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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烏北小城

  被紀陽這一拳震撼到的呂行,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少年,心中的震驚,久久未能散去。


  末了,他才慢慢起身,表情有些奇怪,隨後摸了摸下巴,細細思索一下:“唔……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小子了。”


  紀陽心中雖然有些得意,但是現在他體內並不好受,剛才那一腳,可是把自己踢得夠嗆。


  果然,準探仙境實力的修煉者,實力不是吹的。


  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紀陽的臉上,還沾著兩塊樹皮,樣子有心滑稽。


  比起身體正麵,肚子和臉上,還有胸口的疼痛,顯然後腰的地方,來得更加難受。


  剛才呂行那招,太可怕了,居然能夠淩空以自己左拳和其膝蓋交匯的地方為支點發力,整個人淩空將自己踢飛。


  不過紀陽心中明白,自己這一下,說是贏了,也有些勝之不武,畢竟呂行是以為自己受傷了,才放鬆了警惕。


  但是不管怎麽樣,自己也不算輸了,雖然有些投機取巧,利用心理的成分在裏麵。


  “小子。”


  紀陽聽到呂行的聲音,轉過身,隻見小玄已經呈一道拋物線,被呂行丟了過來。


  他二話沒說,雙手接住,如獲至寶一般,將小玄捧在手心:“呂大哥,你要走了麽?”


  “自己去烏北吧,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呂行背對著紀陽,搖搖手:“那裏應該是個好去處,如果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的話。”


  “秘密?我身上?呂大哥,把話說清楚些,我不太明白。”紀陽疑惑的看著即將要離開呂行,奇怪的問道。


  “自己去尋找吧,你的心中有一盞燈,終究會被點亮,關於這修煉之事。”


  呂行沒有回頭,隻是說了一些高深莫測的話,讓紀陽聽得一頭霧水。隨即他正要離開,又忽然想到了什麽,回過身,從懷裏摸出兩個白色瓷瓶,輕輕丟給紀陽。


  “都被你霍霍這麽多了,也不在乎這點了。”


  見狀,紀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兩個白色瓷瓶已經落入手中,給人溫潤的感覺。


  說完,轉身再次背對紀陽擺擺手,雙膝一彎,縱躍而起,朝著西方而走。


  “呂大哥!一定要照顧好我大姐!”


  雖然呂行離開的方向,並不是往東,紀陽也沒有問起大姐紀晴的情況,但是他心中早已經知道,呂行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嗬,這小子,這種話還需要你來說嗎?”


  正縱躍而走的呂行,嘴角扯過欣慰的笑容,腳下的力量,似乎催動得更加強大,不過兩個呼吸,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


  看著消失在地平線上呂行的身影,紀陽心中,也是有了一絲安穩的感覺,同時又在回憶著剛才的那一戰。


  也回憶著呂行和向絕初次交手時,向絕對於呂行的讚美,以及,剛才呂行說的,自己身上的秘密。


  想了想,似乎還不知道黑怒是怎麽沒了的,紀陽低頭看了一眼小玄,並不是用真氣傳音,而是直接開口:“小玄,我的黑怒是怎麽沒了的?”


  潛意識裏,紀陽覺得小玄是呂行擊敗了向絕之後奪回來的,所以並沒有多問戰鬥的細節,他關心的是自己的黑怒,雖然現在已經不在了,但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滿足一下好奇心,總歸是好的。


  “碎了,成了一堆廢鐵。”


  因為剛才呂行在場,小玄一直沒有說話,現在才開口,但是語氣狀態很低,明顯是心情有些不好。


  紀陽也是聽出來小玄的狀態有些不對:“你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遇到了一些需要思考的事情。你先讓我安靜幾天。”


  聽到這裏,紀陽也隻能是討了個沒趣,本來還想問一下關於呂行剛才說的自己身上秘密的事情,見小玄這樣,也隻能作罷。


  轉過身,麵朝北方,地平線上,已經隱約可以看得到,在天際盡頭,有著皚皚白雪覆蓋著巨大的山峰。


  “那裏,應該就是北方冰雪之地了吧。”


  紀陽自言自語,若有所思,從呂行和小玄二者的表現來看,自己昏迷過後,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才導致了呂行會說出那種高深莫測的話,以及小玄狀態的低迷。


  也許,隻有當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才有資格去接觸這些東西吧。


  想到這裏,紀陽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將小玄和呂行給自己的兩個瓷瓶放入懷裏,又摸了摸那本無字經書,以及血紅色的玉佩,確定了這些東西都還在,整理了一下心情,雙膝一彎,縱躍朝著前方極速掠去。


  一路向北,勇往直前。


  大玄王朝,玄安城中,宰相府之中,後花園,紀雷已經不記得自己第幾次來這裏了,少說也有四五次了。


  一切的原因,都是薛鵬一再的盛情邀請,雖然每次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但是身在朝廷,作為副將軍,紀雷代表著紀蒼鴻,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拒絕得了一次,拒絕得了兩次,但是一直推脫,隻會把關係搞僵。


  紀雷也知道薛鵬叫自己來這裏,一定也是幹不出什麽好事,但是沒有辦法,自己的父親和薛鵬的父親,作為當朝文武百官各自的代表人物,如果彼此的兒子關係惡化,難免落人口舌。


  隻是當薛鵬坐在對麵,且身邊也沒有那些庸脂俗粉之時,紀雷也是有些感覺到不對。


  似乎今天會有些什麽事情發生一般。


  以往薛鵬見紀雷,不是吃就是喝,要麽就是玩樂,極度奢靡的作風也讓紀雷嗤之以鼻。


  隻是今天看起來薛鵬有些不太對勁,紀雷也有些疑惑。


  這裏是一個涼亭,薛鵬就坐在紀陽對麵,麵前的大理石桌上,放著一盤圍棋,一子未落,上麵放著一個小些的木盤,有著一壺泡好的香茶,和兩個紫砂茶杯。


  紀雷不知道這次薛鵬又要鬧什麽幺蛾子,有些不悅,但還是極力克製:“薛兄,不知今日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如此大好時光,紀將軍又何必著急,不如先品品我珍藏多年的銀霜茶,再借此閑情雅致,對弈一局,豈不美哉?”


  薛鵬一改平時的作態,說話文質彬彬,讓紀雷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金盆洗手,改邪歸正了。


  “薛兄若是喚我前來隻為喝茶下棋,那恕我不能奉陪,其一,軍中公務繁忙,薛兄是知道的,其二,我紀雷生來就是個修煉之人,壓根不會這些喝茶下棋,舞文弄墨的事,薛兄有如此雅興,還不如找那些姑娘相陪。”


  紀雷說到這裏,想了想,畢竟人家大老遠叫自己來,也不好駁了麵子,這下棋什麽的自己自然是會的,這是母親雲柔教的,雖然是個臭棋簍子,但是也會兩手。


  隻是他實在不想和薛鵬下棋而已。


  想到這裏,紀雷自顧自的提起棋盤上的茶壺,拿過一個紫砂茶杯,極快的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雙手抱拳:“薛兄,公務繁忙,告辭。”


  說罷起身便要走,身後的薛鵬並不著急,淡淡吐出一句話:“不知紀將軍,可否對一套至品武技感興趣?”


  聽到“至品武技”四個字,紀雷的動作,生生停住,隨後扭頭看向薛鵬。


  後者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自信而玩味……


  烏北,是西烏荒涼大地與北方冰雪之地的交接地帶,紀陽越往北走,就越發感覺到了涼意。


  進入內體境,現在對於環境的適應能力更強了,以前一天不喝水都覺得口幹舌燥,不吃飯都覺得腹中饑餓。但現在不一樣,即使五六天不進食不喝水也沒有問題。


  並且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到這山頭之時,看著下方的縷縷炊煙,感受著世俗的氣息,紀陽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但是他卻依舊沒有感覺到一絲睡意——這就是內體境的強大之處。


  已經逐漸靠近西烏荒涼大地與北方冰雪之地的交界地帶,風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此刻的紀陽,眼中看著下方山腳下的世俗小鎮,腳下踩著的草地,還有些發黃。


  算算時間,好像是已經到秋天了,遠方地平線上的山峰,更加高大了些,白雪皚皚,甚是壯觀。


  “唔,終於可以好好打打牙祭了,順便打聽一下那冰玄龍須草的消息,是不是確有其事。”


  紀陽活動了一下筋骨,扭扭脖子,雙膝一彎,朝山下疾馳而去。


  沒有背著黑怒,感覺輕鬆了許多。


  約莫過了十來個呼吸,兩道人影掠上山頭,一男一女,隻不過方向和紀陽有些不太相同,是從東方而來。


  如果紀陽走得慢些,就會發現,這後來的兩人,正是那時在無名崖低,妄圖想要奪取自己黑怒的沈君濤和施怡紅!


  “君濤,真的沒事麽?我們這樣私自跑出來。”施怡紅的語氣,有些擔心:“師父他老人家現在估計已經暴跳如雷了。”


  “你以為我想來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如果不是我哥已經進入探仙境實力,在為三年後的仙元大比武準備,我也不會這樣鋌而走險。都怪雷戰那個雜種,自爆丹田把我傷得那麽重,耽擱了我這麽久的修煉時間,現在才勇武境中期。”


  沈君濤一想到自爆丹田的雷戰,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自從聽說了霸雷門已經被滅門之後,也就釋然了。


  當然,這是師父淩亦安說的,而霸雷門,確實也消失了。


  “唉。”施怡紅歎了口氣,搖著頭:“此次這冰玄龍須草的事情,是真是假還不知道,總之我是沒抱太大的希望。”


  “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這東西,又怎麽會有消息傳出來?”


  沈君濤眼神之中,充滿了希冀和興奮。


  末了,二人不再說話,也是朝著山下的小城掠去,以作修整。


  此刻的紀陽,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打扮,黑布粗衣,裹住腦袋,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神秘。


  至於這衣服和吃飯的錢,以他現在內體境的身手,自然是手到擒來的——大街上遊遊走走,瞄到哪個家夥看起來有錢一些,一個側身掠過,身上值錢的東西,便到了手裏。


  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四個小菜,一小壇子酒,紀陽正低著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同時眼神隱蔽在黑布之下,四處瞟著,耳朵也沒停,仔細聽著來自於外界的聲音,氣勢也收斂了不少。


  忽然間,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自顧自的坐到了紀陽對麵。


  紀陽微微抬頭,並不認識這人,心裏有些反感,語氣不悅的說道:

  “朋友,這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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