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是人的劉偉光
“子涵姐,有消息了,剛才小黃他說,他們已經查到一個叫蚊子的證件偽造者,幫劉偉光偽造了身份證。”
葉天百無聊賴,正準備去找何厚華聊天扯淡,就聽到一個小女警捂著電話話筒向肖子菡報告道。聽起來是劉偉光是露出了行跡。這個叫蚊子的偽造者,他聽劉坤提起過,說是民間的一個高手,偽造實力跟劉坤自己是半斤八兩,技術相當不錯。
而且行事非常謹慎,雖然明知道很多做工精細的假證件是出自他的手,但是卻一直找不到證據抓他。
劉坤甚至向他推薦過,能不能特招蚊子入伍。
隻不過蚊子這家夥隱藏得實在太好,而且對政府部門並不是十分信任,是一個陰謀論者,總覺得跟政府部門打交道不靠譜,幾次找他都沒找到,葉天也就算了。
肖子菡聞言大為興奮,急不可耐的問道:“消息可靠麽?怎麽查到的?”
小女警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應該可靠,是局裏的線人舉報的。”
“好,劉偉光的假名字叫什麽?”
“王達偉。剛才在西客站的監控錄像裏,發現了他的身影,小黃小李他們已經帶人過去了。”
肖子菡一聽,馬上收拾好佩槍,“我馬上去西客站!”
她起身之後,發現葉天依舊優哉遊哉的雙腿搭在桌子上,整個人所在椅子裏麵,頓時眉頭一皺,“葉天,你還坐著幹什麽?趕緊跟我去西客站!”
葉天想想,以現在BJ市的交通狀況,就算肖子菡開著警車,估計趕到西客站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想來作為第一個案子,肖子菡一定希望能夠親手將嫌犯抓住。
想到這裏,他放下腿,抬手扔給肖子菡一個摩托車頭盔,“走吧。”
……
“不許動!警察!劉偉光,你被捕了!”肖子菡一到地方,就掏出槍,領著正在監視劉偉光的小黃小李等人衝向對方。
“你們認錯人了,我叫王……”
被突然出現警察嚇得一愣,劉偉光過了一會兒扔下手裏的行李,高舉雙手,裝出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說道。
肖子菡收起手槍,摸出一副手銬,走上前將劉偉光的雙手擰到身後,諷刺的說道:“你以為你買了張偽造的證件,就能騙過我們?少羅嗦,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看到肖子菡將劉偉光交給小李小黃,葉天湊到肖子菡身邊輕聲說道:“子菡,我怎麽記得你兩次抓我的時候,都沒有宣讀過我的權力?”
肖子菡沒好氣的白了葉天一眼,“是麽?也許是我忘記了。”說起來抓葉天那兩次還是自己第一次和第二次抓人,一時興奮好像還真忘記了。不過這當然不能承認了,更別說是在葉天麵前。
看著被押走的劉偉光,肖子菡突然歎了一口氣,“葉天,你說就為了八百萬,連結發妻子都不顧了,是人麽?”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說起來張碧芳為劉偉光做了那麽多違法的事情,這個姓劉的竟然能夠這麽狠心,說陷害張碧芳就陷害了,簡直是狗都不如啊。
葉天聳了聳肩膀,“像他這樣昧著良心的黑律師,就算幹出更惡劣的事,也不奇怪。相信進了監獄,杜龍濤的人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的。”
這年頭,像劉偉光這樣的混蛋,他見得多了,沒很麽好奇怪的。
杜龍濤那件案子的審判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有劉偉光和張碧芳的幫忙,就算有小弟出來扛下主犯的罪行,作為從犯,杜龍濤依舊被判了十年。按照杜龍濤的風格,劉偉光收了錢不辦事,還敢卷款潛逃,他在裏麵不把劉偉光弄死就已經是很寬宏大量了。
估計這姓劉的會完整的進去,半殘著出來。葉天有些惡趣味的想著。
肖子菡眉毛一挑,“惡人自有惡人磨麽?”
葉天點了點頭,“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他其實真心希望,杜龍濤在裏麵惡整劉偉光的。
案子的經過跟葉天猜測的一樣。
劉偉光先是收了杜龍濤八百萬,答應對方一定會搞定他的案子。哪裏知道,張碧芳突然被法院暫停審理案件,失去了查閱案情資料的權力。加上杜龍濤一案證據確鑿,隨著開庭時間的臨近,劉偉光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打贏這場官司,憤怒的杜龍濤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
他實在沒轍了,隻好跟張碧芳商量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逃。他們決定帶上八百萬跑到一個偏遠的地方落腳。可是劉偉光另有打算,他覺得自己沒辦法打贏官司,都是因為張碧芳的原因,加上八百萬兩個人花,還不如一個人花,於是一個邪惡的想法冒了出來。
他先是從火葬場偷出了一具屍體,然後約張碧芳到河邊,偽造了自己的死亡,買通一個目擊者,誣陷張碧芳謀殺親夫。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順利成章消失在眾人眼前。否則,他和張碧芳兩個人一起逃還要麵臨黑白兩道的追捕。
聽完劉偉光的供述,葉天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他看來,劉偉光純粹是咎由自取,而張碧芳則是遇人不淑,被拖下水的。
如果不是劉偉光,她也不會違規泄露案情的細節,不會連法官都當不成了。
“為了慶祝你破獲的第一個案子,晚上我請客?”葉天拍了拍肖子菡的肩膀,自己這個徒弟還算是有點天賦,值得鼓勵鼓勵。
肖子菡聞言轉頭橫了葉天一眼,“你不怕你的新女友吃醋?”
“都說了不是新女友,你就說去不去吧,鬱金香餐廳,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
葉天心說,哥這也不算是說謊吧,瑪麗昂確實不是自己的新女友,而是新女人。上次跟瑪麗昂去的那家鬱金香餐廳,他覺得不錯,這次順口就定在了那裏。
“去,為什麽不去?有人想請客,不去豈不是吃虧了?”
葉天苦笑著摸了摸鼻子,看著轉頭走開的肖子菡,心說,感情哥這請客還得求著被請的人,夠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