去做。”
樓君笑吩咐鬼侍女去做飯給我吃,而我和他則坐在涼亭裏歇息。
天空的烏雲漸漸散去,昏黃的夕陽照射在屋簷上,耀眼的光澤閃的我睜不開眼睛。
鬼侍女將一盤盤美味的佳肴端上桌,我的確是有些餓了,於是直接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樓君笑知道我不想聽他說什麽,便默默坐在一旁替我夾菜,一個勁兒地說多吃點。
我衝他挑了挑眉,問:“是你告訴雪兔,鬼市上有家小姐姐陪聊的茶樓的?”
樓君笑夾菜的手忽然一愣,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慌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對我解釋道:“娘子,為夫怎麽可能去那種地方呢?這都是牛頭馬麵匯報給為夫的。”
“哦?”
見我滿臉質疑地盯著他,樓君笑看著我的眼神忽然多了幾分打量,他的目光凝視著我,邪魅地笑道:“娘子莫不是吃醋了?”
我將雞腿塞進嘴裏,憤憤看著樓君笑,道:“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有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他弱弱地回答道:“娘子,為夫真的沒有去過……”
我見樓君笑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並且這段時間他為了我東奔西走的,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隻好饒過他這次。
我嘴裏含著雞腿肉,嘟囔道:“算你走運,下不為例。”
樓君笑泛著寒光的金眸注視著埋頭吃東西的我,仿佛早就洞察了一切。
他冷聲問:“你都記起來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幹笑了兩聲,“沒有啊。”
“既然如此,娘子為何又不怕我了?”樓君笑一臉邪笑地盯著我,喜悅溢於言表,“之前你喝了忘情水,都不敢抬頭看為夫一眼,如今倒是敢質問為夫有沒有去過茶樓。”
我不悅地皺起眉頭,可嘴裏依舊啃著雞腿,道:“你怎麽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他沉聲道:“因為我是你的夫君。”
聽到這句話,我抬起眼眸對上樓君笑的視線,他金色的瞳孔中有兩個小小的我。
樓君笑拿起一旁的毛巾替我擦拭著滿是油漬的嘴巴,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我。
我傻笑著看著樓君笑的雙眼,說道:“喝下忘情水後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一個很好的人emm……鬼,雖然你是個鬼,可我就是知道你絕對不會傷害我,而且我總覺得你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那時候我不記得你,卻隱隱約約從你的眼神裏看出,你很擔心我。”
樓君笑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尖,嘴角微微上揚,“娘子既然知道為夫擔心你,你還這般戲弄為夫?”
我輕哼一聲,拿起筷子繼續吃菜,憤憤道:“誰讓你告訴雪兔,鬼市上有那種茶樓,你沒去過怎麽會知道?平時也沒見牛頭馬麵跟你聊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
樓君笑解釋道:“鬼市上的每家店都需要先經過牛頭馬麵的審核,最終再經過為夫的審批才能開張。”
我努了努嘴,“姑且信你一次吧。”
待我吃飽喝足後,樓君笑帶著我去花園裏散步。
我給他講述著我跟著邱宇進入山洞之後的事情,他聽著聽著,眉頭便不斷皺緊。
樓君笑冰涼的大手一直牽著我的手,手勁兒大得都快把我的骨頭給捏碎了,他滔滔不絕地講著這些天他多麽努力地在尋找我。
自打上次我被邱宇騙進了山洞,樓君笑就一直在找我。
其實他沒有受傷,更沒有被邱宇關進山洞。
樓君笑伸出自己的食指,用冷冰冰的指尖輕輕戳了戳我的額頭,話語中帶著幾分責備,聲音卻依然溫柔地說道:“你啊你,為夫的實力,娘子是知道的,怎的還會相信那條蛇的話?”
我蹙緊了眉頭看著樓君笑,“萬一是真的呢?他當時說的好嚴重,說你受了很重的傷,流了好多血,我心裏一急,就跟著他進去了。”
樓君笑不由得輕笑道:“娘子,你小的時候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能隨便跟著陌生人走,也不能喝陌生人給你的飲料嗎?”
我囂張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勞資會法術,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