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熬藥
田牧進入儲藥倉，一遍尋找著給萬聚財的藥材一遍思考著周伯剛剛說的事兒。
當初來城裏爺爺和老爹親口囑咐，要把賺錢和找媳婦兒當成大事兒。可是，現在周伯現在又懇求他幫自己檢驗藥材。
人心不可分，否則必然得不償失。還是先把萬聚財的胃病給抑製住為好，更何況自己還有策劃文案一職。
田牧心裏想了二三，決定不能答應周伯讓他任職一說。而且出去後，要把萬聚財的藥材給配好囑咐到位，省的再出什麽差錯。
幾息之間，田牧便提著幾個紙包，從儲藥倉鑽了出來。
一眼便看到了周伯和萬聚財在藥房門口等候，便笑嗬嗬的提著藥材走到萬聚財麵前。
“萬先生，這幾樣就是我挑好的藥材，回去後，用中火慢煮半個時，然後再改小火一個時辰就行了。一來是讓藥材的藥性和成分充分和水進行調和分解，二來也是能更好的讓人吸收。”
田牧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認真的對萬聚財道：“這次可不能加雞煲湯了。”
萬聚財接過藥材後，認真的聽著田牧說罷後，才點了點頭笑著對其道，“小牧啊，真是謝謝你了，別叫什麽萬先生了，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萬叔好了。”
“救死扶傷乃是作為行醫者的天職，我爺爺從小就教導我。萬叔，你放心你的病不出半年我絕對有能力把它根治！”
田牧說出這句話後，身上猛然出現了一股勢，令所聽他講話的人無不信服他。
“哈哈，好！不愧是年輕人，就該有這樣的魄力！”周伯讚賞的點了點頭，捋著白胡須說道。
“不過，小牧啊，我剛剛給你說話，你考慮的如何？不如現在給我個答複，讓我這老頭子也心安啊。”
田牧臉色一紅，知道躲也躲不過，看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了。
“周伯，我當然也很想在您這兒幹活，但是，我現在已經有了兩份工作，我怕顧不過來，再出什麽差錯。”
“那又何妨！小萬，小牧是不是在你那有份工作？”周伯身上突然散發出一陣威勢，看著身邊的萬聚財道。
“周伯，不是工作的問題，問題是小牧這孩子還需給我治病抓藥。”萬聚財有些為難的說道。
“小牧這孩子跟著你我還不放心呢！你整天應酬喝酒，就讓小牧在我這藥房住下吧！每天你可以派人來讓小牧給你拿藥。”周伯斬釘截鐵的說道。
“額……周伯，萬叔你們……”田牧有些無語，自己竟然讓這兩位大老板出現了爭執，不過還是周伯說的有些道理。
“這樣吧小牧，你也不用為難，你在萬聚財那裏的工資我來給你發，然後你專心為他治病。不過，在他治病期間你和他就住我這藥房可好？也能順便幫我檢驗藥材看管儲藥倉。”
周伯看到田牧為難，又趕緊轉向田牧說道。
“周伯，我公司那裏的工資還是我給小牧開，您老好好在這兒和小牧多嘮嘮吧！”萬聚財怎麽能讓周伯替他給田牧開工資，連忙笑著說道。
“也好，小牧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伯這算是和萬聚財達到了一致意見。
“我還能說啥？”田牧點了點頭心想道，也是哭笑不得。以前沒人要，現在都搶著。果然是金子總會發光。
周伯給田牧和萬聚財安排到周濟藥房二樓，這樣也利於田牧觀察萬聚財的病情，也省的萬聚財來回跑拿藥。
田牧拿著幾包藥材，來到按照比例配好，和周伯一起前去藥房的廚房裏熬製湯藥。而萬聚財由於身體不適，便去房間休息去了。
“這幾種藥材，要磨碎取粉，那幾個要取汁，還有幾種需要直接投入湯鍋沒熬製。”田牧一遍把先前的藥材重新分類，用木秤計量藥材的毫克。
“你還會用這東西？”周伯略微吃驚，不過想來也不怪了。從小就學醫如果不會使用木稱，也真是貽笑大方了。
“是的，我爺爺在我小時候教過我，這種木稱不僅能夠算出斤兩，而且也對藥材沒有一點傷害。”田牧仔細的盯著秤杆上麵的計量單位，嘴裏清晰的說道。
周伯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幫助田牧一起熬製藥材。
良久，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田牧早已把藥給熬好，現在隻要等萬聚財喝了就行。
田牧給周伯說了一聲，便通過老舊的木樓梯爬上了藥房頂層。準備一項每天麵對夕陽都做的事情，那就是感知天地之間藥性屬陽，然而又溫和的暮氣。
如果說早上起來張來雙臂就像擁抱整個世界一樣，閉上眼睛吸收寫天地之間的晨氣。
晨氣屬陰，暮氣屬陽。陰陽平衡，才能驅除體內陰邪之氣。也就沒有什麽病痛纏身。
田牧閉著眼睛，張來雙臂感受著夕陽照射散發的暮氣。感知晨氣和暮氣從小時候，田牧的爺爺就開始教導，絕對不允許一天間斷。
這也使田牧養成了這種奇葩的習慣，不過他的身體到還真是沒有出過一次毛病。
“呼。”
田牧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明顯感覺到自己對晨暮氣又有了一個充分的理解。天地萬物始於陰陽，人體又分陰氣陽氣，陰陽平衡才是一切規律。
田牧想到這裏，便又回憶起了小時候，爺爺強製他做這件事。
“爺爺，為什麽我非要這麽早起來做這麽無聊的事兒，冷死了！”小田牧噘著嘴不滿的衝身邊一個雙鬢白發的老人喊道。
“小牧啊，你除了冷還感到了其他嗎？”田臻俯下身子摸著小田牧的頭親切的說道。
“除了冷嗎？還有……就是覺得…好奇怪的感覺。”小田牧抓了抓頭發，瞪著大眼睛道。
“是不是覺得有一股股寒意鑽進身體裏？然後在身體裏轉了一圈又出來了？”田臻繼續緊張的問道。
“對對對！不過我感覺它們好像並沒有從我身體裏出來，爺爺，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啊？”小田牧天真的抓著田臻的衣袖搖晃道。
“什……什麽！晨氣沒出來！？難道這是華夏藥典裏記載百年不遇的醫體！？”田臻激動的失聲說道。
“什麽是醫體啊？爺爺，我想知道。”
田臻摸了摸小田牧的頭，臉色溫和的說道，“等你長大了我再告訴你。”
回憶如畫麵般一層層的浮現在田牧的腦海中，醫體，這究竟是什麽意思？今年爺爺八十五歲大壽我一定要問清楚。
夜幕已經降臨，城市的燈光都亮了起來，遠處的立交橋盤旋著宛如一條發光的巨蟒。天空嚴重的汙染，也很難看到優美寧靜的星空。
“小牧啊，你怎麽還沒下來？你萬叔叔喝了藥又睡了，你不是給這裏添加了安眠成分？”周伯慢悠悠的從樓梯口走出來，臉上紅光滿麵。
“周伯您怎麽來了，外麵風大咱們回去吧。”田牧立即來到周伯身邊，勸說道。
“哈哈，不礙事，如果我孫女能有你一半孝心就好了。”周伯笑嗬嗬的望著遠處說道。
“不過，你這樣做也好，你萬叔啊，以前打拚吃了不少苦，這不老了病痛纏身。我可是從小看著他一步走過來的，由於應酬喝酒得了胃癌，也不和我這老家夥說道說道，一股子倔脾氣。咳咳……”
田牧趕忙扶著臉色有些大白的周伯，眼睛盯著他嚴肅的說道，“周伯，你身上那點病還想瞞我多久？”
周伯神色一愣，旋即大笑。“你這小子，果然瞞不過你。老毛病了，肺上出了一些小問題，一直也沒有根治。”
“走，下去我給你把脈，開一個藥方就行了。”
田牧拉著周伯走了下去。
“這……”
“枸杞，雪茯，白芷蓮……”田牧一連說出了十幾種藥材，並都寫在了紙上，因為這是一個習慣。每次給人看過病，田牧就會拿一張紙寫上藥方。
“周伯，從你的脈象來看，你應該是由支氣管陰寒邪毒侵入，從而進去肺部出現並發症。”田牧雙指按著周伯的胳膊，皺著眉頭說道。
“把這幾種藥材連根放入，中火改小火一個時辰就行了，連喝一個禮拜我想也就差不多。”
“小牧，我這可是幾十年都沒治好的病，怎麽可能一下子會好？”周伯有些吃驚，因為這可是國外專家都沒能根治，隻能延緩的肺病。還是對田牧有些懷疑的態度。
“周伯，您盡管一試，出了問題我也跑不了。”田牧倚靠著椅子，喝了一口水笑著道。
“小牧，別誤會，周伯並不是不相信你。”周伯連忙笑著說道。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周伯還有什麽好怕的。”
周伯照田牧說的藥方，自己拿了那味尋常的藥材，讓田牧跑進後院儲藥倉裏摘了新鮮的藥材。
準備今晚一試，田牧理論當然的要陪著周伯，隻是那萬聚財睡的可是一塌糊塗，田牧還在想是不是藥力有些大了，不過也好多餘的藥力給他溫補身子。
簡單的去外麵吃了晚飯，周伯和田牧開始了今天第二次的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