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折磨
華源大樓的某個房間內。
唐衛國被綁在一張凳子上，麵前一張小圓桌，桌子上擺著一排鋼針。
光頭壯漢高亢，就坐在桌子那頭的凳子上，正拿著一根鋼針慢悠悠的消著毒。輕輕的將手裏消好毒的鋼針放回桌麵上擺好，高亢淡淡的開口道：“唐參謀，既然已經醒了，那就別裝了，你應該知道瞞不過的。”
唐衛國緩緩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綁著的雙手，“高亢，很高興你沒事，不過，你這是什麽意思？”
“高興？我不確定你等下是不是依然會這麽覺得。唐參謀，告訴我‘夜鶯’的真相，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是誰把我們賣給R國人的。相比之下，我對後者更感興趣。”高亢幽幽的說道。
“高亢，不要瞎想，隻是R國人的那個基地戒備森嚴而已，哪有什麽內鬼。”
“唐參謀，你以為我會相信？”高亢哂道，“還是說你覺得我高亢是個傻逼？就那麽好忽悠？”
高亢再次拿起一根鋼針，慢悠悠的消著毒，“當我和我的兄弟們，潛進那個基地的時候，麵對的是整整兩個特種大隊，如果不是有人預先通風報信，R國人怎麽會調兩個特種大隊到那個基地？”
“那不是說明基地裏藏著的東西非常重要。”
“嗬嗬，看起來唐參謀跟前幾個人一樣，都不想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那就沒辦法了，看到這些鋼針沒有，等下我會把這些鋼針一根一根的插到你的某些穴道上，放心，死不了人，不過呢，倒是有那麽一點點痛就是了。”
高亢拿起一根鋼針，在唐衛國的虎口比劃了一下，“希望等下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我很奇怪，到底是誰會讓你們這樣守口如瓶。”
說著高亢拿起手中的鋼針照著唐衛國虎口上的一處穴位，紮了下去。
唐衛國臉色大變，渾身一顫，悶哼一聲。霎時間，他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唔，這就對了，果然不愧是唐參謀，比起詹子其那個沒用的東西就是硬氣了很多，省得我再拿東西堵住你的嘴，那樣就太不敬了。”
高亢說著又拿起一根鋼針，“這隻是第一根，如果唐參謀實在是痛呢，就喊出來，沒關係的，這次我特意找了一間隔音效果好的房間，你就是叫破喉嚨，外麵也聽不見。”
剛說完，手上鋼針刷的一下紮進了唐衛國另外一隻手的虎口。
唐衛國又是一聲悶哼，身體已經在輕輕的發抖，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唐參謀，想說了麽？”
“高亢，我現在隨便說一個名字，你會信麽？”
“不會，不過我照樣會去找他，有殺錯沒放過。”
“高亢，你真的瘋了。你忘記了你軍人的身份了麽？”
“我沒忘，忘記的是你們這些人！我隻是要找出穿著軍裝但卻是害群之馬的人！”
“那你就不應該濫殺無辜！”
“無辜？那唐參謀，你告訴我不無辜的人是誰，我直接找他們就好了啊。”
“我說過了，你們的遭遇隻是一個意外，並沒有人出賣你們。”
“是麽？我還是不相信，做了錯事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最多我費點手腳，把所有跟‘夜鶯’有關的人都殺了，一定就能找到出賣我的人。”
“你這個瘋子。”唐衛國喊道。
高亢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也是被你們逼瘋的。你有經曆過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一個一個的倒在你的麵前麽？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幫他們報仇。”
高亢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之前詹子其挨了十根鋼針就受不了了，哭著喊著求我殺了他，看在以前雖然分屬不同軍區，但是在‘夜鶯’行動裏也算是戰友，我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的要求。不知道唐參謀能撐到第幾根鋼針？”
唐衛國冷哼一聲，沒說話。
高亢也不在意，伸手卷起唐衛國的袖子，認準手肘上的一處穴位，又是一針紮下。
唐衛國整個人像是觸電般的一跳，雙眼珠子驀地向外突出，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
高亢輕輕彈了一下露在唐衛國露在手肘外麵的針尾，說道：“唔，剛才忘記告訴你了，從虎口往上，疼痛的感覺會逐漸加大，希望現在告訴你這個還不遲。”
高亢正準備往唐衛國的另外一邊手肘紮第四根針的時候，聽到外麵隱約傳來一陣警笛聲，臉色微微一動，幾步竄到窗戶邊，輕輕拉開一點窗簾，伸頭向外看去。
“唐參謀，沒想到你的部下這麽快就能找到這裏，我實在很想讚揚你調教有方，不過要我猜，我的老朋友在裏麵出力不少，是麽？”高亢縮回頭，看向唐衛國，“聽說我的老朋友葉天現在就在BJ市，而且還幫了你不少忙，唉，好久沒見他了，還真是有些想念。”
說到這裏，高亢搖了搖頭，就好像他跟葉天的感情的有多好似的。
“對哦，我想起來了，我的這位老朋友就是完成了‘夜鶯’任務的人，不過聽說為了完成這個任務，他的兄弟死了不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有人在背後出賣了他們，他會是什麽反應。”
“至少葉天不會濫殺無辜。”唐衛國咬著牙，冷冷的說道。
“是麽？那不如我們做個實驗好了，等下我和我的老朋友敘敘舊，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
華源大樓外，警方的人已經把整棟大樓團團圍住。
“老劉，已經確定了麽？”葉天問道。
“嗯，剛才跟大樓的負責人確定過了，他說昨天是有一個長得很壯的光頭男子在他這裏租了一間隔音室，租金給得很高，看上去很急著要的樣子。”
“好，大樓裏的群眾都疏散了？”
“正在進行中，兩分鍾後就能把群眾統統撤離。”
葉天點點頭，伸手從警車裏拿出兩件防彈衣，扔了一件給劉坤，自己套上一件，“劉坤，等下你掩護我，我上去找高亢。唐老頭在他手裏，小心點。”
老劉衝肖子菡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拿兩把槍給葉天和劉坤。
葉天搖搖頭，“我就不用了，你給劉坤一把。”
這時候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何厚華出聲道：“我跟你們一起進去。”
葉天轉身看了何厚華一眼，“何小隊長，我知道你是個好警察，但是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你根本就不能理解你將要麵對的是怎樣一個對手。這可不是你平時遇到的一些小混混，這可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主，他不會介意手底下是不是會多出一條好警察的命。”
何厚華不忿的瞪著葉天，諷刺的道：“就跟你一樣是麽？賴馳別墅六條人命，說殺就殺了。”
葉天轉過頭，不再看向何厚華，“何小隊長，有原則是好事，但是過分了就是固執，我不想跟你爭辯什麽，我隻想告訴你，如果你有證據，盡管來抓我，但是沒有證據，就請閉嘴。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死的那六個人是什麽人？”
“我知道那六個人不是殺手就是滿手鮮血的雇傭兵，哪一個都該死，但是能製裁他們的隻能是法律，而不是某個自命正義的俠客。”
“我尊重你的觀點，不過現在不是討論法律的時候，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