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徹夜長談
早在昨天的飛機上，謝天啟就對白荷說了，讓白荷來做公司的總經理。
當時白荷就被震驚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呆呆的看著謝天啟。
“怎麽？不願意嗎？”。
“是……啊，不是……，我是說，你開玩笑的吧”。
“不是玩笑，這次的合同你也知道了，以後我會全身心的搞技術研發，公司管理這塊，我就顧不上了”。
“那也要請一個職業經理人啊，我才畢業一年”。
“經驗豐富的職業經理人，那要多高的薪水……”，謝天啟說道這裏，趕緊反應過來，補充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公司還是小型企業，多的是時間讓你慢慢熟悉總經理的職位，怎麽樣？要不要挑戰一下自己？”。
“這個……這個我回去再想一下”。
於是昨天夜裏，白荷折騰到淩晨兩三點才入睡，腦子裏麵全是：我做不做這個總經理？、好幾倍的工資啊、其他人會不會不服我？、和謝天啟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
七月底的時候，台積電成立了一個芯片設計公司，沒有一點宣傳的意思，外界對這個新成立的子公司不是忽視了，就是興趣不大，倒是張忠謀同時派來了十幾個在台積電工作數年的高級硬件工程師到海港，準備和謝天啟學習。隨這些高級工程師一起來的，就是製造好的新主板。
七月的最後一天，全世界正在用DD和臉書的人，都收到一個通知，上麵寫著:今晚9點（華夏時間，下同）開始，公司服務器維護，預計維護到淩晨一點鍾，屆時DD與臉書將無法登錄，給用戶帶來的不便，我們歸智公司萬分抱歉。
晚上9點的海港還是燈紅酒綠，而在歸智公司裏麵，隻有謝天啟和托瓦茲兩個人。這次維護，對公司內部人員說的是硬件升級，關於智能芯片的事，謝天啟還是要保密。
“老托，準備好沒有”，謝天啟看到9點了，就關了正在工作的服務器，把舊主板拆下來，換上新主板。
由於智能芯片幾乎沒有熱量散發，所以對於服務器設置的複雜冷卻係統，就沒用到，要不然還真不好拆。
“早準備好了，智能操作係統的內核，我都重寫好幾遍了”，托瓦茲一臉興奮的說道。
等新主板裝好，開機調試一下，謝天啟就把服務器的控製權交給了托瓦茲。
托瓦茲熟練的進入DIOS係統（BasiputOutputSystem，直譯中文名稱就是“基本輸入輸出係統“），開始安裝智能操作係統。
十分鍾不到，係統安裝完畢，等待重啟，關乎於謝天啟人工智能計劃的命脈就要誕生了。
由於是最初的內核版本，重啟後的顯示屏界麵就是一片黑，隻在左上角有一個光標，等待輸入。
“現在開始性能測試”，托瓦茲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先看看三進製，浮點數計算能達到多少”。
過了幾分鍾，結果出來了--每秒三萬億次運算，達到了去年全世界最好的超級計算機的水平。
這一結果讓托瓦茲再一次驚掉了下巴，上一次還是三千億次運算，換了個新主板就變成三萬億次了。托瓦茲呆呆的看著謝天啟，想問又不敢問。
謝天啟自然知道托瓦茲疑惑的是什麽，而且這還不是這個智能芯片的極限性能，至於極限性能是多少，謝天啟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太高，連前世的測試手段都測不出來。
“不用問，這個芯片是我設計的，也是在台積電加工完成的（前世），運用了不一樣的手段，所以現在也不能複製，我隻能說這麽多”。
托瓦茲想到前幾天來的台積電的高級工程師，隻能感歎東方人隱藏的夠深。
托瓦茲下一步測試的就是服務器極限負載情況下的穩定性，由於三萬億次運算的性能還是在謝天啟的控製下才壓下來的，所以這一下測試十分鍾之後，就被謝天啟叫停了，開始下一項測試。
今天最後一項測試就是操作係統穩定性測試，看看有沒有致命的漏洞，而這一項測試耗費時間很久，托瓦茲閑的沒事就和謝天啟聊天，說到未來的軟件發展方向。
“未來一定是開源的天下，大公司掌握平台，全世界的精英在這個平台構建東西，這才是以後軟件發展的樣子”，托瓦茲還是堅信他的開源理念。
“你說的不錯，但軟件行業裏麵最多的還是底層碼農，他們更喜歡用封閉的東西，因為一切封裝好，拿到就可以用”。
“那要是碰到錯誤的封裝呢？”，托瓦茲反駁道。
“不是還有高級工程師嘛，技術攻關，就是他們的事。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高級工程師，開源的東西，底層碼農是享受不了的”。
托瓦茲一下就被打擊到了，他自己的開源理念，至少在大部分軟件工程師裏麵是沒有市場的。
為了不打擊托瓦茲的熱情，謝天啟趕緊轉到下一個話題。
“老托，有沒有辦法顛覆微軟在操作係統的地位？”。
“很難，Windows已經壟斷了個人電腦市場，Linux憑借開源的優勢，才能在服務器操作係統市場占上風，但與個人電腦市場比，Linux就微不足道了”。
“應該是有的，老托，以後手機怎麽發展？會不會出現手機上的操作係統”，謝天啟正在一步步引誘托瓦茲。
“手機？我無法想象，手機有操作係統的樣子”，托瓦茲還是不相信現在磚頭一樣的大哥大，能有多大的發展。
“老托，你想一下，隨著硬件的發展，現在磚頭大的大哥大，就會變成巴掌大的手機，把CPU功耗降到最低，就能放到手機的主板上。CPU、內存、主板都有了，為什麽不會出現專屬於手機的操作係統？”。
托瓦茲本想反駁謝天啟，說硬件發展那會那麽快，但又想到近在眼前的智能芯片，就把快出口的話咽了下去。回頭又想了想:如果硬件條件允許，手機操作係統也是必然會出現的，而且這好像是唯一可以打敗微軟的途徑——在操作係統舊領域打不過微軟，就開辟新領域。
“那，那會在未來幾年出現？”，托瓦茲激動到語無倫次了。
“這種手機，我以為未來五年內可以見到雛形，所以，老托啊，新建的操作係統組的重要任務就是開發手機操作係統，在Linux係統基礎上刪減功能（現實蘋果和安卓係統都是Linux內核），做到能在手機這種低性能機器上流暢運行”，謝天啟終於露出了魔鬼的微笑。
托瓦茲也不傻，瞬間反應過來，笑罵道：
“謝，怪不得你說的這麽起勁，原來是在這等著我，本來我還以為操作係統組是為了服務器Linux係統準備的。好，這個能打敗微軟的任務，我接了”。
隨後倆人又對手機操作係統進行了深入的探討，時間在慢慢流逝，智能操作係統的穩定性測試結果出來了。
出了幾個小問題，托瓦茲要花時間修複一下，本來還有一項服務器散熱性測試，但都被倆人忽略了。
謝天啟在淩晨一點之前開啟了老係統，DD與臉書恢複運營。
下一次再測試智能操作係統就不用整個服務器停機了，可以在測試的時候，雙係統運行，這次停機，也是因為要換新主板。