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金陵燈火 新
兩人撐著雨傘趕路,一輛火紅的法拉利停在她們身旁,明亮的車燈在漆黑的雨夜顯得格外醒目。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個英俊儒雅的年輕男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戴著無框眼鏡,臉上滿是善意的笑容。
“蔣璐遙!”
清純女孩見狀,頓時激動的大喊,他總是這樣,在別人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
“要我送你們回家嗎?”
蔣璐遙很有禮貌的詢問,嗓音低沉而磁性。
“不用了,謝謝。”
夏可搖搖頭,依然撐著那把黑色的雨傘,明明隻是一個陌生人送給她的,卻讓她格外的暖心。
“啊?”
蔣璐遙一愣,沒想到會被拒絕。
“你開的是跑車,三個人坐不開的,而且我馬上就到家了。”
“麻煩你送一下小雨吧。”
見蘇雨上了車,蔣璐遙尷尬地笑了笑。
“那小可,你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法拉利便是發動引擎,消失在街頭。
“我記得你們出來沒帶傘啊?”
蔣璐遙似乎是隨口一提,蘇雨馬上拉開了話匣子。
“我跟你說,今晚我們遇到一個神秘人,那把雨傘就是他送給小可的。”
“神秘人?”
蔣璐遙眉頭一挑,頓時不爽起來。
在高中,誰不知道他蔣璐遙在追求夏可,但凡是敢打夏可主意的,都被他的小弟們教訓過了,現在居然冒出來個神秘人。
‘嗬嗬,溫柔攻勢嗎?還是個情感高手啊’
蔣璐遙心道。
“是啊,小可還說,她的意中人應該是個蓋世英雄。”
因為蔣璐遙帥氣儒雅,氣質非凡,不少女孩都暗戀他,蘇雨也不例外,所以她顯得很主動,盡可能的與前者多聊一些。
“蓋世英雄?”
“這些小女生就這樣,天真又單純。”
蔣璐遙輕笑一聲,那終究隻是夢想而已,等夏可明白了什麽叫現實後,自然會接受自己的追求。
“再過幾天就開學了,不知道金陵大學環境怎麽樣?”
蘇雨好奇道,她和夏可還有蔣璐遙都考上了本地的金陵大學。
“非常好,金陵大學在華夏都排得上號,能進這裏的都是精英。”
“等開學了,我準備先混個學生會主席當。”
“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們,就說是我蔣璐遙罩著的。”
蔣璐遙一臉的風輕雲淡,金陵大學有不少世家弟子,身份尊貴,但都比不上自己一個人。
因為他是金陵蔣家的大少爺,蔣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而最適合自己的人,就是夏家大千金。
瀘州,葉家大院會客廳。
“你想轉到金陵去?”
葉老瞪大了眼睛看著趙安,像是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
“是。”
趙安微笑著點頭。
“你確定?”
看著對方那溫和的笑容,葉老眼中滿是驚奇。
之前已經有人將姑蘇黑市拳賽發生的事告訴他了,令他拍案叫絕。
可以說,現在的江東上下都以趙安為尊,以後者的心性和本事,假以時日定能名震華夏。
聽他這麽一提,葉老這才想起來趙安還是個高中剛畢業的學生,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作為,真是後生可畏。
而現在趙安居然說要轉學到金陵去,就相當於重頭再來。
何等的氣魄?
“公子不忘初心,葉某佩服。”
葉老輕咳一聲,他實在是舍不得讓趙安離開瀘州,若是後者願意與葉家聯手,不出十幾年,葉家就可以經營到京城四大家族那個規模。
“江東這邊,能幫得上我的也就隻有你了。”
趙安淡然道,以葉老的地位,辦好這件事並不難,就看後者的態度如何了。
葉老聞言,苦笑一聲,然後沏了兩杯茶,都是最名貴的龍井茶。
茶香繚繞,葉老輕抿一口,深深呼出一團白氣。
“金陵不好混啊,那可是六朝王都,不比江東差多少。”
“不過公子盡管放心,這件事,葉某一定辦好。”
“這杯茶,就當是我為公子餞行吧。”
說完,葉老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兩天後,一張華麗的錄取通知書便是送到了趙安手中。
他打開鑲著金邊的通知書,古樸的書香撲麵而來,上麵用墨水暈開了四個大字:
金陵大學
看到這張錄取通知書,趙安心中百感交集。
前世,他畢業之後回到臨陽,後來遇到了夏可,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兩人一見鍾情。
可惜,那卻是他最無能為力的年代,趙家內憂外患、母親的公司被蔣氏集團惡意拋股,瀕臨破產,父親更是一夜蒼老了幾十歲。
還有蔣璐遙,那個表麵儒雅卻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一直是夏可的追求者。
他甚至和陳友方勾結到了一起,針對趙安,逼得他家破人亡,憤恨離世,從此踏進修仙界。
至於夏可,在趙安自盡後,也是跟著殉情,做了亡命鴛鴦。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蔣璐遙,想不到吧,我趙無極又回來了!”
“這次,我要把你們前世欠我的,一件件親手討回來。”
新港,一處庭院之中,種著許多名貴的花卉。
花卉旁邊,是一池春水,紅色的錦鯉在裏麵遊動。
陸驚山手中抱著一包魚食,他隨手撒出一把,魚群頓時爭先恐後的躍出。
“徐敖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消息?”
話音剛落,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便是恭聲應道。
“陸老,二爺他.……”
“說!”
“二爺他,他死了。”
中年男人剛剛說完,便是感受到庭院之中的溫度驟然降低,水池甚至開始凝結起薄薄的冰麵。
“死了?”
“是,死了,凶手是一個年輕人,別人都叫他趙公子。”
陸驚山心中一凝,黃三死了,他並沒有太在意,內勁大成,能治他的人多了去。
但徐敖不一樣,他是內勁巔峰,更是有著九龍槍相助。
不是化境宗師,誰能殺他?
“好!好!”
陸驚山不怒反笑,猛的一跺腳,庭院中的花草沙沙作響,化為一地的枯枝敗葉。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挑釁我了!”。
他緩緩起身,恐怖的真氣籠罩整個庭院。
“我要讓他知道,何謂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