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賣身為奴

  女孩心想掃把星大叔還開蘭博基尼呢，一定超有錢吧。不如給他賣苦力賺品冠的醫藥費。


  “哎呀！我怎麽這麽聰明。”女孩甚有成就感地想。


  小龍蝦找到他大叔的家，正欲敲門呢。卻發現門都沒有鎖。


  “難道遭盜了？”女孩心想，遂躡手躡腳地往裏走。


  “汪汪！”


  玄武從屋裏跑出，輕咬住女孩的衣服便往裏拽。女孩隨它進去，踏過滿地酒瓶子濃濃的酒精味混合著煙草味嗆得人直發暈。


  到了臥室，韓東陽靜靜地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細碎的得陽光灑在他身上升騰著屍體般的靜謐。床下酒瓶堆積如山。


  “大叔！你怎麽這麽想不開。你死了我會很傷心的，大叔。。。。。。”


  女孩撲在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嚷嚷什麽。吵死了！”


  “僵屍大叔”突然開口說話了。


  女孩驚悚地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躲在牆角縮成一團。


  “詐。。。詐屍”


  “丫頭你就咒我吧”


  韓東陽從床上坐起，女孩這才戰戰兢兢地走過去。伸手去摸他的下巴，硬邦邦地全是胡渣。


  他從墓地回來，便把自己關家裏。整整三天不吃不喝，除了喝酒抽煙，想這樣讓自己慢慢腐爛掉。直到莫名其妙地闖來個小丫頭又莫名其妙地做了些莫名其妙地事，把他莫名其妙地繞進去。


  “大叔，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女孩伸出爪子，露出可人的微笑讓人不忍拒絕。


  “你會做什麽，糊鍋飯？碳燒菜？”


  “哼！不要小瞧了我，丫頭的手藝可是相當棒的。”


  小龍蝦進了廚房，鍋碗瓢盆乒乓響了二十多分鍾。一盆熱呼呼的雞蛋麵便變了出來。對呀，就是盆，因為操作過程中出現點小小的失誤。炒雞蛋的時候油到多了，一不小心倒了半鍋，總不能浪費吧，就打了二十個雞蛋。目前大叔家的廚房裏凡是可以盛放的容器都盛著雞蛋呢。


  “你廚房裏除了雞蛋什麽都沒有，這不是美女難為無米之炊嘛”女孩端著麵從廚房出來，湯麵很熱燙的她呼哧呼哧地直捏耳朵，憨態得像隻小熊。


  韓東陽大口大口地吞麵，因為饑餓過度也嚐不出味道如何，狼吞哭咽。隻有在以前流浪的時候才會這麽饑不擇食，記憶中好像也是一碗雞蛋麵，在那個寒冷饑餓的冬天。


  小龍蝦則在一旁殷勤地又抹桌子又掃地，算計著什麽時間開口借錢最佳。


  “無事獻殷勤。說吧，找我有什麽事。”韓東陽像是總能窺見小龍蝦半瓶子醋深的城府。


  “嘻嘻，主要是受了你的偉大感召前來奉獻愛心的。”


  “少花言巧語了，那其次呢？”


  “另外順道借個小錢兒。你知道嗎？我朋友在醫院急等著你的救命錢呢。”女孩一臉可愛媚笑。


  “把我當慈善家了，我可沒那麽高尚。”


  “哼！就知道。”原本陽光燦爛霎時便烏雲密布了，女孩的臉變得比夏天的雷雨還快。


  “喂！借錢的還這麽牛哄哄的。”


  “我可以給你幹苦力呀。比如說做飯，洗衣服，打掃房間這些我都會。”


  “嗬嗬，小丫頭要賣身為奴了。”


  “差不多吧。不過你聽好了，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小龍蝦心裏嘀咕著這個詞似乎不大恰當。


  “賣身，怕是沒人要吧。”


  “那最好了。”


  天哪！這丫頭到底真傻假傻。韓東陽心裏暗自驚呼。


  於是一幢並沒有什麽法律效力的用人合同就這樣達成了。女孩數著韓東陽給的那一打粉紅票票，眼冒金光，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看著她也像那些小市民一樣往手上吐口唾沫，煞有介事地數鈔票。


  “到底是誰住院了，要那麽多線。”韓東陽有些不快地問。


  “哦，那個品冠。”女孩忙著數鈔票頭也不抬地說。


  “品冠！你跟他什麽關係幫他籌錢。”


  “沒什麽關係，咱心腸好唄。”女孩仍陶醉在數錢地興奮之中。


  沒由來的一股怒氣升騰在韓東陽心裏，他拿了盒煙披上衣服推門走開了。他不願看見一個數錢地丫頭，像拜金的小女人一樣。


  “七千五，七千六。。。。。。”女孩數完錢才發現大叔已經不見了。看著那一打粉紅票票，她喜歡錢嗎？當然。確是以這種方式籌到的錢，跟無賴有什麽區別。陡然間覺得自己已經蒙受太多風塵。她會賣力為韓東陽幹活的，女孩心想。


  念與品冠還在醫院急等著用錢，女孩急著趕回醫院了。打聽到品冠的病房女孩推門進去，裏麵擠滿了一屋子的人。全是學校的高官甚至還有電視台的。病床前兩個碩大的花籃，‘與惡勢力英勇鬥爭的傑出青年’的橫幅赫然入目。


  滿屋子的人都沉浸在對英雄的讚美之中，也麽有人注意到女孩。孫叫獸正對著攝像機唾沫橫飛地描述犯罪分子是如何如何令人發指，他以及品冠是如何如何英勇不屈的，好幾次唾沫星子落到鏡頭上，攝影師直皺眉頭心痛他的機子。


  小龍蝦把繳費單放在桌子上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