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幻像

  嘉萊一振翅，輕輕一躍就騰空而起，輕柔地扇了扇翅膀，圍繞著地麵上的阿黛拉盤旋了兩圈，然後直徑朝著亮光的起點滑翔而去。


  阿黛拉在地麵上一路小跑跟隨。


  距離亮光起點越近，亮光就越大。幾分鍾之後，亮光足足已經有將近兩米高。滑翔中的嘉萊方才看清楚，原來亮光來自一個門洞，黑暗中有一處門洞，而門洞後麵就是雪亮的一片。


  嘉萊在雪亮的大門前降落下來，收攏翅膀。翅膀低垂在她的身後，並迅速縮小，直到完全消失在嘉萊背部的圖案當中。待到地麵上的阿黛拉抵達。嘉萊回頭問了阿黛拉：“下麵我們就要去見神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等待這個時候，也等了太久太久了。”


  “好，跟著我。”


  隨著二人穿過門洞，高亮的一片刺眼的強光，讓二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等了幾秒鍾，待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些後。二人發現她們身處在一個雪亮的巨大穹頂之下。這場景，讓嘉萊似曾相識，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裏曾經見過？是在地下之城剛鐸納的神殿大廳？嘉萊不能確定。


  慢慢地，嘉萊發現穹頂之上，有一些似影似幻的圖像在逐漸顯現。


  首先是一個世界的被摧枯拉朽的景象，天崩地裂，滔天的大水從天而降，而岩石和泥土卻被龍卷風卷起，形成衝天的巨柱……


  接著，一群有著一對翅膀、身體潔白的人兒，從天空中的破口出盤旋而下，他們所到之處，天空被修補，岩石和泥土也像被定住一樣，瞬間懸浮在空中。緊接著，泥土和岩石開始緩慢下墜，回到大地上。


  白色的會飛的人兒繼續盤旋，陸續穿越天空回到了他們來的地方。


  世界恢複了平靜。


  突然再一次電閃雷鳴，萬物傾瀉，又一群白色的有著翅膀的人兒，從黑暗的雲層後麵降落下來，用他們的身體和法力，修補著天空和大地。


  當世界被修補完全後，白色的有著翅膀的人兒們排著隊，盤旋著穿過雲層，返回天空上。

  如此往複了好幾番之後。些許白色的人兒沒有在完成修補後返回天空，而是收起了羽翼，雙腳站立於地麵。很快，地底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突然湧現出密密麻麻很多棕色的人兒。這一群群數量巨大的人海，瞬間淹沒了剛才那些許幾個白色的人兒，讓他們“淹沒”其中消失不見了。


  鬥轉星移。閃爍的銀河影像在穹頂之上，拉出來了無數道耀眼的光跡。日出日落。嘉萊從世界的生生不息的繁榮影像中，一眼就認出了那幾個淹沒與人群中的白色人兒。隻不過不見羽翼。


  下一幕，似乎是人類的戰場。三三兩兩的萬人人海方陣在廝殺搏鬥，刀光劍影，戰馬嘶鳴，硝煙四起。白色的人兒混在其中，甚是紮眼。但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之後，白色的人兒身體不再呈現潔白的光澤，反而顯現得有些黯淡，與周遭那些廝殺的人兒們無異。


  嘉萊在影像中觀察到有一個白色的人兒，用劍將自己的脖子抹開一道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湊近一個垂死的士兵，讓其飲下了自己的鮮血。不多久，隻見士兵就又能動彈起來，他爬起來，提起戰刀，衝回戰場，所向披靡。


  再之後，這個白色的人兒與剛才自己用鮮血救活過來的那個士兵舊形影不離。再一次鬥轉星移，日出日落……大地上矗立出了各種高聳的建築，天空中也有了飛行器，大地上密布了蛛網般密集的道路，以及道路上縱橫馳騁的騎車。


  但那個士兵雖然換了衣衫，改變了容顏，卻始終伴隨在白色人兒身旁。兩人相依相護


  嘉萊心想，這對人兒肯定是有什麽寓意，可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曾當嘉萊還在思索的時候，隻聽見阿黛拉一聲大叫：“Seven！”然後突然淚如泉湧地奔向穹頂之下的正中央。


  順著阿黛拉奔跑的背影，嘉萊看見穹頂上方似乎出現了一個穿著古代戰袍的男人的影像，而那男人正是“飛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