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1)

  今天是晏寧的生日，香草奶油的芬芳透過宿舍惹得空氣都甜蜜起來了。燭光搖曳的女生宿舍，溫馨溢滿房間。女孩子們熙熙攘攘地湊在一起。


  “今天是你二十歲生日要點二十隻蠟燭呢。"

  燭光映紅小龍蝦興奮的臉。


  "二十枝嗎？"晏寧夢囈般喃喃自語。


  望著明滅不定的燭光暗自出神，蠟淚滴到手上了才恍然驚醒。"你怎麽了？好像有心事。"小龍蝦問。


  "突然想起一個人。"

  "景浩嗎？"

  "是.……也不是。"

  小龍蝦沒有再問下去誰心中沒有隱密呢？

  吹蠟燭的時候晏寧雙手合攏在心中默念到若天可見憐讓我見他一麵那怕隻是托夢也好。深吸一口氣吹下去燭光明滅不定眨著眼睛固執地不肯熄滅。


  給晏寧過完生日小龍蝦去韓冬陽家幹活還債。推開房門燭光映紅整個大廳，搖曳生旌。茶幾上擺著一個看樣子就超好吃的生日蛋糕上麵插滿了蠟燭整整二十根。韓東陽做在沙發上空守著這一盤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


  "咦?今年大叔也過生日嗎？"

  "不是我."

  "是韓笑?"

  "是.……也不是."

  "什麽什麽呀!不懂……"女孩被繞得暈乎乎的。


  大叔做在沙發上，他抬頭望著天花板兀自出神，煙一根根點燃殆盡。女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的心她是永遠猜不透的。


  就這樣個自沉默了一整天，小龍蝦默默地幹著家務。玄武一直在女孩身邊轉遊，傍晚，夕陽的餘暉印滿房間的時候，倒也顯得極為和諧。女孩為他做好晚飯解下圍裙默默離開了。


  步行街上人潮湧動，人聲鼎沸中清脆的自行車鈴聲永遠是這條街的特色。偶有汽車開過發出嘟嘟聲響如履薄冰地穿鱗次櫛比的階到。女孩拖著疲憊的身體沿街慢慢走著。


  "嘟嘟"

  背後汽車鳴聲驚擾女孩，回頭看卻是韓東陽的車。


  "丫頭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真得有點累了。"女孩上了車漫不經心地望著車窗外掠過的高樓大廈。


  晏寧!

  一個女孩的身影飛速掠過小龍蝦叫韓東陽停下車招呼車外的女孩進來。這是晏寧我閨密。小龍蝦朝韓東陽嘻皮笑臉道。韓東陽很是無奈小麻煩又帶回來了個小麻煩他從車鏡上看是個挺清麗的女孩子，也沒再回頭。他是誰呀？後座裏晏寧低聲問小龍蝦怎麽說呢簡單地說他是我大叔他？大叔看見那人也不過二十四五的樣子女孩很是費解。


  車沒有駛往醫科大，轉而向全市最豪華的酒店金鑽駛去。


  "大叔要請我們吃飯嗎？"

  "看你幹活賣力特犒勞你的"

  "當然咯!我就是你的搖錢樹,要經常給小樹澆澆水施施肥小樹才能茁壯成長。"女孩俏皮道。


  "嗬嗬搖錢樹是麻煩樹吧！"……

  璀璨絢麗的意大利水晶燈,如水墨般剔亮的大理石地板,極盡奢華的路易威燈吊飾.華貴逼人的氣勢多少令兩個涉世未深的女孩拘束無措.

  "想吃什麽？"韓東陽問.

  小龍蝦看著菜譜上一盤肥美的鹿肉脫口而出:"來條烤鹿腿吧！我還從沒吃過鹿肉呢？"沒出息的小龍蝦饞得口水都要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頂級酒店上菜速度就是一流似乎屁股還沒坐穩令人垂涎三尺的烤鹿肉就出來了。油滋滋的烤鹿腿上撒滿一層類似蘑菇的東東散發上獨特香味兒，垂涎欲滴。


  "花珍茹"晏寧望著肉上的佐料喃喃自語道。


  "你也知道花珍菇嗎？"

  韓東陽這才注意到眼前是個極清麗的女孩子，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是呀！老家的山上有很很多這種菇這是我們那的特產記得小時候哥哥經常帶我去山上采這種蘑菇的。。."

  亮如秋水的眼睛滿是憧憬。


  "哥哥？我怎麽沒聽說你有個哥哥?"正在如饕餮般山吃海喝的小龍蝦插嘴道。


  "花珍茹"韓東陽夢囈般自語。


  的確花珍茹隻產於藜水河畔他的家鄉。那種珍貴的香料是饑寒交迫的童年他和妹妹唯一可以活命的東西。凡是珍貴的東西都長在常人難以觸及的地方。花珍茹便是長在峭壁上的。村裏每年都有人為了有錢人桌上的玉盤珍饈葬身於絕壁深淵。。.

  往事一點點潤濕他的雙眼，直到他看見女孩眼簾上一顆不易察覺的痣，血液如同冰一樣凝固，婉如過了幾個春秋，腦海裏刻骨銘心的一幕幕風起雲湧，如百蟲噬心，將他扯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