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而死

  「這怎麼算有道理？」有人不服氣，「難道還真有人知道自己不能吃什麼，偏偏湊上去吃那一口？這還不要命了？」


  「等著看唄！」


  之前說話的那個人雙眼一瞪，「我哪裡知道！」


  這邊吵吵鬧鬧的，那邊何清風他們已經進瞭望月樓。


  等何寧世他們一家全部進來了之後，門啪的一下，關上了。


  「怎麼做？」何清風先問了一句，然後說：「快幫我拿一條帕子出來。」她興緻勃勃的說。


  那個原本在地上裝死的人還是不動作，顯然不相信。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惴惴不安的何寧世他們在一邊問。


  沒有人理他。


  猶豫了一會兒，龍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條帕子，看上面還有菜汁，似乎用來擦桌子用的。


  何清風嫌棄的吞了吞口水，隨即說：「一條不夠。」


  她看了下這個帕子，用手攤開，然後.……對上了地上那個裝死的人的眼睛。


  他眼睛里裝滿了不敢置信，終於開口說了另外一句：「你敢！」


  「啪！」


  何清風把帕子直接蓋了上去。


  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到他正好長大的嘴巴上，何清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們這是想.……讓他吃點髒東西？」那邊，何寧世他們又問。


  何清風笑眯眯的，沒有回答。


  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回答。


  緊接著，另外一條帕子直接蓋到了他的臉上。


  一條又一條。


  乾淨的，髒亂的。


  「住手！你們這會悶死他的！」何寧世掩不住慌亂。


  「不急，才四五條呢。我看他還在喘氣。」何清風轉過頭，笑嘻嘻的看著何寧世，「大伯可真奇怪，對親人能下那麼重的手，對外人這麼關心？」


  何寧世在何清風的注視下，吞了一口口水，又吞了一口口水。


  緊張的說：「這，這，你們望月樓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別想亂說。」


  「好好好，我不亂說。總之，這些事情，大家心裡都有數。」何清風咧開嘴巴，笑得露出了白深深的牙齒和紅色的牙齦：「我爸媽他們好欺負，我可忍不下這樁事。」


  「你寧願相信外人，也要咬你們的親人一口！」何寧世大喊：「反了天了！你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你懂得什麼事情？趕緊把人放了！不然我——」


  「大伯，您還想如何？」何清風說：「讓你們進來，也是讓你們瞧瞧-——這人啊，死的時候，就這麼一閉眼，一蹬腿，人就去了。你們倆年紀大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留下何超群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你們想必死得也不安心吧。」


  「你，你別亂來！」何寧世又往地上那個人瞧了一眼，眼見他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心徹底慌了。


  警察怎麼還沒來？他完全忘記，是他花了大價錢，讓警察不要管這邊的事情。他有些心虛的喊：「大家可都是瞧著我們進了你們望月樓，難道你還敢朝我們動手？」


  「大伯啊，大伯，您的心眼，全用到怎麼拿到這個望月樓了吧。」何清風搖頭嘆氣，「我只是讓您瞧瞧，幫您做事的這個人，是怎麼死的。畢竟，他也算是為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