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嘉萊與阿黛拉

  Seven抱著嘉萊，徐徐降落到教堂頂部平台的邊緣。放下嘉萊不多久，日出的紅暈就染紅了東方的地平線。Seven麵朝著太陽的方向單膝蹲下，化為一尊雕像。嘉萊輕輕握住Seven已經化為冰冷石像的手，眺望遠方。她知道她的人生已經完全不一樣，而還有自己身上還有多少個未解之謎，不得而知。 一個紅發的身影出現在嘉萊的身後。 一個軟糯的聲音徐徐飄過來，甚是甜美：“昨天晚上月亮剛一升起，它就飛出了教堂。我想它肯定是去找你去了。” 嘉萊轉過身，隻見一個婀娜的紅發女子正站在頂部平台的入口處，一席及地的白色長裙，嫵媚動人。 “我叫阿黛拉，我們曾經見過很多次。可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阿黛拉落落大方。 “我叫嘉萊。”嘉萊有些拘謹地回答阿黛拉：“我們見過？” “豈止是見過，在過去的五百年時間裏，我們見過很多次。” “嗬嗬……”嘉萊輕輕笑了起來：“我的世界已經徹底顛覆了，又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以前，我以為人隻能最長活過百歲，已經是稀罕了。” “那是你以前看見的世界隻是看得見的世界，太狹隘。現在的你，應該已經開眼了吧。你瞧一瞧下麵，街道上走著的那些人，難道你沒發覺，人群裏有各式各樣的各色種族嗎？”一邊說著，阿黛拉一邊抬起手指了指教堂樓下的街道。 嘉萊順著阿黛拉手指的方向，向下望去，雖然是清晨，但街道上已經有了熙熙攘攘的行人。嘉萊的視線瞬間穿過塔樓頂端的薄薄晨曦，向下貼著樓宇垂直下降，直達地麵，定格在貼著地麵的高度，那種動態的即時對焦感，讓嘉萊還不太適應。待嘉萊定了定眼神，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穿越垂直距離的落差，已經以水平視角，站在街道上，觀察著川流不息的人來人往。 早晨上班早高峰的光景，街道上已經車水馬龍，人們行色匆匆，川流不息。嘉萊看見過往的流動的行走的人群裏，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大部分人都是一張生活的麵孔，或微笑，或嚴肅，或冷峻，或者疲憊……但是偶爾也會有一些人，在他們的麵孔之下，浮動著另外一副麵容，或有獠牙，或有尖耳，甚至身後還甩著尾巴。但當嘉萊想頂眼仔細觀察時，這些浮現著的奇怪麵容又瞬時消失，隻留給嘉萊一副與常人無異的麵孔，甚至還這著嘉萊報以微笑。 “啊！”嘉萊忍不住叫了一聲後，隨著這聲驚叫，她的視野迅疾回到了教堂塔樓頂上。 “我剛才看到了什麽？”嘉萊驚訝地對著阿黛拉問。 “你已經不是過去的你了，你能看見不一樣的世界。這個世界早就存在，隻不過人類的世界限製你的觀察力。” “阿黛拉，那麽你又是怎麽個來頭？” “我來自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跟我身邊的這個人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一邊說著，阿黛拉一邊走到Seven雕像前，握住它的手，並把自己的臉輕柔地靠攏了上去。。 “五百年前，他死在戰場上，若不是你用你的血救活了他，我跟他或許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早已過完普通的一生。但是由於你的出現，雖然是你救活了他，可卻也讓他不再是以前的凡人，並且再不記得我與他的從前。” “那五百年前，我跟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