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太子的決絕
“可惜你偏偏要自作聰明,想要翻起些水花,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嫁給了太子,縱然本宮看不上你,這口氣也隻能咽下去。”
顏若聽了皇後的話,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裏錯了,不停的再心中咒罵,這老嫗婆不安好心,就算自己什麽都不做,她也不會順利的讓自己坐上太子妃的。
顏若一臉怨毒的看著皇後,早就顧不上一旁站著的太子了,太子看著顏若的眼神,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奇怪,看上去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失望。
皇後見識過諸多的風浪,又怎麽會因為這一個怨毒的眼神,而感覺到恐懼,又或者不舒服呢。
皇後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子,太子知道了皇後的意思,顏若還是要他自己處理。
太子走的很慢很慢,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顏若跟前,將自己的臉轉向一邊,不敢看顏若的臉龐。
“顏若,你我有緣無分……”
太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顏若慘烈的哭聲,顏若的手抓著太子的袖子,開始不停的哀求著,“殿下,太子殿下,若兒是真的喜歡殿下啊,殿下不能就這麽扔下若兒啊。”
太子將自己的身子放低,右手捏著顏若的下巴,看著眼前淚流滿麵的人兒,一時覺得有些厭煩了。
顏若長的很像蘇柔,看上去柔美多情,又正直年華,可是南墨祭卻感覺不到半點情義,好像每次有什麽事情發生之後,顏若總是這副表情看著自己,時間久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顏若隻當自己每次露出這般的表情,太子就一副若癡若迷的模樣,怎麽想到太子非但沒有半點喜歡,還有些厭煩呢?
太子一把將捏在顏若下巴上的手送來,又在自己的袍子上蹭了蹭,拉著皇後往後退了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顏若。
顏若看著宛若陌生人一般的太子,心中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暴虐的男子,就是曾經溫和寬厚的太子殿下。
太子將顏若拽著自己袍子的手,一把拉開,扔了下去,皺著眉頭看著顏若,“孤勸你最好不要再動孤了。”
太子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耐煩,還有反感。
顏若跪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太子,“殿下,求殿下不要這樣對若兒啊。”
太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著顏若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顏若,孤問你,你是真的愛慕孤呢?還是愛慕著太子妃的位置,或者說還有母後做的那把鳳椅呢?”
太子的話說的語氣很是溫柔,可聽上去又是那般的殘忍,好像是對顏若的最終喧判。
“殿下,若兒是真的愛慕殿下啊,殿下……”
顏若的眼淚一滴一滴的重重的砸在地毯上,流下一道一圈水漬。
太子的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看上去哪裏有往日的半點風度呢?
“顏若,孤與你不合適,孤乃是中宮嫡子,又是九州南朝的皇長子,身份不知高了你多少。”
“不,殿下,你說過不在乎若兒的身份的,若兒哪裏配不上殿下呢?”
顏若的聲音聽上去撕心裂肺,讓人很不舒服,又或者有些心痛。
太子眼神中依舊是冷漠,顏若不小心對了上去,隻感覺自己好像沉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太子蹲下身子,麵對著顏若,語氣中帶著些無奈,“顏若,你哪裏覺得孤喜歡你呢,或者說是非你不可,那時與孤有婚約的顏木癡傻,孤怕日後皇家和顏家的臉上都不好看,這才接近你,沒想到顏木恢複了神智,看上去比你這庶女強了很多。”
顏若不停的搖了搖頭,她怎麽能相信曾經和自己說盡甜言蜜語的人,現在竟然用這種冷酷眼神看著自己。
“殿下,若兒,殿下你說過不嫌棄若兒的,若兒沒給殿下丟人啊。”
顏若的聲音好像杜鵑的泣血一般,聽上去讓人極為的傷心,又或者悲傷。
皇後往後退了幾步,站到太子的身後,想要看著太子打算怎麽解決。
“若兒,你我畢竟相識,你又認為孤心悅你……既然如此,你品行不佳,若是你為正妃,實在是有辱皇室顏麵。”
太子說到這裏,也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當初也是喜歡過顏若的。
顏若開始瘋狂的大笑,看起來很是駭人,“南墨祭,沒用的,我是皇後娘娘下懿旨賜婚的人,你想讓皇室的顏麵蕩然無存麽?”
顏若的笑聲環繞在大殿之中,聽起來很是嚇人,好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太子將眼睛死死的盯著顏若,好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一般,“顏若,若是你死了呢?孤另娶她人是應該的,孤勸你還是好好活著吧,畢竟禍從口出。”
太子的眼神告訴顏若,他說的不是假話,可是無論如何顏若也不敢相信,太子會這麽對自己。
顏若不想就這麽死了,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不想便宜了別的女人,那觸手可及的太子妃之位,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鳳椅,都是她的,隻能是他的。
顏若扶著自己的肚子,淚眼婆娑的看著太子,“殿下,你若是不愛若兒了,若兒但求一死,可是若兒肚子裏的孩子沒有錯啊。”
太子聽了顏若的話,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花白,太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好好說,肚子裏的孩子?”
皇後看著太子絲毫不懷疑顏若私通他人,隻是有些驚訝顏若說到孩子。
顏若的眼角沁出了幾滴淚水,壯著膽子去拉太子的手,“殿下大可以自己摸摸,若兒肚子裏是你的孩子啊。”
“賤婢,不愧是蘇柔的女兒,和你那個母親一個模樣。”
皇後說話時的怒意,絲毫不亞於剛才顏若發瘋時的怒意。
看著顏若的目光很是不善,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怕是顏若早就已經被皇後的眼神,千刀萬剮了。
太子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皇後,他怎麽能料到,顏若寧願自毀名聲,讓皇後知道自己和她已經,一時醉酒惹了麻煩,還是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