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鎮壓

  江海舞劍,劍影斑駁,但他氣力已泄,露出破綻。 蘇白穿梭於劍影中,輕輕一指點中江海手腕,江海吃痛,手腕酸麻,忍不住將長劍摔在地上,他剛想用另一隻手去奪劍,蘇白早在那之前將長劍搶在手上。 “這把劍不錯。”蘇白區指一彈,傳來清越的劍鳴。又刷一下抽了出來,頓時青瑩瑩光一溜閃動,劍刃純青一色,裏麵的碳元素被打成了精巧的雲紋,鋒利的刃口寒光閃爍,蘇白手指一摸,皮膚都被刺得戰栗起來。 整個劍身堅韌,狹長,劍柄上刻著兩個鳥文,不知道是什麽。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江海麵色灰白,他看向被蘇白點中的手腕,那裏已經青腫,劇烈的疼痛感傳來,讓他又難過,又痛苦。 難過痛苦不是因為疼,更不是因為失敗,而是劍被奪。 對於劍客來說,劍,就是他們的第二條生命,比妻子都重要。 “現在可以介紹一下,這幾位師傅的來曆了麽?”蘇白笑眯眯的看著江海,剛才陳依依介紹他們來曆的時候被江海打斷,這事蘇白還記在心裏。 “這位是武當純陽功的師傅白先勇,中央第一警衛連教官。這位是津門宋式形意掌門宋安然師傅,這位是武當無極功的徐本良師傅,這位是京城形意拳掌門王雲連師傅,1034特警部隊總教官,這位是伊派八卦門的伊滿川師傅,國安第一處教官。而這位是陳家溝的陳天雷師傅,這位是太古的戴努師傅,國家武警總隊教官。” 江海忍著劇痛一個一個介紹著,跟著他來的七位師傅,一個個都是身居顯位,身手高明,他們本來約好了今天一起來拜訪段國超,切磋武功,卻沒想到來的時候就看到段國超被蘇白打的骨酥筋麻跪倒在地。 這時候段國超才回過神來,他猛的站起,神色複雜。 “你這一拳是什麽功夫?怎麽這麽厲害?” 蘇白嗬嗬一笑:“各位師傅都是高手,難得一見。剛剛你們看到了我躲避江海劍光的身法,那麽想不想瞧瞧我鎮壓段國超的拳法?” 練武當無極功的徐本良,武當純陽功的白先勇互相對視一眼,他們跟江海同為武當門下,雖然練的功夫不同,但也算是自家人,如今江海被欺負,劍都被奪了,他們作為長輩,不得不出手。 “正好請教蘇師傅的高招。”說話的是徐本良,他大腿褲子一鼓,肌肉一崩,眨眼間,他整個人秋風掃落葉似的襲了過來,左手並掌入刀,朝著蘇白的眉毛中心,兩眼之間狠狠戳了過去。 這一戳,徐本良鼓足了氣勢,甚至蘇白能夠清晰的看見,他的腹部一團氣猛烈的上湧到胸腔,然後喉結一抖,從嘴裏隨手刀一起戳出來。 高手打拳,講究一個拳從口出,練功的時候含氣,打人的時候出氣。一口氣從腹部提上來,隨拳頭打出去,能調節全身肌肉內髒,刹那間發揮出驚人的力量。 之前的江海也是如此,一口氣蘊藏,劍法威力更添三分,蘇白扛不住,還是硬生生拖著江海氣力泄了,才奪走的長劍。 徐本良朝蘇白出手,他是在賭。 他知道自己或許不是蘇白對手,但蘇白手中還有長劍,他在賭蘇白不會拔劍對付他,而是會將長劍拋開在來跟他動手。 高手相爭,一分一秒都至關重要,徐本良賭的,就是他能贏得蘇白拋劍那一秒。 如果蘇白順手拔出劍來,那別說一個徐本良,就是三五個都絕無生機。 徐本良怒發衝冠,拳到意到。 他相信,他能賭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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