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玲瓏心思
“夠了!”南墨祭被顏若吵的不耐煩,猛的一推,本想甩開顏若,卻將她直接推到在地,形象全無,看在南墨祭眼中,竟生出幾分厭惡:“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麽樣子!謀害親姐,可是大罪。”
“殿下,殿下請不要責怪二妹,她也是愛慕殿下心切。”顏木適時的火上澆油,在一眾大臣及官子弟麵前更顯得無辜,南墨疏從頭到尾麵無表情,隻是那看著顏木的眼睛分明含了半分笑。
顏若雙眼哭的通紅,突然發了瘋一樣朝顏木衝過來:“你在這裏裝什麽好人,分明就是你!”
“住口。”南墨祭及時攔住顏若,把她推到一邊,擋在了她和顏木之間:“你還小不夠丟人是不是,這個時候不知悔改也就罷了,還反咬一口!”
“太子殿下。”一直沒開口的南墨疏懶洋洋的出聲了,語氣冰冷帶了三分溫怒:“未來太子妃如此無禮善妒,險些害本王的王妃溺水,即便你是太子,今天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楚北憋笑憋到快內傷,嘴角抽搐笑也不是,不笑又難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王妃還挺有意思,礙於自家王爺都發話了,楚北清了清嗓子,適時接口道:“我們都看見是你將我家王妃推下水的,現在還要反過來汙蔑。”
“對啊,我剛剛也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這顏家二小姐怎麽如此歹毒的心腸。”
“說的就是,姐姐都主動退婚了,怎麽還下得去手。”
跟著來的幾個王孫公子,千金貴女紛紛出來指責顏若的不是,顏若百口莫辯,除了哭什麽都坐不了。
“諸位請不要責怪家妹,畢竟這是我們姐妹間的家務事,顏木不想讓人看了笑話。”顏木裹著南墨疏的披風,對眾人柔柔的一拜,做戲可說是做了全套了。
“顏小姐不虧是大家嫡女,這心匈這氣度,當真有顏將軍的風範。”
“畢竟人家是嫡女,即便從前癡傻,可骨子裏就是大家做派。”
“哎,沒辦法,庶出就是庶出,骨子裏就是賤的,娘是妾跟正室搶夫婿,夫人死了就稱王稱霸,女兒自然跟娘一個德行。”
局勢一邊倒向顏木,紛紛覺得她知書達理,懂事又不計較,而對顏若,似乎到了這會他們才想起來,這個一直在人前晃的顏家二女兒,還是個庶出。
嫡庶尊卑在這個世道是十分被看中的,庶出永遠都要底嫡係一頭,無論在哪都是如此。
南墨祭臉上掛不住,他怎麽也忘了,顏木當初再傻也是個嫡出,而顏若從前是比顏木強,可這麽多年終究還是庶出,他堂堂一個太子,正妃卻是個庶出,還是現在這樣德行有愧的人,南墨祭氣的拂袖丟下顏若就離開了。
見太子也走了,顏若心涼大半,對顏木的恨更深了,她這麽多年一直努力,就是為了要比任何人都出色,她娘這些年,臥薪嚐膽,為了能夠扶正,在顏家任勞任怨,打理將軍府一切事物,當初為了讓自己成為嫡出,用盡了手段,可爹爹不知道是被什麽迷了心竅,即便夫人死了,顏木傻了,也絕口不提扶正的事。
“哼。”顏若狠狠瞪了顏木一眼,轉身跑著離開,而看熱鬧的人也被楚北驅散了。
顏若等人一走,立馬從南墨疏懷裏脫離出來,那柔柔弱弱的姿態瞬間收斂,語氣疏離冰冷:“多謝王爺相救。”
對顏木突然的轉變,南墨疏眸子沉了沉,伸手一掃方才被顏木靠過的地方,像是十分嫌棄:“顏小姐弄髒了本王的衣服,記得洗幹淨換回來。”
“既然王爺嫌髒,不放直接丟棄再買,這錢我來出就是。”顏木說罷,解開身上的披風,揚手就丟進了湖裏,
晚風瑟瑟,沒有了披風的保護,顏木身上還是濕漉漉的,被風一吹,凍得直哆嗦,她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剛想開口提退婚,南墨疏卻搶先了一步:“顏家大小姐果然不同凡響,待聖旨下來,本王即可讓人將聘禮送到府上。”
“你……”顏木想說不必,剛開口,南墨疏已經轉身帶著楚北走遠了。
楚北憋笑憋了一路,等拐過彎看不見顏木了,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王爺,陛下這回給您的王妃,可真不一般。”
“是嗎?你也發現了。”南墨疏嘴角微微上挑,顏木確實是個有趣的人,不僅有趣還很聰明,這樣玲瓏心思的女子,癡傻多年,一招清醒卻這般精明,不怪他覺得有趣,或許等她入府,有趣的事情還更多。
楚北突然想起來什麽似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顏家這位大小姐傻了這麽多年,顏將軍都沒有續弦的意思,她還是顏家嫡女,那丞相女兒怕是毀的腸子都青了,辛辛苦苦這麽多年,卻連個正室的位份都沒有。”
經楚北這麽一提醒,南墨疏才想起來,二小姐顏若的母親蘇柔,當年也是丞相府的嫡女,身份之尊貴,偏偏看上顏武,不顧家裏人反對,一意孤行嫁進顏家做妾,至今都還是個姨娘:“去查一下顏武過世的夫人。”
“是。”楚北抱拳答應,猶豫了一下,又抬頭問道:“那顏家大小姐,過門之後,還……”
楚北沒有把話說完,隻是簡單比了個手勢,南墨疏搖搖頭,心情不錯,這麽有趣的人,他的留著,看看以後還會不會有什麽其他的驚喜。
而顏木丟了披風就後悔了,南墨疏一走,她冷的直打噴嚏,等小辛找過來的時候,顏木覺得自己都快凍傻了。
小辛把披風披在顏木身上,擔心道:“小姐,您真的要嫁給睿王殿下嗎?我剛剛在宮裏打聽過了,他們都說睿王克妻還生性殘暴,娶進門的夫人都死了,王府多年來就一個女眷。”
顏木停了偏頭思索,能讓南墨疏往在府裏卻沒有名分的女人,身份地位或許並不高,又或者有什麽特殊原因,她問小辛:“你可打聽出,那女子是什麽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