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如何
瑞陽候想著,這才明白顏武怎麽突然來了自己的瑞陽候府,估摸著是準備請母親給她做男媒啊,也對京城中有這個資格的,也沒有幾個人了,也就自家老太太好說話一點了。
反正顏武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和自家也都沒有什麽關係了,自己也沒有那個必要給顏家操心。
瑞陽候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副出神的模樣,不由的有些著急的問到,“大郎啊,你跟我說實話,幺的婚事有著落了麽?”
瑞陽候聽到老夫人的話臉上露出來了一抹苦笑,看上去很是無奈的模樣,“母親啊,不是兒子不用心,這幺的脾氣太強了,也不知道隨了誰,京城了最不缺的也就是名門貴女了。”
瑞陽候說完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老夫人聽了也是毫無辦法。
京城裏的勳貴關係錯綜複雜,自己家這樣的文官封侯的,雖說也是世家勳貴,卻不招人待見,就連在朝為官也得如同那人讀書人一般,考上進士才算有一席之地。
“大郎,你可讓你媳婦去皇後娘娘那裏討個婚事了麽?”
老夫人這麽問也是無奈之舉,實在是毫無辦法了才會到皇後娘娘麵前貪婚事。
瑞陽候一聽,臉色頓時不怎麽好看,看上去有些陰沉滴落的模樣。
瑞陽候先是觀察了一下周圍,揮了揮手將所有的下人趕了出去,不是他不相信母親這裏的下人,而是這萬一要是有一個嘴碎的,亂說了些什麽倒黴的也是自己家。
瑞陽候老夫人看著瑞陽候一臉嚴肅的模樣,也明白肯定是中間走了什麽問題,自己還是知道一些好,免得到時候得罪了人。
瑞陽候看著人都出去了,又特意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和老夫人說道,“母親給顏府的人做媒,可萬萬要小心謹慎,顏府現在可不怎麽太平。”
瑞陽候說到這裏,特意停頓了一下,又看看了周圍,這才接著說道,“母親,皇後娘娘病重了,頭天說是操勞過度,第二天就病危了。”
老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倒不是擔心皇後,而是皇後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家的幺怕是要再守三年的國喪,中間若是在出什麽差池了,自己的幺怕也隻能嫁給別人做填房了。
“大郎,那皇後娘娘現在怎麽樣了?這事怎麽又和顏家扯上了呢?老夫人的語氣中帶著一抹急切。
瑞陽候舒了一口氣說道,“皇後娘娘應該已經無事了,宮中沒傳出來消息,也沒有人報喪,不過這話還得從顏家大小姐進宮告狀說起來啊。”
“顏家大小姐?可是那個癡傻的?”老夫人臉上有些疑惑,看上去頗有些不解的模樣,顏家大小姐即是個癡傻的,哪裏還會去告狀?
瑞陽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真的癡傻也好了,這顏家的大小姐一朝清醒了,在端午的宮宴上,退了太子的婚事,說太子和顏若勾搭成雙,她不能容忍,這皇後又和已經去世的顏夫人乃是世交,當然要照顧顏木一些,放下將顏木和睿王定了婚事,睿王也同意了,也是奇怪。”
瑞陽候老夫人點了點頭,神色裏有些讚許的模樣。
瑞陽候一看就知道,自家的老夫人準是對顏木起了興趣,不過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也不好多說。
“前些日子,顏家大小姐進宮,後來顏家的二小姐還有那位姨娘也被請進去了,第二天顏家的大小姐就被顏大人接了出來,顏家二小姐留在宮裏,之後太子殿下因為顏家二小姐和皇後娘娘起了爭執,將皇後娘娘氣的昏厥過去。”
瑞陽候老夫人聽到這裏,嘴裏念叨著,“造孽麽,這顏家二小姐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瑞陽候是讀書人,自然不會拿一個女子說事,不過朝中上下都知道,這事和顏家二小姐脫不了幹係。
“第二天一早,應該是顏家大小姐就進宮了,好像是恒郡王妃去顏府生事,顏大人也不再,後來顏家大小姐早早的出了宮,恒郡王妃在宮中,不知怎的皇後娘娘就吐血了,雖說和顏家大小姐關係不大,確實也是因她而起的。”
瑞陽候的話,說的算是比較中肯的,不過老夫人也是老而成精的人,怎麽會不明白皇後最近發生的事裏麵,總有顏家大小姐的出現。
若是真的是因為顏木而起,天佑帝也不敢將顏木怎樣,就算是不高興也知道打掉牙往肚子裏咽。
這會兒皇後已經醒過來了,看上去有些虛弱,不過比起昨日已經好了太多了,不過皇後眼底的悲涼,簡直就是顯而易見的。
從昨天到現在,天佑帝一共過來了兩次,皇後在心中盤算著,不知道的是天佑帝在她睡著之後,守了她很久。
至於太子更是在皇後的宮中軟榻上,將就了兩天。
皇後臉上這會兒更是看不清喜怒,更是沒有什麽表情,好像是真的心如止水一般,安心靜養了。
正巧這會兒天佑帝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臉上看不出來什麽,不過若是皇後能看到天佑帝死死的攥著的拳頭,或許就看到天佑帝的擔憂了。
皇後強撐著身子做了起來,臉上有些嘲諷的說道,“臣妾參見陛下,奈何臣妾現在的身子實在是不爽利,無法給陛下行禮。”
天佑帝略帶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著太子匆忙的從門出去,太子昨日一進宮,就能看出來天佑帝眼中的愧疚,肯定是自己的這位父皇做什麽不好的事情,惹怒了母後。
天佑帝看著太子怪覺的跑了出去,然後坐到了皇後的床邊,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皇後看著天佑帝幾次張嘴,最後什麽都沒說,輕咳了一聲,然後頗有些不客氣的說道,“陛下既然來了,不該對臣妾說些什麽?”
天佑帝看著皇後,最後幹巴巴的擠出來了一句,“毓敏的身子可曾好一些了?”
皇後聽了天佑帝的話,險些笑了出來,不過心中悶疼,怎麽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