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節 越來越緊張的局勢

  嘉萊暗自覺得政府軍警這次這麽大規模的出動，跟自己背上的圖案或多或少有些關係。具體什麽聯係，自己也說不上來。但是總讓自己提心吊膽。 嘉萊每日的上下班通勤路徑，是從家步行到地鐵站，乘坐12站地鐵到達中央車站。出站就是北極星大廈。這次大盤查，中央廣場由於其顯著的地標影響力，反而沒有在廣場裏設置盤查點，但是通往中央廣場的各條道路，均在距離中央廣場1km為半徑的區域，設置盤查。而嘉萊的家的位置正好在兩處居民區的街區銜接部位。兩處崗亭都設在街區的中央，縱橫向輻射周邊兩橫兩縱的街道。從兩個街區接壤的小路反而可以避開盤查直接進入地鐵站。 雖然嘉萊惶恐不安，但是生活還得繼續。 一日上班，與嘉萊一同進入地下二層站台的有兩名穿著製服的下級軍官。在檢票口，其中一個矮個子的回頭瞧了一下嘉萊，回過頭去，接著與身旁胖同事耳語了幾句。忐忑中的嘉萊刻意與他們保持距離，希望避免讓他們注意到自己是穿小路來到地鐵站。 在早高峰的擁擠人流推擠下，嘉萊非常不情願地被擁到了兩名軍官的邊上。隨著“咣當咣當”的地鐵鐵軌被碾壓過的韻律，嘉萊覺得地鐵中12站的總體耗時35分鍾在今天看來是如此地漫長和煎熬。 一個急刹車，地鐵車廂裏被擠成沙丁魚罐頭般的乘客們，都情不自禁“啊！”地尖叫了一下，然後猛然一起倒向地鐵列車行駛的方向。不少雙手，都在這一處緊急製動中，從頭頂的列車拉手吊環上滑落，甚至有些許幾個人撲倒在地。很快車廂裏傳來列車司機的廣播：“尊敬的乘客們，由於前方路段突發線路異常，我們隻能緊急停車，稍作停留。為你們的出行帶來不便，敬請諒解。”重新站立好自己位置的乘客們，不時傳出幾聲低聲的抱怨。嘉萊整理了一下自己剛才被推擠弄歪的外套，重新把自己的手握在頭頂的吊環上，而這個吊環在列車急刹車之前正好被身邊那個胖軍官握著。於是一股意識流擁入了嘉萊的頭腦：明天起，會在全市各個地鐵站口，增設檢查崗亭。 嘉萊敏感地望了一下兩位軍士，見對方並沒有關注自己，嘉萊趕緊調換位置，背對兩位軍士。 地鐵緩緩啟動，在下一個站剛靠站，嘉萊就匆忙擠出了車廂。直到目送列車遠去，嘉萊才放鬆下來。25分鍾後，嘉萊換乘第二趟列車抵達中央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