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封侯
不過下午,顏武被罷官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任誰也不曾想到,顯赫一時的顏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倒塌了。
最先來到顏府的是恒郡王妃,看門的小廝看著恒郡王妃氣勢洶洶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來著不善,隻能壯著膽子先將她穩住,讓其他小廝趕緊去給顏木報信。
顏木聽到小廝的話,心中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恒郡王妃這次怕是打算賴在顏家了,偏偏顏家上下,無論是誰,都拿她毫無辦法。
就算是顏武出麵,怕也是會被這潑婦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顏木也不能將人拒之門外,隻能讓下人備好水,先將恒郡王妃請進府中,在從長計議。
恒郡王妃看著顏家所有的人,就好像是不知打顏武被罷官的事,絲毫看不出來頹廢之意。
心中更是格外的奇怪,難不成顏家還有什麽殺手鐧不曾用出來,能讓陛下將顏丞相官複原職。
過了得有小半個時辰,顏木這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一進屋子就看到恒郡王妃麵無表情的看著櫃子裏的一個花瓶。
顏木心裏有些不太理解,難不成是恒郡王妃看上自家的花瓶了不成?
恒郡王妃回過神來,看到顏木盯著自己,心裏便覺得顏木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真是不知道顏老爺怎麽教養的女兒,半點規矩都不懂。
“王妃這次過來,可是過來商量婚期的?”
恒郡王妃知道顏木可是個實打實的小狐狸,急忙搖頭,拒絕了顏木的請求
“我為何前來,想來你清楚的很,我問你,顏老爺準備怎麽娶我家成德郡主?”
顏木知道恒郡王妃是過來落井下石,想要都弄些好處,說起來恒郡王妃也是個奇怪的。
恒郡王妃也是出身世家大族,想來嫁妝也不會太少,依著她喜愛成德郡主的程度,怎麽也不會這般吝嗇啊。
顏木想的沒錯,不過她不曾遇見到的是,恒郡王妃的嫁妝是不少,不過早就恒郡王世子娶親的時候,恒郡王直接將王妃的嫁妝半空。
“郡王妃還是冷靜一下吧,不然就請恕顏木無力了。”
顏木一臉冰冷的說道,看著恒郡王妃的眼神也是厭惡。
恒郡王妃感覺到了顏木的眼神,不過在凶狠的眼神,比起錢財來說,當然是錢財更為重要了。
恒郡王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索性直接挑開了說,“顏老爺準備在哪裏娶成德?難不成要讓成德跟著顏老爺出去租房子住不成?顏老爺已經被罷了官,說不定陛下心情不佳,要將顏大人放回原籍,到時候我的成德還要跟著去同顏大人吃苦不成?”
恒郡王妃的話說的很是直白,恐怕要不是皇後賜婚,此刻恒郡王妃應該已經打算悔婚了。
“既然王妃覺得不滿意,大可以進宮替郡主求一個好親事,來人送客。”
顏木這會兒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同恒郡王妃說話,頗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恒郡王妃看著顏木冷酷的模樣,憤恨的跺了跺腳,臉色變幻了一下,直接出了顏府,回了恒郡王府。
顏府突然垮塌,誰也不曾預料到,不過顏武畢竟是天子重臣,若是有朝一日東山再起,恒郡王府便成了他的眼中釘,不過若是將成德嫁過去,怕是也會受委屈。
顏木去了顏武的休息之處,同顏武說了個大概,好讓顏武有個心理準備。
顏武點了點頭,這會兒丫鬟已經將顏武收拾幹淨,顏木也用銀針將鎖打開了。
顏武這方才能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到現在為止,顏武都在懷疑,自己的經曆是真的麽,陛下是怎麽找到那信封的呢?
顏武突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麽偌大一個沐王府,出了黎貴妃,連一個庶子都不曾逃出來,怕是陛下早早的就想對付沐王府,埋下了不知多少顆釘子?
隨後顏武又想到了陛下將自己關押在天牢,卻也不許人對自己動刑,怕是其中有什麽貓膩?難不成是陛下在敲打自己?
果真是天心難測,顏木同皇後娘娘有恩,也不曾索要過什麽,許是陛下怕了自己等人了?
顏武這會兒突然升起來了些許的豪情,自己能讓一個帝王恐懼,就算是真的被罷官了,也不可惜,左右天佑帝也不敢殺了自己。
這便是顏武一直不同趙晴撕破臉皮的原因,於感情一事上這位趙家的主人,好騙的很。
就在整個顏府都被人避恐不及的時候,天佑帝的聖旨到了顏家。
顏武被請出的時候,就看到禮部的左侍郎公孫遊站在顏府的門口,手中抱著的是明晃晃的聖旨。
公孫侍郎看到顏武出來,笑著衝著顏武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聖旨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賜定國候於顏武,欽此。”
顏武聽到最後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呆傻的,自己竟然是被賜了候位,雖然不及之前執掌朝政來的痛快,不過候位可是能傳給子孫後代的。
封侯拜相,自己這一世也不算是愧對列祖列宗了。
公孫侍郎貼心的將聖旨塞進了顏武的手中,慢聲細語的說道,“陛下封侯爺為定國候,怎麽侯爺還不趕緊領旨謝恩?”
顏武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子砸到了地上,發出了淩亂的聲音,“臣謝主隆恩。”
顏木這才從院子裏匆匆趕來,吩咐身邊的丫鬟,將準備好的紅包,通通塞給了一並過來下人們。
顏木自己也是走到了公孫侍郎的身邊,給公孫侍郎請安。
公孫侍郎也不敢怠慢,畢竟他還要回到皇宮,給陛下回信。
進了顏府,顏木看著顏武似笑非笑的模樣,湊了過去,趴在顏武的身旁,看著聖旨上寫的東西。
心裏一思索,明白了個大概,八成就是天佑帝怕自己同顏武接著自己救治皇後的事情,威脅於他,索性先下手懲治顏武一番,不過這個爵位,但也算是意外之喜,原本顏武雖然權傾朝野,卻也既不屬於文官,也不屬於武將世勳,真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