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城郊破屋
不知是穿得太過太薄,還是心底那份畏懼,重賢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用力打掉許永祥再次想要撫上臉龐的淫爪。驀地舒出一口氣,凝聚心神。眼前的男子雖然陌生,可在其說話的內容中可以辨別出,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知曉自己與永生的。在加上此人與許永生麵容上或多或少有幾分相似,不難猜出此人的身份。可是就算他們兄弟不和,或是為了王位之爭兵戎相見,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除非???????重賢不敢在繼續想下去。
可能是料定了重賢定然是無法脫身的,許永祥倒是頗有耐性的看著一言不發的重賢,隻是眼中欲望越來越明顯,嘴角也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見許永祥炙熱的雙眸,重賢更加可定自己的想法,此人如此對待自己,覺不知自己是男兒身。衡量著自己和許永祥之間的差距,顯然雖然這個俱東國的太子平日裏養尊處優,可是仍不難看出許永祥至少是習過武的,這一點下來,自己這邊好像討不到什麽便宜。隻好見機行事了。心中有了要領,重賢就鎮定了下來。
許永祥倒是頗為詫異,此刻的重賢反應有些太過平靜,眸中也少了剛剛的驚恐,竟不知這片刻的時候,重賢的心思早已百轉千回。
眼眸流轉,春花般嫣紅的唇畔隻輕輕一牽,許永祥的心便被魅惑了。“看來在下要讓太子你失望了。”
“失望?”許永祥劍眉輕挑。
“太子心裏那些猥褻的想法,我想不適合用於一個男人身上。”
“你是說你是男子嗎?”許永祥仰天大笑,“你因為我會相信嗎?重賢公主。”顯然許永祥對於重賢的話未相信半個字。可是眼睛卻在重賢的身上掃過。
重賢嘴角噙著笑意,大方的攤開雙手,“我可以讓你驗明正身啊!”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氣急敗壞的一吼,然後許永祥粗暴的撕爛了重賢的衣服,幾塊碎布無力的懸掛在重賢的胸前,精致的鎖骨下顯然是一片平坦。一陣寒風,重賢不禁打了個寒戰,裸露在外的皮膚在冷風中暈染著緋霞般誘人的點點桃紅。看起來如此誘人,此刻的重賢美得幾乎讓人模糊了男女,辯不得性別,讓人不顧倫理的想與他廝守終身。
“就算你是男子也別想逃。”許永祥一聲低咒後,便粗魯的吻上那抹誘人的唇畔。重賢用盡力全身力氣推開許永祥,狠狠的擦了一下有些紅腫的唇,想要抹去許永祥殘留的味道。胃裏一陣翻攪,扶著牆壁作嘔。
“你是變態嗎?”重賢低咒,看來重賢好像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許永生抿了抿唇畔,似上麵還殘留著一絲甘甜,眼中赤紅,燃著熊熊欲火。望著這樣的許永祥,重賢心底生出一絲寒意。見許永祥一步一步逼近,身體便不由己的向後退去,直到身後頂上冰冷的牆壁。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
許永祥笑意更濃,猥褻的讓人作嘔。重賢的手,小心翼翼拿起藏在身上的匕首。還好它還在。屏住呼吸,在許永祥撲上的那一瞬間,用盡全身力氣,向許永祥刺去。
許永祥雖未想到重賢會藏有匕首,但眼見寒光迎麵而來,輕輕側身,刀鋒劃過臉頰,留下一道猩紅。
趁著空堂,重賢未看一眼身後的許永祥,抬腿便想破屋外跑去。許永祥逝去臉頰的血跡,嘴角勾勒出一絲邪笑,一個飛身上前,攔住了重賢的去路。
重賢雙手持著匕首護在胸前,“我說了你逃不出去的。”重賢眼中掠過一絲絕望,如果今夜注定難逃此劫,就算死也不能稱了許永祥的心。旋即匕首頂上自己白皙的脖頸上,閉上雙眸,欲準備狠狠滑下去。突然肘上一同,匕首應聲落地。驀地睜開雙眸,映入眼前的卻是一紅一白,兩個身影。
赤仁一臉笑意的望著重賢,“好久未見,還記得我吧!”重賢搜索著自己的記憶無果,不知眼前這個一臉張狂的笑容的男子自己何時見過,而是顯然這個紅衣男子是見過自己的。看著重賢冷淡的反應,赤仁似乎一臉受傷的樣子,“你忘了我,這個答案太讓人傷心了。”對於眼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西廊公主,赤仁好奇的不得了,竟想不到那個鎮壓朝堂傾國傾城的公主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男子。想來如果那些曾心動的大人此刻知道真相會是何種表情。實在是有趣的緊。
見突然出現的兩人,許永祥更加躁狂,雙目赤紅。“你們是什麽人?”
“你不需知道的人。”白智一臉無奈的看著赤仁,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什麽時候可以正經一點。解下身上的白裘披風,披在重賢那早已衣不蔽體的身上。頓時一股暖意湧進身體,重賢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智。雖然這個少年表情僵硬,卻有著一雙靈動的眸子。心上莫名多了一分好感。
早已抓狂的許永祥,也為估量來人的身手,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個箭步衝上前。見許永祥才狼似虎的撲上來,赤仁仍一臉笑意,白智翻了一個白眼,護著重賢一個瞬間便到了院落旁,一臉看好戲的望著赤仁。
赤仁一個俯身,避過刀鋒,一個空手刃彈飛許永祥手中的劍,飛起一腳,許永祥便像斷了線的紙鳶飛起。狠狠的摔倒在地。此刻的許永祥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大聲喚來隱蔽在屋子周圍的侍衛。隻見一排弓箭手片刻便把白智,赤仁與重賢三人包圍。
許永祥嘴角噙著冷笑,殺機布滿瞳仁。“看看是你快,還是我的箭快。”
赤仁一臉無奈的望著一旁的白智,“看來你今天看不了戲了,要不想變成馬蜂窩就出手吧!”白智白了赤仁一眼,刹那白光四射,所有人還為來的及看清是什麽東西。那些弓箭手便一個個倒地身亡,脖頸間刺穿喉嚨的白色暗器在月光上滲著陰冷的光華。
許永生回到之前下榻的酒店,見藍碧瞳一人獨坐自飲,臉上一片寧靜。
“你回來了。”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平常的就像普通人家的妻子在丈夫回來時那一句輕輕的問候。
“你知道我會來。”
“在永生哥的心中也許這輩子隻會為了一人如此心焦吧!”
“你知道他在哪兒?”許永生的臉上藏著隱隱的殺氣,那迫人的氣魄讓藍碧瞳剛剛舉起的酒杯在空中微微一滯,隨後一口飲盡。滿嘴的苦澀。“想殺我嗎?”此刻藍碧瞳的眸中竟無半分恐懼,平靜如水。也許當無畏於生死時便也無懼。藍碧瞳會幫助許永祥便是想今生無法得到他的愛,那麽便得到他的恨吧!哪怕因此死在他的手上也無怨無悔,至少他回記得自己。
麵對這樣的藍碧瞳,許永生的心驀地抽痛,眼前這個人和印象中那個常常把笑意掛在嘴巴,嚷著讓自己娶她的小姑娘判若兩人。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心知藍碧瞳用話激他,便是有了求死之心。心竟有不忍,憐憫起來這個眼前這個女子了。
此刻的永生坐在藍碧瞳的身前,已無半分殺氣。為兩人倒滿酒樽,藍碧瞳不解的望著眼前這個忽然陌生的永生。
望著眼中詫異的藍碧瞳,永生唇角隻是輕輕一牽,“不知道我們到底誰虧欠誰多一點。”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還記得我曾說過的話嗎?”未等藍碧瞳回答,便自顧自的說道:“無論我和許永祥會變成怎樣,或和你父親敵對,不過,我許永生在這裏起誓,藍碧瞳永遠不會是我許永生的敵人。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
淚驀地湧上雙眸,眼前的人在淚眼中模糊,一滴淚滑落在口,竟有些甘甜,“記得,我以為是你不記得了。”
的確,在遇見若夢之前,這句誓言在永生的心中早已模糊。即使違背誓言,即使所有人都傷痕累累,也要拉著所有人下地獄。可是,如今心境的變化竟如此之大。
永生趕到破屋之時,就見一紅一白兩個身影與許永祥在院落中對峙。此刻許永祥頗顯狼狽不堪,想來是吃了一些苦頭,加上周圍遍地屍體,想來這個人的弱不到那裏去。看來之前,自己是低估了赤仁與白智了。
就算此刻許永祥緊咬下唇,滿臉的不甘,也擺脫不了他的敗勢。一把利劍在喉,許永祥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竟也緊咬牙關,為張口求饒。
赤仁從頭到尾都麵帶那抹張狂的笑,“我不會殺你。”轉身和白智使了一個眼色,對著永生的方向喊道:“接下來的就交個你了。”似乎料到永生一定會來,因為他們太了解他們那個藍大小姐了。
重賢疑惑的順著赤仁的視線望來,便看見一臉寒意的永生站在那裏。轉身朝永生走過來。而就在這時,也許大家認定許永祥已無力反擊,卻忽視他嘴角那麽殘冷的笑容。“既然我無法得到你,便讓我毀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