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利的情況
躲在這兵俑裏的越老,頓覺得自己是闖禍了。
??天呐,他就跑到這裏來找點好玩的物什去逗一逗曹祐那娃兒。可哪成想自己觸碰到了什麽要害的機關,竟然惹得這些原本沒有生命力的兵俑都活了過來。
??一開始,越老還以為自己躲著的這個兵俑能夠幸免於難,卻不料人家的同類完全不想著放過它。好在鮫海把這玩意搞得極其怪異,輕易破壞不得。
??死裏逃生般的越老,擔心其中會有那麽一兩個兵俑跑去欺負曹祐,遂在這混亂之中,悄無聲息地往這青天綠葉裏溜了來。
??“……”這一回來,越老就有些傻了眼,因為他還真看到了不少打鬥的痕跡。盡管沒有在這附近看到曹祐的身影,但越老料定那渾小子現在是凶多吉少了。
??這,這破事兒怎麽這麽多呢。
??那小子剛從樹上摔下來沒多久,就又遭了他這老頭兒間接的迫害。心有所愧的越老,一個不安就不想著從這具僵住了的兵俑裏頭出去了,生怕會碰見曹祐。
??嚇,重重地喘息了一口的曹祐,那心底裏別提有多慌了。
??他不知道這種玩意是鮫海還是越老搞出來的,隻知道再被那怪物瞧見,非得被打得個骨折不可。沒準骨折還不行,連小命都得搭上呢。
??意識到了些什麽,躲在這矮牆邊的曹祐,連忙用這髒兮兮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嘴,不敢多喘一口粗氣。
??“?!”看著眼前這一座不算是豪宅的院落,這兵俑並沒有看到曹祐那家夥的人影。
??圍著這座房子轉悠了一圈,沒有多餘思維的它,就想著去其它地方逛一逛。
??可走著走著,這家夥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竟然沒有離去,而是安靜靜地站在了大門口,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守門人。
??這麽久沒有動靜,應該是走遠了吧?不知道人家就站在這牆後邊不遠處的曹祐,疑惑地眨巴了一下雙眼。
??為了解答一下自己的這個小疑惑,他做賊般偷偷地從這矮牆旁探出了個小腦袋。放眼所望去,就一大堆青青綠綠,並沒有什麽人高馬大的兵俑耶。
??額,這人一晦氣,還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遇上好運的。
??四目相對間,撞上了曹祐目光的這兵俑,麵無表情地往驚呼一聲的曹祐疾馳而來。隻一拳的工夫,這廝就將那圍牆給戳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孔洞。
??虧得了它這一拳不是砸在曹祐的心窩上,不然非得讓曹祐吐幾口濃血不成。
??“你……你你不要過來喲,不然等下我會讓你吃點苦頭的。”驚魂未定的曹祐,眼睜睜地看著人家免費幫那牆壁開出了另一個門來,言語不清地給自己壯起了膽。
??他都逃到這裏來了,竟然還是逃不了。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逃不了的劫難麽。
??一個踉蹌,曹祐直接往院子裏的這條石階坐了去,不想著逃了。
??將凍僵了的軒轅伽拖回來,浪費掉了花憐奴太多的修為。剛將軒轅伽擱在這床榻上,花憐奴就倒了下。
??和外頭那不曾昏暗的天地相比,這稍沒有多少光亮的屋子裏,倒是溫暖了些許。這一絲的溫暖,讓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孩子,不約而同地彌留在了往昔的那些噩夢之中。
??也許,並不是所有的溫暖都能夠帶來幸福,但是有溫暖的地方都會有幸福。
??“……”腦袋猶如烈火焚燒般的軒轅伽,不用睜開雙眸,就已清楚自己被花憐奴帶了回來。
??有時候,軒轅伽和鶴鬆一樣,是很討厭這花憐奴的,因為花憐奴實在太礙事了。
??但有時候,軒轅伽卻覺得花憐奴其實就是另一個被拋棄了的自己,想要就此離去卻又苟延殘喘。他沒有興趣去了解花憐奴,也沒有興趣去同情花憐奴,隻當這一切都是人家太過於多管閑事了。
??讓他凍死在那寒天之下不好嘛?起碼他還有勇氣去夢想一下繈褓時的溫暖。
??奇跡般蘇緩了過來的軒轅伽,一個挪身直接從床沿邊掉了下來。迷迷糊糊地感受著不遠處的那一股氣息,軒轅伽知道那就是花憐奴,一個不應該存在於此的小女生。
??人家廢了那麽大的工夫將他救回來,是否有別的用意呢?
??不敢去相信任何人的軒轅伽,努力著從這冰冷的地板上爬起身來。他還想著回到那寒天之下修煉,還想著讓自己這嬌弱的身軀能夠變得更加強大。
??“公子……外麵冷……該多……穿件衣裳……”小腦袋比軒轅伽還要滾燙的花憐奴,似夢似醒地呢喃著。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對於不遠處這看厭了世間一切的軒轅伽來說,是多麽的重要。
??如若說每個人的成功都離不開一雙手,那麽她花憐奴對於軒轅伽來說,就是其中的一隻手,將軒轅伽往過去拉。
??“自己都不多想一想自己的處境,還想著多管閑事……”看清楚了些,軒轅伽冷冷地對著花憐奴的所在嗔怪了一聲。
??他在怨花憐奴的可憐,也在怪自己竟然會想著去關心花憐奴。
??仰身躺倒在地的軒轅伽,還沒想清楚怎麽去照顧意識模糊的花憐奴,因為以前都是花憐奴在照顧他。
??“徒兒,你還打算偷懶到什麽時候?還不快回去修煉,難道你想哪天死在別人的刀劍之下嘛!”冷不防地出現在門口的鶴鬆,雖然手裏提著一壺熱氣騰騰的物什,心底裏可沒有多少暖意。
??在鶴鬆看來,鮫海那老不死此時一定在忙著傳授給曹祐什麽逆天功法。與其坐等那種對軒轅伽不利的情況出現,鶴鬆還不如多在軒轅伽的事上花點時間。
??“師傅……”被鶴鬆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嚇了個激靈的軒轅伽,盡管此時的身體非常的虛弱,但也還是爬坐起身來跪在了鶴鬆的麵前。
??他不敢去正視鶴鬆,怕再變回那個令自己不喜歡的自己。
??等他稍微抬起腦袋來時,門口哪裏還有鶴鬆的蹤影,有的隻是一壺不知道是用什麽熬製而成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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