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毫無征兆
田牧輕輕的擦掉了自己嘴邊的血跡,大拇指捏了捏然後放在了鼻子旁邊聞了聞。
腥甜的鮮血味道在鼻子下麵是那麽明顯。
“嗬嗬,這麽久了,你是再一次將我打出傷的人,你也很不錯了。”田牧目光炙熱的看著麵前的阿德忽然說道。
這一次,田牧終於決定認真出手了,早點解決戰鬥,如果張老板言而無信不讓田牧幾人離開,那麽田牧就拚個魚死網破。
“哼!”田牧這一次決定主動出擊,發動身法一個殘影便消失在了阿德的視線當中。
“什麽?這小子竟然消失了!”張老板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然後驚訝說道。
海耶斯小姐一邊幫阿豪回到了場地一邊,一錯神的功夫見田牧竟然消失了,也是非常的吃驚。
阿德一時間對於田牧奇怪的身法有些疑惑,狠狠一拳便向田牧剛才留下的殘影砸去。
本應該出現在意料之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阿德本以為這一拳會狠狠的砸在麵前這個年輕人單薄的身體之上,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阿德堅硬的肘部在接觸到田牧的身子的那一刹那,隻是穿過了一道殘影。
阿德大駭,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竟然能使用這樣的招式,並且,看不見地敵人才是最最讓人恐懼的。
更要命地是,田牧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房間裏麵的眾人,包括已經被打傷的阿豪,都忍不住大跌眼鏡。
“咚!”毫無征兆的,田牧出現在了阿德的身邊,然後狠狠一拳對著阿德的下巴砸了下來。
田牧在那神秘的後山使用那古老的人參之後,力氣早就大的嚇人,甚至連沉浸在水潭之下的路虎車都能憑借自己的蠻力拖拽上來,更不要說直接靠一拳將阿德打倒,除非,阿德的腦袋是鋼鐵製作的。
可惜的是,阿德的腦袋並不是鋼鐵製成的,終究他還是一個肉體凡胎,當下,直接聲音都沒發出,被田牧一拳打飛出去。
阿德的身體就像是失去了引力控製一般,像是小鳥一樣自由的飛在了空中,然後突然到底。
他的臉腫起了老高,躺在地上,不停地吐血,好像是田牧剛才地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之上,由於牙齒咬合將舌頭咬破了,不斷流出的鮮血再也不被外麵的嘴巴束縛。
“哇!這娃咋的這麽猛!”周圍有人驚呼一聲,原來是一直在旁觀的張老板。
阿德努力想掙紮起來,無奈由於田牧的一拳,給他打的已經失去了對自身的控製,此時隻能徒勞的在地上不停打滾。
田牧連剛才自己地出手已經給地上的阿德打的沒有還手的能力了,當下目光轉向一旁觀看的張老板。
張老板此時一手攥著啤酒瓶子,另一隻手按在太陽穴上麵若有所思。
田牧不知道張老板心裏想的是什麽,當下也沒有胡亂說話,他還是害怕張老板會言而無信不放他們走的,畢竟,張老板的脾氣非常古怪,再者,這是張老板的地盤,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小夥子,還真不錯嘛,沒想到,你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把我的頭號打手給放倒了,沒找到你還真是練過功夫呢。”張老板看著麵前地田牧,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到。
“既然我已經給他打倒了,你應該信守承諾,把我們放走吧。”田牧根本沒有客氣的意思,當下直接了當的跟張老板不卑不亢的說到。
“嗬嗬,那是自然,如果不放你走的話,我是不是還要被人說成出爾反爾的小人了?”張老板一聲冷笑,然後將手裏攥著的啤酒瓶子對著自己的大嘴狠狠地灌了一口,最後將酒瓶子狠狠的放在了地上。
“匡當”一聲來自酒瓶子的聲響。
“好,張老板,希望你言而有信。”田牧說道,說完他便向阿豪的方向走去。
阿豪被阿德直接用肘部打斷了腿骨,此時傷勢很嚴重,但是阿豪強撐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他蒼白的臉色和不斷顫抖的臉部肌肉,還是深深的表示著他的疼痛。
“看起來傷的不輕啊,剛才那個人出手實在太重了。”海耶斯小姐憂心忡忡地看著地上不斷顫抖的阿豪說道。
田牧見了,確實,阿豪的腿此時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彎曲著,彎曲的地方無力的歪在一邊,很明顯的外力撞擊傷。
“豪哥,你撐著點,可能會有點疼,不過這點小傷還是不礙事的。”田牧用手輕輕的探了探阿豪被打斷的腿的外表肌肉,便知道了裏麵的情況。
“小兄弟,沒事的,我這人命糙,斷了就斷了吧,大不了下半輩子拄拐唄,沒事的……”看來是阿豪也覺得田牧太過於年輕了,而自己的腿上的傷還那麽嚴重,當下自己忍不住已經放棄希望了。
田牧見狀便知道阿豪心裏所想,這麽多年行醫以來,有太多人因為看田牧太過於年輕,因此第一印象覺得田牧能夠治好這個病的機會渺茫。
而田牧是華夏醫典的傳人,並且在機緣巧合之下,曾經還獲得過一個無名老人針灸傳承,當下這點小傷,哪裏怎麽可能治不好呢。
“不要亂動!”田牧隻是嚴肅而又果斷的對阿豪說了一句,然後便用手隨便拖出來一張賭桌,手掌化刀,刷刷幾下便將桌子的腿砍斷,然後將桌麵平放在地麵之上。
田牧用力便將阿豪整個人穩穩的抱起來,把他放在了平鋪的桌麵上麵。田牧的手臂雖然很瘦弱,但是力量雄厚,很輕鬆的便將一百三四十斤的阿豪穩穩的放在了桌麵之上。
阿豪受傷,本也對於田牧的動作無法拒絕,當下隻好順從的任憑田牧在自己的身上受傷的地方操作吧。
“海耶斯小姐,請你幫我把地上的那把刀拿過來一下。”田牧看到了地上扔著一把之前阿德用來挑斷阿亮腳筋的刀,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啊?”海耶斯小姐反應了一下,然後便將地上的刀撿起來,遞給了田牧。
田牧拿起刀,另一隻手把剛才砍斷的桌子腿立起來,然後用力劈下,隻用了幾刀,田牧便將桌子腿砍成了幾塊臨時的夾板。
然後,田牧便將夾板放在了一旁備用,然後開始料理起阿豪受傷的腿來。
阿豪受傷的腿由於過度疼痛,因此不停的在抽搐收縮,田牧有力的雙手按過去,就算是剛才一直都在強撐著說自己根本不疼的阿豪,也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啊!疼死老子了!”隻見田牧的手放在了阿豪的大腿上輕輕揉了揉,然後狠狠的一捋,然後一掰,然後再一提!
阿豪痛苦的大聲叫了起來,疼出了一身冷汗。
“豪哥,完事了,不要亂動,千萬不要亂動,要不然就麻煩了。”隻聽“卡巴”一聲來自骨骼鏈接處發出的聲音,田牧已經幫阿豪接好了剛才被阿德打斷的骨頭。
田牧接下來又從身上抽出了幾根銀針,然後分別插在阿豪的足三裏,三陰交,還有足底的湧泉穴上麵。
並且田牧的手上動作不停,分別用銀針刺在了被阿德重擊的腫脹位置上麵,銀針密密麻麻的排列開來,就像是一朵銀色的花一樣綻放在了阿豪受傷的大腿上。
“額,小兄弟,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功夫,好像還真的把我斷掉的骨頭給接上了。”阿豪躺在地上的木板上麵,虛弱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個醫生……我剛才切過你的脈了,可能是你經常抽煙所以肺部有些瘀滯,剩下的沒有什麽隱疾了,還有,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麵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吧。”
田牧一邊用早就準備好的夾板小心的穩穩的夾在了阿豪的腿上,然後用隨手撿起來的細麻繩緊緊的勒住了夾板,固定住了阿豪不穩定的骨骼。
這一切,田牧根本沒有避諱周圍人的意思,他本來就是個醫生,救人治病本來就是天職,但是他並不知道的事,旁邊的某個人,從一開始對於田牧的輕視甚至還有調侃,現在已經變成了深深的佩服,或者說,他的眼中還有一絲別的情緒在其中。
而這個人,就是這個竹樓賭場的主人,這一片地區的地頭蛇,張老板。
而這個時候,田牧也本著醫生的基本醫德,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藥瓶,對著張老板扔了過去。
張老板的手下神色緊張,看到田牧異樣的舉動便要上前阻攔,但是小藥瓶已經穩穩的飛向了張老板的麵前。
一隻碩大的手靈巧的伸手一撈,一個瓷質的小藥瓶赫然出現在了張老板的掌心之中。
“每天一次,一次兩粒,第一粒用黃酒送服,第二粒用溫水送服,一直把這瓶藥吃完,你的手下就能恢複原樣了。”田牧指了指地上已經暈倒了過去的阿德,對張老板說到。
張老板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打開了藥瓶,然後問了問裏麵地味道,一股紅花混合著薄荷的香氣從裏麵傳來,但是還有種古怪地味道是張老板沒有聞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