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琴仙兒的身世
“我和你一樣,並不知道家在哪裏,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家裏的一些長輩,就帶著我逃離到了這個綺羅大陸上。”
“逃離?為什麽要逃離?”
聞言,步凡坐直了身體,聽著琴仙兒說的話。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還很小,不過有一些傳聞,是因為別的星域,肆意入侵我們星辰,當時生靈塗炭,整個大陸上死傷無數,沒有任何人可以保全,而我族中的一些長輩知道戰火即將波及到自身,就讓一些人逃了出來。”
“這都是傳聞,還有說是因為我們家族惹到了我們大陸中,一股極其恐怖的勢力,這才讓這股勢力追殺,並且讓我們逃離了出來,而還有一些族人,就留在了大陸當中,為我們殿後,我爸媽也在其中。”
“從小到大,我和我弟弟,可以說是在這些長輩的照顧下長大,但是,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輕鬆,我們肩上扛著令人窒息的重則,那就是尋找真相。”
“真正的真相,連那些長輩都不知道,他們隻是在日常地生活著,卻突然得到這樣的一條消息,而需要尋找真相,我就至少要到達靈王實力,並且還不能隻是普通的靈王。”
“如果隻是勢力紛爭的原因,或許靈王就夠了,但是如果真的牽扯到其他星域的話,那麽我區區一個靈王,真的就能改變的了什麽嗎,我弟弟不堪重負,整日貪玩任性,不想麵對,隻知逃避,但我並沒有怪他,因為我也在許多時候支撐不住。”
聽到琴仙兒說的話之後,步凡的心中不自覺的有些苦楚,輕聲道:
“我看你弟也蠻努力的,不是嗎?”
“他是有在努力,但是以他的天賦,不該隻是如此,他早前是我們族中的第一天才,隻是三四歲的時候,就稱有天骨,是將來的一方巨擘,是我們應家的未來。”
聞言,步凡點了點頭,這什麽天骨,應該就是那邊世界的稱呼了,隻是步凡也不會去細問究竟是什麽。
“而我帶著麵紗的主要原因,也就是因為如此,長輩們怕這綺羅大陸上,也有那些人的存在,但是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我當時還隻是個孩子,現在更是改名換姓,根本沒人能認得出來。”
“所以我也就隻是帶著麵紗而已,由於十幾年的時間習慣了,這才沒有取下,到了現在可以確定綺羅大陸上,並沒有那些追殺我們家族的人存在。”
“這麽說,應元周也不是原名對嗎?”
“嗯,不過以後就這麽叫吧,都習慣了,也沒有什麽更改的必要了。”
步凡聽聞,也沒有說什麽,確實,應元周真實的名字是什麽,跟自己沒有關係,自己也沒有必要了解清楚,如果問的過多了,恐怕還會引起這琴仙兒的一些心思也說不定。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說罷,步凡看著湖泊,扔了一塊石子,掀起漣漪,笑著說道。
聽到步凡所的話,琴仙兒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跟你說這些,隻是從某種程度上,覺得我們有些相似的地方,有些共鳴吧。”
“我想也是的。”
“那麽你呢?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
一夜時間,過的飛快,沒有多久的時間,彎月已然是悄然消失,天際漸漸泛白,而步凡已經是回到了眾人休息的地方,躺在了地上,輕輕閉上眼睛。
今晚對於步凡來說,是不尋常的一晚,琴仙兒這個一向讓人感覺神秘的存在,在卸下偽裝之後,也隻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孩子而已,她也有所惶恐,有所擔憂,隻是平民百姓,給她加上了一層不該擁有的光環而已。
這些人,讓琴仙兒肩上的重擔,變得愈發沉重,隻有不斷地變強,不斷地努力,才能在這些人的心中,對得起這份光環的存在,而其實,應元周才是真正有天賦的那一個。
哪怕應元周隻要付出琴仙兒一半的努力,都會比琴仙兒強大數倍不止,這是琴仙兒的原話,步凡也更是這麽認為,不知為什麽,從一開始,步凡就總覺得,應元周不僅僅隻是如此的實力。
但是應元周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確實就是如此,這份異樣的感覺直到今天,才讓步凡釋懷,而隱約之間,自己和琴仙兒的感情,也在細微地增長著,畢竟現在,可以算是互相有所了解了。
在之前,琴仙兒對於步凡來說,還是一團迷,但是卻不知什麽原因,琴仙兒今日卻突然告訴了自己這麽多秘辛,莫非真的就是因為兩人經曆有些相似之處,就這麽信任步凡嗎,步凡覺得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要說起琴仙兒有什麽目的的話,或許會有,但步凡不願意去想,因為在步凡的認知裏,琴仙兒並不是那樣的人,通過自己的秘密贏取他人的信任。
這些都和自己不重要,而在之後,步凡也確實將自己的家族,一些事情,自己如何來到綺羅大陸,告訴了琴仙兒,之後的琴仙兒,隻是安靜地聽著。
兩人的經曆,說不算一樣,但也類似,兩人的目的,也是共同的,按琴仙兒說的話來講,就算是以此,告訴自己也並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步凡想回去,又何嚐不是想知道真相,而步凡的真相,其實就是結果,步凡要回去,知道自己的家族,究竟如何,而琴仙兒,是需要搞清楚個中緣由,到底是因為什麽,導致琴仙兒的家族破滅。
相比較之下,琴仙兒的經曆要更加淒慘一些,因為已經沒有希望了,家族滅亡已成事實,隻是靠著真相支撐下去,但步凡還有,盡管所剩不多。
支撐步凡的,不就是所剩不多的這一絲絲的希望嗎,如果自己回去的時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在發展呢,或許自己想的,一直都是過於嚴重了呢。
但也就是各種念頭紊亂在心頭,讓步凡不知究竟該偏向哪一邊,漸漸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