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商議
病毒大爆發當日,晚上10點30。
許娉婷環視四周說道:“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周氏藥鋪,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周氏藥鋪?”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反問。似乎難以把許娉婷嘴中的“周氏藥鋪”與他們目前的處境相關聯起來。
許娉婷看他們都是一臉懷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還記得我們來時得到了那一柱線香嗎?”
“小姐,您的意思是說,隻要我們到了周氏藥鋪就能得到那種東西?”。
鄭洛伊第一個領會了許娉婷的意思。
許娉婷點點頭道:“剛剛來時你們也都看到了,隻是憑借一炷香而已,我們就能輕易的穿過屍群來到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是,既然周氏藥鋪有那種防備怪屍東西,現在肯定已經先逃離了這個城市,又何必等我們去找他們求助呢?”
許諾言不相信會有人忍受的了呆在這麽惡心,可怕的城市中。如果是她的話,早就卷鋪蓋跑路了,何必還要在這座城市等死。
歐陽卓文這個時候適時的說話了,他心中已經讚成了許娉婷的提案,因為,他和許娉婷都知道,有一個人是不會離開這個城市的。
“不,諾言,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話,我可以斷言,除非完全根除這種病,否則他是絕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的。”
“他?”許諾言聽他們說了這麽多,可是就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他”又是說誰。疑惑道:“你們說的他是誰,居然讓你們這麽信任?”
許娉婷微微笑道:“你前不久不是剛見過嗎?”
“我說,你們到底是說誰啊,他?”許諾言還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他是誰。
歐陽卓文倒是先笑出聲來了,道:“諾言,我們所說的他叫‘田牧’,你姐之前不是帶你去那兒看過病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
許諾言一聽到田牧這個名字,反射性的叫出聲來:“田牧?是那個該死的臭小子?”
她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名字,似乎是有著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出乎意料的是,剛剛還蹲在牆角發著抖的吳逑突然連滾帶爬的跑下樓梯,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下跑到他們的麵前,瘋狂的喊道:“你們要去周氏藥鋪嗎?請帶上我,我也要一起去。”
許諾言鄙夷的看了一眼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嘲諷道:“憑什麽我們要帶過去,你算老幾!”
鄭洛伊和幾個隊員向前跨出一步,把吳逑和他們分割了開來。
“不,你們一定要帶我去,我知道,我知道田牧懂得怎麽治這種病,隻有他有辦法對付這些怪物!”吳逑跪在地下,眼淚和鼻水混合在一起嘶啞的祈求。
但是到了這種生死關頭,誰都知道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包袱,他們才不想為了這個不相關的人冒險。
但是,許娉婷這個時候,卻用手示意鄭洛伊退下。
她走到吳逑的身前,俯視的打量了這個男子一眼。
此時的吳逑,身上顯得有些髒汙,本來很時尚的衣服此刻倒是有點類似於乞丐的服裝,同時他深陷的眼窩更讓他透著一股悲情。
“你認識田牧?”許娉婷問道,如果這個人知道些什麽那是最好。
“認識,認識!”吳逑見有人搭理他,忙不迭的點頭。
此刻的他就如同是一條哈巴狗,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狂。
那一幕幕的人間煉獄對他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完全摧毀了他僅有的自尊心,現在的他除了求生別無其他。
“我還知道,他在病毒爆發前治好了不少人!”
許娉婷聽了他的話,心中震動。
有關於這個病毒的信息她也略有耳聞。
之前在這個病毒初初傳入A市時,A市幾乎所有的專家都就這個病毒做了深入探討。
當時電視上還直播過討論節目,她有偶爾看了一下,專家們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病毒是沒有辦法治好的,除了隔離、自愈,別無他法。
可是,按照現在眼前這個男人所說的,這個病毒在爆發之前就已經被田牧給治愈了。
那麽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能找到田牧,或許就能找到治療這個病毒的辦法。
不過,鄭洛伊的眼中充滿了懷疑,他有些不信的問道:“你確定你所說的田牧治好過這種病?”
老實說,在進入A市之前,他們就被警告過不要被怪物咬到,不然就沒救了。
就連皇家醫學院那邊傳來的研究報告都顯示,目前完全找不到對付這種怪病的辦法。
可是,這個人居然說那個叫“田牧”的人能夠治好這種病。
要他鄭洛伊相信有人能治好這種病,那是絕無可能的。
大清國的皇家醫學院,那可是世界上能排入前一百的醫療機構,他們所給出的不治之症,居然有人大言不慚的說能治好,別開玩笑了。
然而,許娉婷卻信了。
其他人可以不信,但許娉婷是絕對相信的。
要說為什麽。
就為世界排名第四的日本醫療協會曾說他丈夫最多隻能活三個月。
她當時也信了,本著必死的心態帶著丈夫來A市進行一場最後的旅行。
但是,田牧這個人的出現,卻硬是讓他丈夫延命到現在。
正是因為田牧超乎尋常的醫術,才令她再次對丈夫的病燃起了希望。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許娉婷代替吳逑做了回答。
這一次,鄭洛伊就算是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畢竟這話是許娉婷說的。
當年冠絕京都的許娉婷所說的話,他又如何不信。
可是,既然中國大地上存在著這麽一個奇人,為什麽就沒有人發現呢?這又再次讓他感到了好奇,同時也令他有些期待見到那個叫田牧的男子。
許娉婷繼續對吳逑說道:“你又有什麽必須讓我帶你離開的價值,證明給我看看吧。”
這句樸實的話裏麵透露著鋒利的無情和冰冷。
一句話,有價值就救你,沒價值,那就去死吧。
“價值?”吳逑被問懵了,要說自己的價值,他從來沒有衡量過,以前也沒人這麽問過他。
他的爸爸就是他的價值,吳氏製藥的繼承人就是他的價值。
然而,他此時心裏很清楚,在這個女人的麵前,這些似乎都不構成價值。
從這個美麗的異乎尋常的女人眼瞳裏,他隻看到了切實的利益需求,以及對生存的強烈欲望。
他想活下來就必須滿足眼前這個女人的利益、欲望,否則,或許等待他的不僅僅是遺棄,還有可能是被毀滅。
吳逑在腦中絞盡腦汁思考最佳的回答策略,他發誓,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用盡全力的去思考一個類似於哲學的問題。
“我是吳氏製藥的繼承人。”吳逑首先拋出了一個答案。
可惜的是,這個答案似乎也難以滿足眼前的絕美女人。
她隻是淡淡的一笑,頗為不屑的說道:“那又怎樣,對我們現在有幫助嗎?”
“周氏藥鋪是屬於我們吳氏製藥的資產,我可以命令田牧聽命於你們?”
吳逑奮力的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其實這根救命稻草有沒有效還是另說。畢竟,前幾日他還剛被田牧給修理過,要說他能命令田牧,這事還真難說。
“我知道,可是,他不見得會聽命於你。”
她許娉婷又怎麽會不知道田牧,在知道了田牧的厲害後,她又怎會不調查他的背景,不摸清他的底細?
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嗬嗬,那她許娉婷就不是許娉婷了。
“你最好說出些切實的,不然……”
後麵話,許娉婷沒有再說,僅僅是給了一個微微的笑容。
“我,我,我對A市非常熟悉,我知道最近的路怎麽走!”
憋了半天,吳逑終於憋出了這最後一句話,他滿含期待的仰望著許娉婷。
“哦?”許娉婷似乎來了興致,向站在身側靜靜的觀察吳逑舉動的鄭洛伊說道:“鄭大校,從這裏到白沙塘那邊的周氏藥鋪需要多久?”
鄭洛伊一愣,然後似乎是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恭敬的說道:“小姐,從沭陽醫院到白沙塘那邊,至少需要20分鍾!”
“十分鍾,十分鍾,我能用十分鍾就帶你們去到那。”鄭洛伊的話音剛落,吳逑就拚命的搶答。
“嗬嗬,好,很好!”許娉婷笑了。
十分鍾,應該足以讓他們安全的突破到那邊。隻要到了白沙塘,就可以輕易的去到周氏藥鋪找到田牧。
如果田牧還在那邊的話,他們就可以借助田牧安全的離開這座城市。
“你最好不要騙我們。”許娉婷向身側的鄭洛伊伸出手,鄭洛伊恭順的把自己佩戴的手槍交到她的手上。
她拉開保險把槍口抵在吳逑的腦袋上:“我們可以帶你離開,前提是你真的能在十分鍾之內帶我們去到目的地,不然……”
“一定的,一定的,我保證十分鍾帶你們過去。”吳逑瘋狂的點頭,不顧抵在自己腦殼上的冰冷槍口。
許娉婷把手槍交還給鄭洛伊道:“鄭大校,現在請告訴我,該怎麽打開我們腳下的密道吧。”
鄭洛伊愕然,繼而笑了出來:“不愧是小姐,居然隻憑借一些微末的細節就能推算出密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