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都是假的
難道眼鏡那邊出事了?我心緒如電,這個眼鏡給我的求救之物,而今天眼鏡那邊用了,強如眼鏡,如果謝家真的出事了,那必定是天大的麻煩!
我連忙掏出手機,撥了眼鏡的號碼,但係統提示竟然是關機了的。
我看著韓梓芸,皺眉說道:“眼鏡那邊可能出事了。”
“要趕過去嗎?”韓梓芸說道。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但我隻知道謝家在湖南,具體的地址我又不是很清楚,現在又聯係不上眼鏡,湖南這麽大,去哪兒找?
“這樣,我先過去,你趕緊買機票先飛到長沙,我找到了位置立馬聯係你。”韓梓芸也快速說道,做事也是風行雷厲,見我點頭之後,身影立馬消失了。
我趕緊打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隻拿了一個背包,把龔韋國給我的現金一股腦的塞進包裏,火急火燎的小樓,趕車趕往機場。
眼鏡是一個不苟言笑,也挺有麵兒的一個人,我無法想象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情況。在車上的時候,我在網上買了最近的飛往長沙的航班。
掐著時間,堪堪取出機票,便可以登機了。
昨天座位上,我眉頭緊鎖,嚴格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乘坐飛機,但沒有任何興奮感,比起這些,我更加擔心眼鏡的安危。
飛機是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從我們市到長沙不晚點的話也隻需要一個多小時,但別說一個小時,就算是一分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我自認為我遇事變得冷靜了很多,但事情一旦涉及到我這唯一的幾個朋友,我是無法保持所謂的冷靜,他們的存在,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在無比煩躁的情緒之下,飛機在正常時間內到達了長沙。下飛機後我把手機開機,來不及欣賞當地的風土人情,順便找了一個酒店,在房間裏麵等待著韓梓芸的消息。
大約在一個小時左右,韓梓芸出現在房間裏麵,她說謝家在長沙寧鄉縣花明樓鎮。
我問她眼鏡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韓梓芸搖頭,她說她沒來得及細看,但也有古怪的地方,她沒有看見一個人,整個謝家仿佛都失去了生氣。
我心頓時一緊,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那我再過去了解一下情況,你往那邊趕,到了花明樓我來接引你。”韓梓芸再次說道,說完身影又消失了。
我一刻不想在原地停留,在酒店樓上招了好幾輛出租車,可是一聽要去那麽遠的地方,都搖頭不願意,最後還是用三倍的價格搞定了車子的事情,錢雖然是大俗之物,但這個社會錢就是最管用的東西之一。
趕飛機等韓梓芸都花了不少時間,等出租車走出市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這段路確實遠,而且司機的開車速度還不算慢,兩個小時過去了,因為久坐全身都開始酸痛了,可還是沒到,看起來還遙遙無期,這遠得超出了我的想象。
司機也在發牢騷,說這修路,那兒改建的,要繞不少彎路。
我縮在後座話都不想說。
達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我一下下車,韓梓芸便出現在我麵前。我連忙問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臉色有點古怪,半晌才開口說道:“在事還真有點奇怪,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第一次我達到謝家的時候,那裏冷清無比。
但是我剛剛又去的時候,嗯……雖然談不上人聲鼎沸,但也稱得上熱鬧了,我也見到了謝似畫,他似乎沒有任何問題。但這種巨大反差的古怪,總讓我無法釋懷。”
聽到眼鏡沒事,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一想韓梓芸也是一個嚴謹的人,前後兩次的差異如此明顯,確實透著無法言明的古怪,就像一個空曠的廣場,在你眨眼的瞬間,多出來了很多人,仔細想想,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我隻是聽見韓梓芸口述,沒有真正見到,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才落下去的心嗎,又給提了上來。
“你沒有發現具體什麽地方有古怪?”我問道。
韓梓芸搖頭說道:“說起來這古怪的感覺還是一種直覺。先不是說了,我們先趕過去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韓梓芸走去。一天的舟車勞累,讓我又累又累,今天一天都沒有盡食了,在路邊買了一塊麵包和一瓶水,先墊墊肚子再說。
韓梓芸陪我走了一段路,然後我們再次上了出租車,這次坐車沒有花多長的時間,謝家也應該就是小鎮內。車子上了一座小山,剩下的路要我們自己走了。
謝家應該和張家堡同一性質的玄學家族,他們一般隱藏於世,不露光芒,在正常人眼中,他們與普通人家沒有什麽區別。
我們沿著小路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遠遠的便看見遠處燈火明亮,稍微走近一點,發現那是一排別墅大院,人影竄動,都能聽到一些人的談笑之聲。
我和韓梓芸快步走上前去,迎接我們的是謝明月,她表示非常歡迎我們的到來,怪老頭也在,他不斷打量著韓梓芸,眼神怪異。
我說出了眼鏡的事,謝明月愣了愣,說她哥現在好好的,說著便帶我們去找眼鏡。
謝家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大家坐在院子中談笑風生,還有一些人在弄露天燒烤,忙得不亦樂乎,很有家的感覺。
但,就是這種再正常不過,而且還很和諧的景象讓我覺得很怪異,正如韓梓芸所說的,是一種直覺,沒有真憑實據的直覺。
總覺得什麽地方很不正常,我和韓梓芸交換了一個眼神,見她也皺著眉頭,顯然和我有一樣的感覺,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眼鏡坐在別墅二樓的陽台上發呆,我徑直走到他身邊問他發生了什麽?
之前他見過韓梓芸了,所以對我的到來沒有覺得驚訝,他身上摸索一陣,把那張黃符拿了出來,說道:“我根本沒有撕碎它,韓梓芸過來的時候,我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眼鏡說話很正常,依舊是以往的淡然模樣,但總覺得他也不對勁。
感覺所見的所有人……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