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專程來找他
一頭會刨土的豬?確實沒什麽個稀奇的,要是人家會吃土,那才叫有意思。
在這塊大石頭裏打開了天窗,往下看了來的紫熒眼骷髏人,不偏不倚地瞄見了,妄想逃跑的黑骷髏豬妖。
這牲畜沒有被砸死,倒也是個奇跡。
若是早一點知道人家的運氣這麽好,就該讓骷髏大巨人像踢蹴鞠一樣,對準它的腦門踹過去一堆石頭球了。
順著這個三尺來寬的天窗,往下掉了來的紫熒眼骷髏人,可沒想過給黑骷髏豬妖,一個還手反擊的機會。
淩空一腳踹了去,身手敏捷如他,愣是讓那臭豬嵌在了石壁中。
“啊……”
吃了憋的黑骷髏豬妖,豈肯乖乖地躲在這顆石頭裏。
將紫熒眼骷髏人那個白溜溜的矮個子,當成了敵方降臨,它硬是挺身從石壁裏掙紮了出來,妄圖用它這鐵一般的拳頭,免費幫對方來個粉身碎骨。
謔的一拳過來,沒有砸中紫熒眼骷髏人,黑骷髏豬妖倒見得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些奇怪的繩索。
“火氣這麽大做什麽呢?我又不是專程來找你單挑的。說吧,你身上這股力量是從哪裏得來的?不說的話,我可是有辦法,幫你一塊又一塊地拆下這些骨頭……”
有些為難的紫熒眼骷髏人,一手拿著這個小盒子,一手碰了碰,這些彌漫在豬妖身旁的黑雲暗霧。
他對這點兒暗靈之氣不感興趣,他手裏的這個盒子倒是挺有胃口的,多伸出一條黑藤就往豬妖的身上鑽了去。
為了少浪費一點時間,紫熒眼骷髏人隔空一爪替豬妖掰下了一根肋骨。
“啊……”
怪叫了一聲的黑骷髏豬妖,懂得了如今是個敵強我弱的局麵。
它在努力地尋思著,自己該用個什麽樣的法子來逃脫,乃至將這矮個子碾為塵埃。
那一根被迫離了它軀體的肋骨,雖沒有被捏碎,但也沒能夠回到它的身上來,進而跟它的軀體愈合在一起,隻能勉強依賴著,這些微弱了不少的黑雲暗霧,跟本體保持著個聯係。
多吼叫了幾聲,想不出個法子來的黑骷髏豬妖,隻得乖乖地跟紫熒眼骷髏人說道,
“那是在我家院子裏得到的……”
“你家院子都長寶了,還能生出這些暗靈之氣,來幫你暴漲一下身型。”
催動起心法口訣,用這麽個小盒子,將豬妖的身形從九丈來高,縮成了這頭小豬崽的模樣,紫熒眼骷髏人也不多問一問,這牲畜的家在哪個方向,就想這樣簡單地了一了,今夜裏的事兒。
逮著手無縛雞之力的骷髏小豬崽往上跳了來,他又多望了望這一片狼藉的小戰場。
這裏是絕域耶,往西邊一點走,是那一頭狻猊的地盤,往北邊一點走,運氣不好的話,還能遇到那頭毀天滅地似的牲畜。
管不了,也不能多管呀,得看狐狸是個什麽心情,需不需要他幫著去拜訪一下鄰居,更進一步地調查清楚這件事兒。
“……”
躲在它家這小暖窩裏,半睡半醒的狐狸,對那幾個鄰居能有個什麽興趣,它現在隻想靜靜地歇一歇,而不是去記掛那點暗靈的事兒。
這裏離得紫熒眼骷髏人,所說的那個暗域有多遠?它不想知道,隻想多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新的小暖窩,最好那裏能夠有個它想見的人。
“你叫曹祐是吧?你喜歡住在哪一間房呀?”
走到了曹祐身旁來,看不見小歐桓的周舷,不由地想起了伊葛對曹祐的那些小評價。
忍住心底裏的那點笑意,周舷和聲諧氣地問了曹祐一聲,就等曹祐隨便指個房間出來。
“住哪裏對我來說沒那麽重要啦……你……這位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呀?”
變得跟個女孩子似的,有些扭捏的曹祐,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起了,周舷這個不要錢的大好處。
“我這陳宅裏的管家周舷……”
簡單地說起了自己,在這陳家宅院裏的身份,周舷忍俊不禁地多打量了曹祐幾眼,越發覺得伊葛那人也是挺有意思的,怎麽會把曹祐說成那樣子呢。
不過,也虧了伊葛的那些話,周舷更覺得此時的曹祐,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而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孩子。
“周大哥……我肚子有點……有點餓了……能不能也給我弄一桌飯菜呀?一碗飯也可以,我不會吃多的……”
不去想自己看到陳介所擺出的那一桌宴席,曹祐就不會覺得自己這一天,沒吃過什麽東西了。
一想起來呢,就覺得自己幾輩子沒吃過飯菜了,控製不住自己那點小饞意。
“嗬,這個不妨事!你們在陳家的這些天裏,都是老爺的貴客,有什麽需要都可以說出來。你先找個房子歇一歇,我這就去廚房那邊讓人準備點飯菜給你。”
沒有曹祐這麽饑腸轆轆的周璿,反而覺得這亥時時分吃東西不是很好,不太利於消化。
想是那麽個想法,他也沒有多說些,擾了曹祐胃口的話語出來,就等記一記曹祐是要住在哪間屋裏。
“嗯,那我就住那邊的那一間好了。”
得了個大勝利似的,曹祐快步往另一邊這屋子裏跑了來,生怕自己慢走兩步,會討來周舷的反悔。
他的速度很慢,許是他在歐桓的提醒之下,刻意保持了個正常人的速度,但他這身形依舊落在了,周舷那極其認真的目光之下。
“你們倆幫曹少爺整理一下被褥,還要看一看那桶水冷了沒有……”
走到了這房門口來的周舷,也不再多往前走一步,隻這樣柔聲吩咐起了這倆小丫頭。
得了他的意思,這倆小丫頭快步跟在曹祐身後走了進去,一個忙著鋪床拍被,一個走去摸了摸,那一大桶還算暖和的水液。
她們很認真,但也還沒達到,周舷所想要的那種認真。
“……”
不忙著脫掉身上這套蠶絲甲的曹祐,變得更加不好意思了點。
讓他在這兩位姐姐的麵前洗澡,無異於拿把刀往他脖子上架。
記不太清自己小時候,在家裏是怎麽洗澡的,曹祐尷尬沒多久,就見她倆走了出去,沒有多在屋裏逗留。
從周舷的那一抹笑意裏,他好像看出了自己的小別扭,成了個笑話。
額,他又不是故意這麽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