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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驚駭

  “但如果他知道了當初我們對他和他家人做的事情,那……”


  “哼!即使知道又能如何,一個啞巴加瘸子,當初他的父親打算護著他,還不是……”


  男人和女人的對話斷斷續續的,個別生僻的詞匯蘇斷沒辦法理解,然而這隻言片語間所蘊含的信息量,卻讓他心裏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家,這對夫婦,果然有問題!


  “什麽人?”


  男人猛地衝向樓道盡頭,神色緊張地推開了角落虛掩的門,一個黑影從他的腳邊掠過,他正對上了一雙泛著綠色幽光的眼睛,是一隻貓。


  男人被嚇了一跳,但隨後又覺得這副樣子在女人麵前有點丟臉,他陰沉地低喝到,“該死的野貓!真得讓那些仆人把它們趕走。”


  女人走上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親愛的,你最近太緊張了。需要放輕鬆一下了。”


  男人的脾氣和糟糕,但是對女人的態度卻不一樣,他點點頭,“我盡量吧。”


  虛掩的門被關上了,貓咪卻還是呆在那裏,看著門邊一個隱蔽的角落,那坐在輪椅上的人,一言不發地眨著眼睛,眼神裏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之後的日子裏,蘇斷還是一如往常地在別墅裏生活,態度變得積極了,然而行動上愈發地深居簡出,他對男人和女人表明自己想要專心地作畫,兩人也並未起疑心,而且對此表示了支持的態度。


  但是這份表麵上的和睦在蘇斷的內心已經崩塌了,相處的過程中,他每次都在尋找男人和女人不在的縫隙,時不時在別墅裏麵轉悠。


  蘇斷感覺,這裏麵應該藏了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而且從兩人的對話中推斷,也許男人和女人在過去就認識蘇斷身體的原主人了,但他們一直以來的隱瞞就更說明了其中的不同尋常。


  光陰飛逝,因為作畫的天賦,蘇斷開始聲名遠揚,他和兩人之間的相處也變得越來越融洽,但是蘇斷從來沒有忘記過那一晚上所聽見的對話。


  他的尋找還在繼續,或許那棟別墅根本與他所認為的真相毫無關聯,但是他所能尋找的地方卻也隻有這裏。


  從日複一日的生活中,蘇斷終於了解了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行為偶爾顯得異常的原因,他們不隻是在照顧蘇斷,而且還是在監視他。


  細雨初停,農場裏的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泥土的氣味,那各色的蔬菜水果在雨露的點綴下色彩斑斕,蘇斷作畫的靈感又來了。


  這次的“散步”他沒有要仆人的陪同,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所以眾人也沒有太在意他,反正農場中也有不少往來的工人在各個田地裏,蘇斷也不會遇到危險。


  他的輪椅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這是一棵很大的樹,粗壯的樹幹要好幾個成年人合抱才能圍攏,而高度大概也有好幾層樓了,枝椏蔓延開來,將周圍十幾平米的地方都蓋下了一片陰涼。


  蘇斷聽女人說過,這樹甚至比這農場和別墅的年紀還要大。

  蘇斷微眯著眼,透過那樹葉間的縫隙看到天空中雨後初晴的雲朵,依稀有彩虹的光彩。他每次這樣的時候都沒有人會打擾他,因為農場裏的每個人都認為這是蘇斷在匯聚靈感的時候。


  然而實際上,蘇斷是在偷懶而已,他感覺隻有在這個地方,他的心情才能平靜下來,才能放空心思什麽都不去想。


  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實在是很會騙人。


  半小時後,蘇斷張開了眼睛,嘴喃喃,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嘴唇張合的節奏,可以看出是幾個華夏語言的字,“三年了……”


  蘇斷來到這裏已經三年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有時候真覺得這所謂的曆練能否結束都沒關係,反正怎麽樣的人生不都一樣過,而且現在還算不賴。


  又是半小時,天色漸晚,蘇斷決定回去。


  但是這次原本平緩的路上,蘇斷的輪椅被磕碰了一下,連日的雨水衝刷讓樹根露出來了,那泥土中冒出了一個反光的棱角。


  蘇斷略有點吃力地把它抽了出來,拍了拍上麵的泥土,是一個小小的鐵盒子。


  他隨手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袋子裏,有彎下腰費力地在輪椅的輪子下拾起了一根幹樹枝。


  “噢,親愛的,你果然在這裏。”女人溫柔的聲音充滿了關心,“你想拿什麽東西嗎?需要我幫你嗎?”


  蘇斷隻是揚了揚手上的樹枝,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夜深,男人和女人都睡去的時候,蘇斷醒了,他打開床頭的燈,費力地做起來,然後拿了一本書放在了膝蓋上,最後把那個髒兮兮的小鐵盒放在了上麵。


  哢嚓,那個鏽跡斑斑的鎖扣稍一用力就被掰開了,裏麵是一個塑料的小袋子,有點髒,但是裏麵的東西好像沒事。


  袋子容量很小,隻是裝了幾張照片和一個吊墜,吊墜是可以放照片的那種。


  蘇斷拿起照片看了看,幸福的一家三口,但是卻讓他的心直冒寒氣。


  照片的背景正是那棵樹,而照片中的小男孩就是蘇斷自己,但是那照片上的夫婦卻是兩個蘇斷不曾見過的人。還有男孩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和直直站立的身體仿佛在說明些蘇斷最不願意去想象的事情。


  身體的主人原本不是個殘疾人?也許是個啞巴,但是這腿明顯是好的……可為什麽現在會這樣?


  照片後麵的日期是距今的六年前,還寫著一行小字,“幸福的希普森。”


  據蘇斷所知,希普森是女人的姓氏。


  後麵還有兩張照片,其中一張年代有點遠,是單人照,那是蘇斷身體原主人的媽媽,還有一張是父子兩人的合照,孩子仍然是站著的,時間是五年前,同樣是一行小字,大意是,“媽媽,我們想念您了。”


  意思很明顯……原主人的媽媽在拍攝兩張照片之間的時間去世了。那條項鏈也是孩子的媽媽。


  蘇斷的手停住了,他忽然有點不願意思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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