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借勢
要用鋼琴來壓倒他？
蘇斷的心中剛出現這個想法，周濤就輕笑了一聲，“選一個你擅長的樂器吧，我們來個二重奏，你要是做得到的話，我就算你有才華。”
居然不是鋼琴？任意一個樂器……這裏麵的樂器少說也有十幾種，難不成這周濤全都會嗎？
蘇斷看了Ones一眼，就知道這個周濤絕沒有托大，能熟練掌握十多種樂器不難，可是對於專精鋼琴的人來說，敢用其他的樂器與別人比賽，那就相當可怕了。
難怪被稱為天才了。
他們的對話也開始吸引到周圍的其他人注意過來了，也許是對於這種一成不變的氛圍感到無聊，所以這樣的小輩之間的摩擦非但沒有人出麵勸阻，眾人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起了熱鬧。
蘇斷看著周濤臉上那從容的表情就知道，估計選哪一種他都沒有勝算。
首先那交響樂團裏麵沒有類似於吉他一類的流行樂器，都是最傳統的古典樂器，而蘇斷最擅長的是鋼琴，剩下的也隻會小提琴而已。他不覺得周濤這樣一個會隨便挑釁的人能算計他到這個地步，所以現在選哪一個似乎都不是很好的選擇，他的輸麵占到了九成。
看他在猶豫，周濤旁邊的兩個年輕人開始煽動起來，“該不會怕了吧？”
“也是，既然都知道輸定了要丟臉，肯定不想比的吧。”
蘇斷眯了眯眼，被說到這份上還慫的話，那就等於承認自己配不上賈文婷了。他笑道，“我選鋼琴吧，”
周濤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嗬嗬，你考慮清楚了？”
“不用考慮，我隻會這個。”
淡淡地語氣讓周濤臉色黑了下來，他隻感覺自己的受到了侮辱，可是畢竟是自己提出來的比賽，也沒辦法再說些什麽。
“很好，你有種。”
他超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馬上會意跑到了交響樂團那邊去了。周濤又道，“這首曲子結束之後，馬上開始！”
說完他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完，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Ones有點鬱悶道，“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吧，還選鋼琴，那不是輸定了？”
蘇斷點點頭，“是啊，不過別人都蹬鼻子上臉了，總得惡心他一下。”
看他這麽氣定神閑的樣子，Ones疑惑道，“你真有把握贏他？”
“當然沒有，不過麽……他想贏我也沒那麽容易。”
說完這話他笑了笑，然後借一步先去洗手間了。
謝然和他的小團體剛好又繞了回來，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被他們看到了，謝然笑著對Ones道，“你的老板，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還年輕呢，不夠沉穩。”
“嘿嘿，說得你有多成熟沉穩似的。我看這樣就很好嘛，年輕人就是要有衝勁才行，不然活得多沒意思。”
蘇斷再次進到宴會大廳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原本輕鬆的心情莫名有點緊張了起來，謝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隻是回以苦笑。
周濤已經坐在鋼琴前麵了，看到蘇斷來了，淡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蘇斷聳聳肩，沒有說話，也在鋼琴的旁邊坐下了。
周濤理所當然地道，“選你會的曲子吧。免得說我欺負你。”
“哦，那還真是多謝了。我想想，就選，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吧。”
蘇斷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宴會裏的人一陣嘩然，包括了周濤在內。
周濤皺了皺眉頭，終於沒有繼續說些什麽，但是心裏卻總算有點不解和糾結了，蘇斷選擇這樣的超高難度曲目，要麽就是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要麽那就是個白癡！
周濤可不覺得蘇斷這個娛樂圈的戲子還能把鋼琴鑽研透徹，所以在蘇斷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定義為了白癡一類。他也幹脆懶得跟這個逞強的白癡說些什麽，這一場即使是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台下，Ones更加鬱悶了，而原本看好蘇斷的謝然也是苦笑著搖搖頭，覺得蘇斷真是過於年少輕狂。
曲譜很快就送了上來。
看著那八十八個黑白相間的象牙琴鍵，蘇斷深吸了一口氣，對麵的周濤微微點了點頭。
兩雙手，兩架鋼琴同時開始了演奏。
初期都相當的穩，蘇斷那從容的表情讓台下的人都感到了詫異，而接下來的樂曲聲中，包括周濤在內，懂得音樂的人都睜大了眼睛。
高chao將至，蘇斷和周濤的表情都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整個大廳裏麵回蕩的鋼琴聲讓人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一曲終了，掌聲、口哨聲、喝彩聲這些嘈雜的聲音同時出現在了這本該寧靜的大廳裏麵。
從演奏台下來之後，蘇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看著周濤笑道，“請問這樣，我有資格做賈文婷的男朋友了嗎？”
周濤的一張臉幾乎成了寒霜的樣子，等著蘇斷看了幾秒，他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我輸了。”
說完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蘇斷看著他的背影，倒是忽然高看了他幾眼，雖然剛剛的演奏也說不上誰輸誰贏，但是周濤能這麽幹脆的承認他的實力，那就說明他還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按常理來說，蘇斷是肯定沒有贏的可能性的，但是他本身就是個不能用常理來揣度的人。
去廁所的期間，蘇斷直接用係統兌換了鋼琴二級的技能，並且用了一顆幸運星，這才確保了能夠正常地把這首曲子演奏出來。而之所以選這首曲子，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因為他之前彈過。
他和周濤的對話結束之後，這次不少的人都主動湊上來攀談了，畢竟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每個人都會尊重有實力的人。在這一點上，蘇斷心裏還有點感謝周濤的挑釁，能在這群藝術家的麵前露一手並且獲得他們的認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關鍵是機會很難得。
謝然毫不吝惜地誇讚道，“哎呀，真是沒想到，蘇斷啊。你怎麽沒有試著去做個鋼琴家呢？有這實力我覺得你完全可以。”
蘇斷苦笑了一下，“隻是偶爾狀態比較好，要論實力的話我還差得遠呢。”
然而在聽完他的演奏之後，眾人也隻能把他的這番話當成謙虛了。
宴會結束之後，謝然又拍了拍蘇斷的肩膀，笑著道，“有機會一起同台演奏吧。”
蘇斷隻覺得這不過是客套話，笑著聽聽也就罷了。
宴會中的小插曲倒是讓蘇斷被不少人都認識了，臨別的時候除了謝然之外，還有其他人跟他打招呼。
把蘇斷送到歐陽萱所在的酒店之後，Ones就離開了，也沒有說什麽特別的話。
回到房間的時候，歐陽萱等蘇斷一開門，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猛地把他拉了進去，蘇斷一個不穩，被她壓到了牆上。
“不要這樣，你怎麽了？”
見他避開自己的眼神，歐陽萱莫名地有點惱怒，“是你怎麽了？為什麽要躲著我？膩了？”
蘇斷臉頰抽了抽，什麽叫膩了？說得他跟個渣男一樣。
但是歐陽萱在他麵前眼眶就莫名紅了，蘇斷想好的反駁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
歐陽萱用兩隻手捧著他的臉，“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放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然後你現在厭倦我了？”
蘇斷原本伶俐的口齒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因為歐陽萱的話似乎正好戳中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但他真的沒辦法把歐陽萱當成消費品，所以一直抱著負罪感，隻能去壓抑著內心的欲望。因為他不願意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已然跟渣男沒有兩樣了。
蘇斷看著她的眼睛，忽然問道，“你喜歡我嗎？”
歐陽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腦袋一下子變得空白，仿佛沒料到蘇斷會問出這麽一個問題。她的眼淚順著眼淚流了下來，嗔怒道，“你個傻瓜……”
蘇斷抓著她的肩膀，“可是你知道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除了你之外，我什麽都不想要？你知道記得我的時候回頭看我一眼就可以了。”
那語氣裏的哀求讓蘇斷的一鼓作氣蔫了下去，他摸了摸歐陽萱的頭，“有一天你後悔的時候記得告訴我。”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決定帶歐陽萱出去玩的時候，蘇斷戴上了一個假發，一副眼鏡還有一個口罩，連衣服都換成了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風格。雖然有點難受，但他可沒有膽量在那麽明目張膽地做些會造成緋聞的事情，畢竟蘇斷現在的公開身份是賈文婷的男朋友。
雖然說是去玩，其實也跟普通的約會沒有什麽兩樣。過時的時間，各大景點人都很多，蘇斷便帶著她去了故宮一趟，看著那大氣恢弘的宮殿，蘇斷忽然想起了自己《康熙大帝》的劇本。
“歐陽，你是係統召喚出來的人，那你們有之前的記憶嗎？”
“沒有，但是我們會被植入這個世界的記憶和身份，並保留原來的能力，所以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
“那你覺得自己為什麽要當個經紀人呢？”
“因為有趣啊，帶著一群剛進娛樂圈的人，然後看著他們一點點成長，最後變成超級巨星，這個過程很有成就感。”
“那你就沒有想過自己上台或者拍戲之類的？”
歐陽萱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對蘇斷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作為係統人物的我們是沒有辦法以直接的方式進入娛樂圈的，我們的心裏也不會產生這種願望。”
蘇斷忽然覺得他們有點可憐，隻能為係統所限製。
但他的多愁善感很快就被一聲叫聲給打斷了，轉過頭的那一刻他瞬間愣住。
賈文婷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和他身旁的歐陽萱，眼神中滿是驚訝和不可置信。
歐陽萱連忙退開一步，笑道，“這位是賈文婷小姐吧？你好，我是蘇總公司的經紀人。”
但是賈文婷沒有理她，而是走到了蘇斷的麵前，看著他那雙有點慌亂的眼睛，“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文婷，她真的是我公司的經紀人。”
“你公司的經紀人，所以你們就可以一起出來約會嗎？為什麽你來了燕京也不告訴我？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蘇斷頓了頓，看到這樣咄咄逼人的賈文婷他驀地有點煩躁，按著她的肩膀輕聲道，“你先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