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水晶，在哪？我看看”，王祖賢感興趣的問道。
“就在水底，先不說這個，我們試試這種水母有沒有攻擊性”，謝天啟說完就開始大動作的玩水，想看看河底的水母有什麽反應。
“我也來”，王祖賢看謝天啟玩的高興，自己也下場玩了。
謝天啟和王祖賢齊膝站在水裏，用手揮灑著水來洗頭洗臉，由於水母都在河底，離河岸還很遠，所以倆人也不擔心。
“好想拿一塊水晶啊”，王祖賢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河底反光的水晶。
“別想了，這種水母不浮上水麵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想去水底接觸一下？”謝天啟打斷王祖賢的危險想法。
“就說一下嘛，這個水母好奇怪，我才不敢去碰”，王祖賢說著話，一滴滴的水珠正從臉頰滑落到脖子，再到凸顯的鎖骨，最後消失在小背心包裹的胸部。
之前都是黑暗的環境，王祖賢這身誘惑的衣服，倆人都沒在意。這時候憑借著淡淡的藍光，謝天啟想不注意看都不行了。
“這個……這個衣服我用不到了，等下下水，你穿上”，謝天啟把手中的上衣遞給了王祖賢。
“呀！”王祖賢接過衣服，正疑惑著，但低頭一看自己的上身，不免驚呼一聲。
本身就緊身的小背心，再被水浸濕，那個光景，隱約凸起的兩點，真的誘惑死人。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不喜歡穿bra（文胸）?”謝天啟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
其實謝天啟隻是為了轉移話題，但本身情商不高的謝天啟，就讓場麵陷入了更尷尬的境地。
王祖賢背過身穿上衣服，臉紅的不敢轉身：什麽不愛穿，不是大胸，穿了幹嘛，難道我胸小也要我親口說出來?
謝天啟看王祖賢不回話，便感覺自己轉移話題的技巧太拙劣了。
“這個……那個，我們準備一下就下水吧，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鍾了”，謝天啟斷斷續續的說道。
“嗯”，王祖賢還是背對著王祖賢，輕聲說道。
謝天啟趕緊拔腿往前走幾步，辨識一下地形，好為下水做準備。
王祖賢聽到謝天啟離開了，才敢轉過身，上衣的扣子扣的嚴嚴實實的。
“哼”，王祖賢看著謝天啟的背影，輕輕一跺腳，咬牙切齒的。
“我們隨著水流往下潛水，這地下河總有浮出地麵的時候”，謝天啟看了一會兒，走回來說道。
“這個，我還是心裏沒底”，王祖賢喏喏的說道。
“就像之前那樣，我在前麵，你在後麵跟著，現在有些光亮了，更不用怕，小心不要碰到河底的水母就行”，謝天啟說完開始脫下上衣。
本來是準備用王祖賢的上衣做繩子，不過現在隻能脫謝天啟自己的上衣了。
把脫下的上衣撕成幾條，一端綁在謝天啟的腳腕上，一端綁在王祖賢的手腕上。
`好好的身材啊`，王祖賢看著謝天啟棱角分明的上半身，有些心跳的說道。
“好了，我們出發吧”，謝天啟迫不急待的開始潛水了。
“來了，來了”，王祖賢趕緊跟上去。
就這樣，倆人開始在地下河裏麵遊動起來。
由於謝天啟綁的是自己受傷的左腿，而且連褲腿一起綁了，所以王祖賢看不到謝天啟左腿的傷口，也一點都沒發現，謝天啟的左腿現在都開始不靈活了。
在幾分鍾前，謝天啟一個人觀察地形的時候，突然謝天啟趔趄了一下，當時王祖賢還是背著身子，所以看不見。
等謝天啟緩過神，再檢查自己左腿的傷口的時候，謝天啟就知道情況不妙了--傷口竟然開始紅腫發炎，腦袋也一陣陣的發暈--之前那條蛇是有毒的，而且還是神經類毒素。
神經類蛇毒，咬傷後，局部症狀不明顯，流血少，紅腫熱病輕微。但是傷後數小時會出現急劇的全身症狀，比如興奮不安，痛苦呻吟，全身肌肉顫抖，吐白沫，吞咽困難，呼吸困難，最後臥地不起，全身抽搐，呼吸肌麻痹而死亡。
謝天啟的症狀還算輕微，可能是那條蛇注入的毒素不多，但時間不等人，謝天啟感覺自己要是一個注意力不集中就要暈倒了，所以趕緊綁好王祖賢，馬上下水，讓清冷的地下河河水壓住漸漸暈眩的腦袋。
一路潛水中，遇到河麵有空隙的地方，就冒頭呼吸幾口氣，還好的就是這一路都有發光的水母為謝天啟指路。
“謝天啟，發光水母越來越少了，河麵可以呼氣的地方也越來越少了”，王祖賢趁著呼氣的空檔說道。
這時候的謝天啟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幸好這時候發光水母不多，王祖賢才看不到謝天啟的臉色--整個臉異常蒼白，就像淹死的人一樣，但兩隻眼睛卻睜的老大，通紅通紅的，吸血鬼一樣的紅。
謝天啟慢慢的點一下頭，努力保持著踩水的姿勢，手往下一指，就繼續潛水前進。
王祖賢自己也餓的頭昏眼花，還要維持潛水這種極大消耗的運動，也沒其他精力來觀察謝天啟的不同。
再連續幾個呼氣後，河底幾乎沒有發光的水母了，可以呼氣的地方也越來越少，更糟糕的是，謝天啟和王祖賢的潛水速度已經降到最低了。
這種境地，比之前在全黑的坑洞裏麵，更讓人絕望。
再一次的呼氣時機，雖然這時候謝天啟已經不能說話了；雖然倆人都在劇烈的呼氣；雖然謝天啟一隻手都搭在王祖賢的肩膀上，要不然都穩定不了身體；雖然前麵的路又要全黑了。
但王祖賢卻離奇的很平靜，盡管王祖賢已經知道謝天啟的身體不妙；盡管前麵又是無盡的黑暗，王祖賢還是平靜的手往下一指，繼續潛水！
這時候，已經不是謝天啟在前麵，帶著王祖賢了，而是王祖賢把謝天啟的手臂圍在自己的肩膀上，頂著謝天啟往前遊。
下一個呼氣的地方，能聽到謝天啟呼氣的聲音，就是王祖賢堅持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