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林間辭行
若夢一臉鬱悶的打包的行李,昨夜剛剛和黑風商量好今天要一起出去散步,雖知道一大早就被告之今天要離開這裏前往太行山。雖然是為了自己,可是若夢還是有些不甘心。
“公子,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阿雪不放心的催促道,平日裏若夢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收拾的,這次公子卻要自己收拾,其實在離開西廊的那天,阿雪就感覺公主變了,變得好似陌生人,再不是自小迷戀的公主了,可是心裏卻暗示自己公主還是以前的公主,似乎害怕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公主。
在城郊的竹林裏,翠竹鬱鬱青青,小路崎嶇,蜿蜿蜒蜒盤旋在這一片翠綠之中。在竹林深處,柳芸韻一襲翠綠紗衣,望著眼前這在心中最完美的男子,臉上嬌羞,竊聲說道:“許爺要走?”
“是的,”微風拂麵,一縷秀發飄落,垂在柳芸韻那有些失望的俏臉旁,許永生含笑向前,柳芸韻輕輕欠身,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撩起那一縷秀發青絲,束在柳芸韻發髻後,“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自己珍重。”
等在一旁的若夢,看著那林間依依惜別的帥哥美女,看起來是那麽協調與美好,就免不了吃味的抱怨道:“走就走嘛!為什麽非得和柳姑娘說一聲啊?”
“也許永生哥對柳姑娘是有歉意的吧!所以臨行前不放心,所以才會特意辭行,順便叮囑一些事情的。”
“我看是你的永生哥舍不得人家柳姑娘。”竟說些好聽的,其實男人們都一樣,都是好色的胚子,說的再好聽也掩飾不了其好色的本性。
永生似感覺到若夢眼中那熊熊的怒火,不禁看向這邊,若夢的眼剛剛對上永生的眼,就不快的別過頭。順著永生的視線,芸韻也望向這邊。
“若夢姑娘和你一起?”柳芸韻忘了一眼等在一旁已恢複男裝的金若夢,眼裏免不了有些吃味。
若夢本就想向前打招呼,不過看見許永生和柳芸韻那依依別離不舍的樣子,賭氣般的侯在一旁,現在看見柳芸韻向自己這邊看來,也不好繼續,隻好上前,微微欠身,眼露笑意,說:“之前還多虧柳姑娘照顧啦!本應登門道謝才對,不過姑娘也知道我與逍遙閣的關係,實有不便。還請姑娘莫怪?”一口一個柳姑娘,聽得人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永生詫異的看著今日一反常態的若夢,如此吃醋的若夢還是第一次見呢!不免起了一股玩味之心。“難得我家若夢這般,芸韻怎會怪罪。”
對於永生曖昧的稱呼,想到剛剛和柳雲韻惜別的樣子,若夢就氣得心癢癢的,瞪著美瞳,“我們有那麽熟嗎?”
“有過肌膚之親還不算熟嗎?”那抹玩味的輕笑在若夢的聽來有些刺耳,不過看在柳芸韻的眼裏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烈日西沉,落日的餘暉透過翠綠的竹林,映在柳芸韻翠綠的紗裙上,仿佛在其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綠光,虛無縹緲,像極了走在林中的仙子,可是就算有如此美貌也不及那人的一分一毫,柳芸韻的臉上染著淡淡的愁容,一路無語。
思量著永生最後自己說的那句話,‘既然走了自己選的路,還請好自為之。’柳芸韻知道永生指的是自己和許永祥之間的事,就算許永祥把自己收在身邊也不過隻能是侍妾的身份,更何況一入宮門深似海,自己又何嚐不知。而這一切隻為了那最俗的八個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怎麽,舍不得那人?”金辰峰的聲音如鬼魅般響在耳畔,柳芸韻驀地抬頭,對上辰峰那冷峻的麵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把一切感情埋在心底,同樣秀美的容顏卻和剛剛判若兩人。“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才對。”殺手無心才會過得容易點。對眼前的女子,辰峰心中有著那一份憐惜,不想到最後看到其悲慘的下場。身上再深的傷痕也沒心上來的痛。“許永生這次隻身離開京城,恐怕有些人不會讓其活著回來。”
“也包括少主你?”柳芸韻不認為眼前的少主會留那樣一個人在公主的身邊。
金辰峰劍眉一挑,一道銀光閃過,還未看清其如何出手,柳芸韻的手背上就多了一道刺目的血口。
出城的一路上,若夢和永生之間就像雷池一樣讓人不敢踏足。重俊,阿潔,阿雪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生怕不小心越雷池半步,便體無完膚。
永生知道若夢在和自己賭氣,不過也不用氣這麽長時間吧!都過了個把個時辰了。
無意中永生留意到若夢玉瓷般的臉上點染了幾許清晰薄汗,不勻稱的喘息聲,剛欲上前為其拭去,卻被若夢有意的躲開,很大力的打開永生伸出的手,“拿開你那剛碰過姑娘家的淫爪。”
永生尷尬的輕咳了幾聲,卻也未能掩蓋住後麵一行人的嗤笑。想他這王爺的一世英名也算毀了。不過心裏卻在竊喜,其實若夢吃錯的樣子也蠻可愛的。
走了半天的路程,害怕若夢太過勞累,幾人便找了一家茶棧小憩一會。“永生哥,我已經安排人手在前麵備好馬車,再過一盞茶的時間我們就應該到了。”
“我們一出門就坐馬車不就好了,我們也用走這麽多冤枉路。”若夢輕輕拭去額上的點點薄汗。眼中有些責備的看著重俊。
“為了避人耳目,不能讓別人知道永生哥離開京城,反正能瞞多久就多久。”重俊解釋道。永生看了一眼仍然和自己賭氣的若夢,“為了你的安全,我們的行蹤一定要保密。”永生總是又不安的感覺,似乎就好像自己是被人眼中的獵物,已經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那見柳姑娘也是為了我。”若夢吃味的說。雖然自己從未承認喜歡上許永生,而且他許永生跟誰在一起,似乎也和自己沒多大的關係,可是看見那麽曖昧的畫麵,心裏就是不舒服。一句話睹的永生無話可說,和柳雲韻辭行,的確是自己的私心,幾年的感情還是有的,如果不說一聲,總覺得虧欠芸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