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舊事重提

  “我早就覺得那個千葉道人有問題，取陰魄這種事兒都能想的出來，原來是陰險的繞了一個大圈，就是引鑽天鷂子上鉤，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張小坎兒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始插話。


  張老坎對張小坎的話不置可否。


  張小坎突然好像想起一些奇怪的情節趕忙問張老坎：“爺爺，冷小姐那一槍打在得到千葉道人的臉上的傷口能迅速愈合，這太不符合常識。還有，你不覺的那個千葉道人，拐了這麽大一個彎兒，好像就是為了讓鑽天鷂子去盜八寶鎏金函，這招‘買櫝還珠’你不覺得的奇怪嗎？”


  “這……，”張老坎麵對張小坎連珠炮似的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隻因他心裏想的是另一回事兒。


  “當當當，當當”門外傳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


  張老爺子喊了聲“進”，暫時恢複了正常。


  “爸，咱回吧”原來是張小坎兒的老爸，老爺子的大兒子，張水來接他們回家吃完飯。


  “行啊，老爸，今天特意來來接，一定又是老爸把公家的車開回來了。社會主義的牆角，早晚得讓你挖塌了。”張小坎揶揄他爸道。


  “小子，我是來接你爺爺的，又不是你，不行你11路走回去”張水老臉一紅，感覺兒子說出的話，怎麽聽著這麽怪。


  “別介，就是開個玩笑”隨之意味深長的一笑，接著擠眉弄眼的說“行啊，敲門聲，八門暗號哈，三長兩短啥”


  “八門？三長兩短？”張水莫名奇妙。


  “你爸爸不知道，青頭一個，他隻是隨便敲敲門，真要闖進來還用的著敲門”張老爺子伸手從躺椅旁的小桌上，拿起那二鍋頭小瓶，準備回去打酒，第二天還得用。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誰都看的出來，老爺子情緒不高，光顧著喝悶酒。


  “小坎兒，你是不是惹你爺爺生氣了”張小坎的老媽。陳桂蘭關心的問，她心知老爺子是家裏經濟收入大頭，可得可勁兒供著。


  “沒有啊，哪兒敢啊”張小坎雖然有點虧心，但語氣上不能帶出來。


  “沒孩子什麽事，我隻是想起小沝了，你們吃吧，我回屋待會兒”老爺子說完回屋躺著去了。


  “小沝是誰？”張小坎隨即道。


  “是你大姑，張沝”陳桂蘭看張老坎進屋，才壓低聲音悄悄道。


  “閉嘴”張水毫不客氣的對陳桂蘭冷喝道。


  “……”陳桂蘭知道自己口誤，張沝的事兒是張家的死穴。也就乖乖的禁了聲。


  吃完飯沒事幹，眼見得家裏四合院的西屋，閃爍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張小坎兒想是小姑回來了，就想過去聊聊。

  張小兒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門，還沒等裏麵答應，就大模大樣的進來，挨著小姑張淼在沙發上坐下。


  張淼聽來人敲門就知道是自己的侄子張小坎，頭也沒回，招呼也懶得打，接著不錯眼瞅著電視。電視播著當時很流行的周星馳的大話西遊，張淼從天橋底下買的盜版VCD，不知看了多少回，每回鏡頭到周星馳大喊“月光寶盒”的時候，都卡一下子。此時的張小坎兒再看電影中月光寶盒，忽然有了另一番感悟，這八門秘鑰就是現實中月光寶盒，可以看盡未來和過去發生的一切，不由得心中感歎，但故事就是故事，水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突然為自己好笑，如此離奇的事兒自己也信，全當是爺爺講的傳說故事而已。


  “小坎兒，你說這世上真的有月光寶盒嗎”張淼冷不丁的開口問了一句。


  張淼冷不丁的這一問，張小坎兒吃了一驚，仿佛正看穿自己在想什麽。為了掩飾驚愕，隨口回了他一句：“小姑，看電影入迷啦，怎麽可能，要真有你拿來作什麽呢？”


  “要是真的有月光寶盒，我倒是要回到二十年前看看，我姐失蹤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張淼看似很平靜的語氣說了這句話，此刻在張小坎兒耳中顯得既神秘又詭異，後背不禁一陣發麻。


  “剛才爺爺在飯桌上還提了一嘴大姑的事兒，說了一點兒，就不說了，感覺很傷心。飯也沒吃，就進屋了。小姑，我也是大小夥子，家裏的事兒也應該，讓我知道知道。別就瞞我一人兒。”張小坎兒實在憋不住了，連爺爺下午時候的異常都說了出來。


  “這事兒他還跟人提，博同情麽。”張淼突然提高了聲量，轉念一想，明白過來道：“怪不得那老東西心裏不安，明天就是我姐二十年前失蹤的日子”張淼冷冷的說。


  “小姑，既然話已出口，你還是告訴我關於大姑失蹤的事兒吧”張小坎一下子急了，追問道。他越來越感覺這事兒不對勁，沒那麽簡單。從他記事兒起，小姑一直對爺爺不怎麽尊敬，甚至是仇視，當麵從不叫爸。還有客廳的正麵有一張全家福，照片上有爺爺，去世的奶奶，爸媽和自己，還有小姑，還有旁邊的大姑張沝。一家人好像有了某種默契從不提張沝的事兒。小時候張小坎經常纏著老爸張水追問張沝的事兒，張水總是諱莫如深，有時候小坎追問急了，換來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後來也就不敢問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順便揭揭那老東西的底兒……”張淼恨恨的說，此時小姑臉上帶出的冷酷的表情，他此前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