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成親
那一天之後,兩人之間像無形之中生出了一層隔膜,如何也捅不破。但南墨疏似渾然忘了一般,一見顏木就讓她隨自己馬上回王府。
這話說多了,也沒有要實製強製是她,要打起來的樣子,顏木實在是懶得理了,便是這樣子習慣了。
可有人看在眼裏,卻是過不去的。
趙晴再一次看著南墨疏堵在了顏木房間,追問他什麽時候隨他回去,心有不悅。皺了皺眉,這次沒有上去攔著,揮手讓丫鬟去將長老們匯來。
廳上,趙晴盯著自己手上杯中的茶,不緊不慢的撥著,帶到了有人問出聲到底是何事時,才開了口:“長澤也不小了吧。”
這突然間就問起了陸長澤,弄的長老們是一頭霧水,麵麵相覷,突然間就有人悟懂了。陸長澤可不是和新回來的少主有媒妁之約。
有一位長老就問了起來:“是不小了,家主可是指他與少主的婚約?”
趙晴點了點頭:“正是,今日請各位長老來就是想請諸位長老幫忙。”
有一位長老就立刻拱手道:“哪提得上要家主請,家主有話隻管吩咐就是了。”
另外一位長老也起身:“長澤與少主兩人,既有媒妁之言,又有父母之命,那真當是登對的,兩個人的年齡都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是時候該安排了。”
“對呀,這少主的婚姻可少不得鄭重,我立刻派人去選一個良辰吉日,給好好張羅了。”
趙晴滿意的笑了笑:“那就有勞各位長老。”
長老們擺手:“不敢,不敢,家主有命,我們自當鞠躬盡瘁。”
在所有的長老領命下去之後,趙晴盯著自己杯中的茶,不知在思慮些什麽,時而將眉皺了皺。旁邊的丫鬟機靈,跟了多年,心裏一想就能想得到家主心中的憂慮。小聲道:“家主可是擔心……少主。”
趙晴眉鬆了鬆,想起令自己驕傲的女兒,臉上漸漸浮現了一股柔色:“那孩子聽話,我給她,安排的必定是最好的。”
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一般,臉色又有些不悅:“那個人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女兒。”那個人說的就是南墨疏。她早便聽說了,南墨疏手上握有重兵,堂堂王爺又想著自己皇兄的江山,可見心機不是一般的沉重,野心勃勃。
並非自己女兒的良人。
更何況自己女兒是這般的優秀,一個王爺又如何能配得上,那府邸裏的三妻四妾,又是何人能忍。
沒有一個皇帝能放心一個王爺握著自己的權利不放,遲早會有一天,皇帝會起身收拾了,將南墨疏打壓下去。到時候怕不會落得個淒涼下場,自己的女兒跟著他回去,又能落得個什麽好處?
心裏這麽想著,臉上便冷哼了一聲。
丫鬟一驚,不敢再聲。
趙晴卻揮了揮手:“現下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丫鬟:“何事?”
趙晴眸色有些沉:“去將這東西端給那人。”
天色微亮,為了防南墨疏來擾亂自己的顏木已經把自己關閉著修煉了幾天,趙晴也十分的讚許,令她好好修煉。
可這幾天又不見那人,心裏毫無預防的,有些落空,但又有些莫名的無味。
出來的時候,就想這人會不會又纏上來呢,那她又該用如何的話語來叫他回去才好。還沒等她想得過如何,就有小丫鬟陸陸續續給走了進來。
她都沒反應過來之時,眾小丫鬟就在她麵前一字排開了,集體出聲:“請少主試衣。”
試衣?試什麽衣服?她來安頓的時候不是已經試過了自己的衣服了嗎?
顏木有些疑惑的抬頭,目光剛觸及那小丫鬟手上的豔紅衣料,明顯一頓:“這是什麽?”
顯然不是普通的衣服。
有一位小丫鬟如實的回答了,屏息凝氣:“這是少主的婚服,奴婢等是按照家主的吩咐,來讓少主試穿的。”
顏木神情一震,有些不敢思議:“什麽婚服,何時要成婚了?”
小丫鬟們這一刻也看出了少主的不知情樣,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也不敢出聲。
顏木心有不祥的預感:“新郎是誰?”
有一個小丫頭猶豫了一下,艾艾期期的說:“是陸少峰主……”
沒等她說完,便覺得一陣風從自己的麵前卷過,不知何時,少主的人已不在眼前。
顏木腦糊成一團,她不知她自己閉了一個關而已,才過了幾天,感覺身邊就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而自己跟陸長澤那個婚約,自己更是想都沒想過會履行。
都沒等她來得及去將這個婚約給說清楚,取消掉,竟然就有人給安排上。
這一下子她的腦海裏湧出了很多的人,有自己的母親趙晴,這場婚約她一定知道,還有陸長澤,一個不知該如何去麵對的人,更有一個……此時此刻,她甚至都不知該如何提他。
最後腦海裏隻湧著一個念頭,找趙晴,說清楚。
自己的婚事,她不想被明明白白的安排了,上次她都不知道。
跑了一趟,發現府裏上上下下早已經安排上了,掛紅燈籠的掛紅燈籠,貼牆紙是貼牆紙,準備的妥妥當當,一切有條不絮的,就好像隻缺他倆在拜堂成親了。
這樣她不禁更心急了幾分,結果竟然撲了一個空,找不到人。
一瞬間也不知該找誰去,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整個人渾身一震。
南墨疏!
對!他是知道她有婚約的,那他又會怎麽樣?他竟然看著她準備成親,都無動於衷嗎?
不可能!
腦子裏一個個想法快速的閃過,渾渾噩噩的走著,卻撞上了一個人,抬眼看竟然是陸長澤。
說起來,陸長澤這幾日,從知道他們要成親以來是欣喜若狂的,滿懷期待。這下子竟然撞上了自己喜歡的人,更是開心的不得了,開口低聲詢問,滿腹的柔情:“少主,您要去哪?”
顏木腦子非常的亂,但幾乎全都是一個人,看到就張口問:“南疏墨呢?”
陸長澤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兒,竟然有些沉默,緩了一會兒才道:“他被下了藥,昏迷過去,由重兵把守住了。”
顏木震驚:“怎麽可能,他從來不碰這裏的東西?你們哪來的機會?”
你們……
陸長澤感覺心中苦澀得要緊,她已經把他歸為那卑鄙的一類了嗎?
“是以你的名義送去的東西,然後他才吃了。”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