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一定配合
“那些人把任繁緒帶回來,就開始逼問我任繁緒是不是給了我什麽東西?要我交出來,還打了任繁緒……”賀朝顏硬著頭皮形容任繁緒當時被打的慘狀,看上去像是被嚇到了,“……他們就這樣,然後任繁緒就吐血了,然後任繁緒倒在地上,那個時候我看到任繁緒還在動,後來那個領頭的就一腳踩在任繁緒的頭上,很用力的樣子,任繁緒就吐血了……”
在賀朝顏形容的時候,何所長示意下屬記下來,等到她說完才安慰道:“小賀醫生,你別害怕,隻要有我們在那些人不會有機會傷害到你們的。”
“能抓到那些人嗎?”賀朝顏問道,明澈的大眼睛裏除了害怕還有期盼。
何所長被她清澈的眼睛看的莫名心虛,垂眸避開她的目光,“會的,你還記得那些人長什麽樣子嗎?”
賀朝顏點點頭。
“等下會有側寫師過來,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回憶一下那些人的長相,以便我們能盡快把肇事者捉拿歸案。”
“何所長,你放心我一定配合。”她說完又補充道:“我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應該拍到了一些。”
何所長對她的積極配合很滿意,叫人守住了手術室大門,邀請她去了轄區派出所。
賀朝顏配合側寫師畫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這才在大麒小麟的陪同下離開。
“夫人!”出了派出所大門,小麟就忍不住疑惑的問,“那個U盤你為什麽不交給他們?”
“夫人自然有夫人的考量。”大麒幫賀朝顏給出回答,順便警告的看了眼弟弟,“不該問的別問。”
賀朝顏看了眼兩兄弟的互動,開門上車,“回研究所。”
……
豫園。
司南在豫園門口踟躕的許久才下定決心按響了門鈴。
“你哪位?”門鈴裏傳來這個溫和的女聲。
“我是司南。”他在可視電話的攝像頭前禮貌的笑了下,“請問杜仲先生……”在嗎?
“你是司南?”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得電話那端應聲的女人激動的喊了一聲。
“哢噠”一聲輕響,緊閉的大門打開來。
“司南,快進來!”
司南遲疑了一下,才抬腳往裏邊走。
曲徑通幽,進了門,入眼就是一條被綠植覆蓋的院落,金色的陽光從樹葉的罅隙裏漏下來,鋪了一路瑣碎的金黃。
五十億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讓他在一個星期內弄到也是不可能得。
他沒有,但是有人有。
豫園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商晚晴掛斷門鈴電話,轉身就往樓上跑。
“夫人,你去哪裏?”端著藥過來的傭人攔住她的去路,“吃藥的時間到了。”
商晚晴看了眼花花綠綠的藥丸,爽快的藥丸全都扔進嘴裏,端起水杯一口喝幹,放下杯子就叮叮咚咚的跑上了樓。
傭人看著空掉的藥盒,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怎麽回事?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讓商晚晴吃藥,非得要鬥智鬥勇,蹉跎半個小時,她還不一定會吃。
傭人剛想到這裏,突然聽到大門口傳來陌生的男中音。
“請問,有人在嗎?”司南站在洞開的大門玄幻處出聲詢問。
他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卻一個人都沒見到。
“你是什麽人?”傭人看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這是私人住宅,你怎麽進來的?”
“我是司南。”司南覺得這人有點莫名其妙,“我從門口走進來的。杜仲在嗎?”
傭人聽到司南直呼男主人的名姓,傭人不敢怠慢,“你是杜先生的客人?”
敢製服男主人姓名的,除了家裏的女主人,就隻有眼前這位初來乍到的客人。
“杜仲在家嗎?”司南掃了眼空空蕩蕩的大客廳。
“杜先生沒在家……”傭人把他往裏請,“夫人在……”
“夫人?”司南藏在厚重鏡片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杜仲什麽時候結婚了?”
他不是一直在他麵前標榜深情人設,多次表示對他過世的母親情深似海嗎?這才回國多久,就已經有夫人了。
司南正在疑惑間,上樓換了身紫色連衣裙的商晚晴像一隻紫色的蝴蝶一般,從樓上翩然飛了下來,在司南麵前站定。
司南被迫停下腳步,微微垂眸,和商晚晴自上而下看上來的欣喜眼神看在了一處。
“你是司南?”商晚晴小聲的問,聲音難掩激動,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冒綠光,“剛才是我給你開的門。”
司南被她過分熱情的眼神看的有點不自在,側目避開她的目光,禮貌回道:“是的。”
“你就是我的兒子嗎?”商晚晴充滿期待,看著他的眼神期盼又專注。
“夫人!”傭人見勢不對,想著夫人明明剛剛才吃過藥,怎麽好好的突然就發起病來了,連忙上前哄孩子一般的紅島:“夫人,這位司南先生是先生的客人……您的午休時間到了,我先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傭人說著回頭從司南抱歉的笑了笑。
商晚晴不配合傭人,雙腳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不管傭人怎麽哄都不為所動,隻是看著司南執拗的問,“你是我兒子嗎?”
“你是我兒子嗎?”
一遍又一遍。
司南本想實話實說,可是否定的話到了嘴邊,他卻像是著魔了一般,怎麽都說不出口。
司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在踟躕間,傭人已經對商晚晴失去了耐性,不客氣的倒拖著人就走。
商晚晴猝不及防,被拖了個趔趄,“你放開我,我不跟你走,我要我兒子。”
傭人聞言,幹脆利落的放開手。
商晚晴尚未站穩,結結實實的摔趴在地上,疼的半天爬不起來,“嗚嗚,痛……”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直接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看著趴在地上哭起來的人,司南的心尖像是被針紮了一半,再也按耐不住的上前,把人扶起來。
“不關我的是。”傭人忙著撇清,“司先生你要幫我作證,是夫人讓我放手我才放手的。”
司南把人扶起來,就看到她小腿,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新傷疊舊傷,看樣子都是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