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永遠向著金錢低頭
東方朝著玉兔挑了挑眉,言語中帶著幾分讚賞,道:“算你說了句大實話,你長這麽大就從沒讓我失望過。”
看東方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看來他就吃這套,就喜歡被人誇讚。
玉兔朝著東方撒嬌道:“是啊,東方哥哥,你不是從小就教我要多行善事嗎?這次你就幫幫清婉吧,就當幫我了。她之前也幫過我好多次,我欠她很多人情。你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東方嫌棄地瞥了我一眼,無奈地皺起了眉頭,稚嫩的童聲說道:“不是我不想幫,隻是這件事的確很棘手,我雖然活了很久,但我從來就沒見過任何一個人能夠擺脫忘情水的藥效。”
玉兔見東方不肯幫忙,以為是自己的誇讚不到位,於是加大了馬力放彩虹屁。
她一把拉過東方的小手,晃來晃去地,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玉兔朝著東方眨巴眨巴眼睛,嬌滴滴地說:“東方哥哥!拜托你啦!這件事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的了我們了。要是連你都沒辦法,那這天底下還有誰有辦法?”
不得不說玉兔這馬屁拍得太好了,說得我都有些相信眼前這個小男孩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
東方的臉上顯然洋溢著自豪,可他還是強忍著壓製住自己想要瘋狂上揚的嘴角。
他擺了擺手,示意玉兔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好了好了,這件事我真的插不了手,更何況你知道她是什麽身份嗎?”
見東方一臉為難的模樣,玉兔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便問:“為什麽你插不了手?這跟清婉的身份有什麽關係嗎?”
東方不耐煩地皺緊了眉頭,“嘖”了一聲,然後說:“她是王母的小女兒,天庭的三公主。”
我內心一驚,我還是個小仙女呢?!
不過也對,這個世界上都有鬼了,有神仙也很正常。
東方接著說道:“我聽說天庭的天兵天將正在到處找她,要不是因為他們忌憚樓君笑,否則這地府早就已經被夷為平地了。而且我之前在天庭開會的時候,聽王母娘娘的本意好像就是讓三公主喝下忘情水,如今她被人灌下忘情水,正好合了王母娘娘的意,她撤走了包圍在地府外麵的天兵天將,眼下就等著這位三公主在人間參破紅塵了。這時候誰要是敢給她解藥,那不就是跟王母娘娘作對嗎?你這小兔子為了報恩,連小命都不要了?”
聽著東方說的話,玉兔委屈地垂下了腦袋,悻悻揪起自己衣角的一塊布料,在指尖纏來纏去。
我淺笑著對玉兔說道:“玉兔也是好心,謝謝你,不過忘情水的解藥就由我自己來想辦法吧。”
東方一聽我的話,瞬間暴跳如雷:“你還想著要解開忘情水的藥性呢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天庭多少仙家在關注著你?!據知情人士統計,大概有90%的仙家不看好你和樓君笑的這段姻緣。你要是解開了忘情水的藥性,王母娘娘肯定會派二郎神來抓你回去,而且在你回到天庭之後,那90%的仙家會恨死你。”
我一頭霧水,完全茫然地看著東方,問:“為什麽?”
東方慷慨激昂地說道:“現在天庭的賭坊裏開了賭局,90%的仙家壓你和樓君笑不會在一起,目前賠率是一賠一百,我壓了三千兩白銀!要是你們真的不在一起,三千兩白銀就變成三十萬兩白銀!我可以少奮鬥多少年呢!我的房子、養老、老婆本就全靠這一次了!而且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你和樓君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嘛。”
我無語地僵在了原地……
感情你還在這裏下注了?!
難怪說什麽都不肯幫我!
不過非親非故的,也不能要求人家一定要來幫我……
站在玉兔都看不下去了,皺著好看的眉,責罵道:“東方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拿別人的幸福做賭注呢?!”
我讚同地猛烈點頭,“就是就是!”
接著玉兔話鋒一轉,激動地朝東方問道:“東方哥哥!那個賭局在哪裏啊?現在還能不能下注?”
聽完玉兔的話之後,我微微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地吼道:“玉兔!!”
玉兔嘿嘿一笑,討好似的湊上前抱住了我的胳膊,道:“我壓你和樓君笑能在一起。”
我舒了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幫我也壓點,我永遠會向著金錢低頭!”
東方滿臉無語地看著我和玉兔,“既然如此,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誒誒誒!”玉兔連忙喊住即將轉身離開的東方,“東方哥哥!你還沒說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解開忘情水的藥效呢!”
“我不是都說了嗎?不是我不想幫,要是我幫了她,不僅是王母娘娘要找我算賬……”東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藍藍的天空,小聲對我們說道:“滿天神佛也要找我算賬!我還想多混兩年呢!”
玉兔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替我擔心。
我故作輕鬆地拍了拍玉兔的肩膀,淺笑著說道:“沒事,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東方雙手抱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仰起頭問:“對了,怎麽隻有你們倆?雪兔和樓君笑呢?”
“他們在宮裏。”我道。
玉兔對東方說道:“東方哥哥,你和雪兔也很久沒見了,要不然去跟他見一麵吧?”
東方思索了片刻,道:“也行,正好我找樓君笑也有些事情要問。”
雖說東方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可裏麵裝的卻是一個上百歲的靈魂,嘖嘖嘖……
說罷,我們便一同回了閻羅殿。
我們走進閻羅殿裏,此時的樓君笑正端坐在骷髏椅上,研讀著手中的書卷,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我們一眼,便輕聲笑了起來。
我不解地看著低頭讀書的樓君笑,他在看什麽書這麽有意思?
樓君笑緩緩抬起金眸,將手中的書卷扔在了麵前的案桌上,嘴角露出幾分嘲諷和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